刺激孙权,就是刘贤要做的事情。
既然你孙权想要折腾事情,那他刘贤就奉陪到底!
刘贤倒是想要看看,究竟是谁先受不了刺激。
徐庶来访江东一事,固然增加很多不确定因素,不过反过来说,这也算是给孙权套上枷锁。
想囚禁刘贤。
想暗害刘贤。
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要是叫徐庶一行撞见,那必然会传出去的。
各路诸侯间的争霸,名声也是很重要的,要是被对手抓住把柄,肯定会设法进行抹黑。
一旦形成这种势头,今后想对外进行扩张,或者招揽更多英才,无疑就相应增加很大难度。
丹徒城,周府。
“都督,您说刘贤此时递名敕拜访,还在府外折腾这般大动静,究竟是想干什么。”
在周府暂住的吕蒙,眉头紧锁,边走边对周瑜说道:“这分明就是想叫主公知晓,他知道都督您从柴桑回归,所以……”
“这就是刘贤。”
周瑜神情自若,目视前方道:“他不是来特意拜访某的,他就是想刺激主公,想引起更多的关注罢了。
这个刘贤做事从不按常理行事,只怕徐庶所领徐州使团,此时也被刘贤送上大礼,他现在就是嫌事情还不够大。”
和刘贤接触的多了,特别是荆州那边出现一些变动,使得周瑜的心底有些后悔,要骗取刘贤赴江东了。
现在出现的很多事情,都超出了他当初的预料。
“都言周大都督有威仪,今日一看啊,果真是这般啊,我家主公知晓周大都督回归丹徒,想着来叙叙旧,没想到……”
周瑜还没有赶到府门那边,就听到邢道荣扯着嗓子喊叫起来,听到这些话的周瑜,眉头紧锁起来。
“可恶!”
随行的吕蒙,听到这些话后,怒目圆睁,就要快步朝府门外走去,却被周瑜一把拉住摇头示意。
“都督……”
“走吧。”
周瑜没有气恼,面色平静的向前走着,挎刀而立的吕蒙,见周瑜这般,心里生出的怒意只能强压着。
说起来吕蒙随周瑜一起回丹徒,原本是能住在军中的,可是吕蒙他没有住,却在周瑜的邀请下住在周府。
这其实都是不能挑明的默契。
作为孙权麾下的嫡系,周瑜也好,吕蒙也罢,甚至包括孙权,都需要一个平衡,以确保不想发生的事情出现。
要是没有孙权的默许,就周瑜这等特殊身份,吕蒙敢暂时住在周府,那也是不现实的事情。
涉及到一些事情,本就没有表面看到的那般简单。
“主公,让道荣将军这般折腾,是不是闹的有些太大了?”马谡骑在马上,眉头微蹙的看向刘贤,“毕竟周瑜在江东的地位,我们还是要……”
“大吗?”
刘贤似笑非笑道:“就某与公瑾的关系,按理说应该敲锣打鼓,好叫世人都知道我们的情谊。
但是考虑到这毕竟是在江东嘛,不是在咱荆州,还是要低调一些,某就是这般的热情好客嘛。”
马谡嘴角抽动起来。
这叫热情好客?
马谡的心情有些复杂。
看向邢道荣、张勇几人,一个个骑在马上,趾高气昂的对着周府正门喊叫,而周府的家仆却不知所措的站在各处。
曾几何时,他们哪儿遇到过这种阵仗啊。
简直太失礼了。
周瑜出身士族,堂祖父周景、堂叔周忠,都官居汉太尉之职。其父周异曾任洛阳令。周氏在庐江一带,可是累世为官的士族,其宗族底蕴和传承是浑厚的。
“公瑾啊,终于是把你盼出来了。”
在马谡愣神之际,刘贤瞧见周瑜领着吕蒙,从府门走出,笑着指向周瑜,边说边翻身下马,“几日不见某甚是想念啊,某还想着公瑾在柴桑驻守,是不能轻易回归丹徒呢,一个个都别聒噪了,没见到公瑾都出来了,去去去,看见你们这帮莽夫就头疼……”
真是无耻至极。
随周瑜一起出来的吕蒙,在瞧见刘贤这副德行,又是和周瑜嘘寒问暖,又是呵斥邢道荣他们,其心里厌恶极了。
见过无耻的,却没见过这般无耻的。
“某对上将军也甚是想念啊。”
周瑜面露笑意,看着表现极为热情的刘贤,语气淡然道:“恰逢某有些军务,需向我主禀明,所以就从柴桑暂离,回归丹徒进行述职。”
“军务?黄忠他们造反了?”
刘贤听闻此言,故作皱眉道:“是不是某说的话,他们没有听从,率领麾下各部袭扰柴桑等地了?
直娘贼的!
一个个都是杀才。
当初某千叮咛万嘱咐别那般好战,某领着荆州使团前来江东,是为洽谈联姻通好之事,你们这帮杀才要是做出格的事情,叫某怎样在江东自处啊。”
吕蒙:“……”
刘贤这答非所问的本事,属实是太高了。
“上将军真是说笑了。”
周瑜保持笑意,迎着刘贤的注视,开口道:“黄忠他们岂会造反呢,双方相处的还是很融洽的,某此次回归丹徒,是麾下的一些事宜,要向我主禀明。”
“原来是这样啊。”
刘贤笑道:“某还道黄忠他们做了什么,不是就好啊,要是真打起来,某还怎样向仲谋兄言联姻通好之事啊。”
黄忠、潘濬、赖雄、霍峻、宗预他们的表现如何,刘贤要比任何人都清楚。
刘贤所下军令也好,所定决断也罢,黄忠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