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目送杨龄离去,脸上笑意渐渐消退,荆北局势的变动,叫他感受到危机,但同时也是机遇!
“主公,荆北必有一战。”
蒋琬眼神坚定,看向刘贤说道:“刘琦意外身死,背后必然藏着秘密,南郡和江夏郡两地,已成众矢之的。
荆北一旦爆发战事,长沙郡必然首当其冲。
时下曹操身死的真相,曹刘孙三方并不知情,不然南郡和江夏郡两地,绝不会是这等境遇。
如果说……”
“公琰所言,某心里很清楚。”
刘贤伸手打断道:“某当初率部北上,决定截杀曹操时,就预想到了这些,虽说和所想有些出入,但是却相差不大。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从某想匡扶汉室,护佑荆州时,就清楚自己走的路,是何其凶险的存在。
此前所做的种种,某清楚公琰的心里,或多或少有些不喜,但是韩玄、赵范之流,并非稳固荆州的人选。
至于刘备、孙权他们,并非荆人。
倘若真叫他们得了荆州,那荆地再无安定可言。
现在等来韩玄主动相邀,某能名正言顺的带兵赴长沙,不知公琰可愿助某,重振荆州势颓之风?”
“愿为主公效死!”
蒋琬神情严肃,郑重一拜道。
荆州本土派的身份加持,让刘贤具备得天独厚的优势,这是刘备和孙权他们,所并不具备的。
即荆楚人才面对局势大变时,心里更倾向于哪一派。
或许在此之前,刘贤名望并不显著,不会有人注意到刘贤。
可是曹操一死,天下格局巨变,只要刘贤能异军突起,面对曹刘孙三方威压,趁乱雄踞荆南四郡,完成荆南大考,到时挑明截杀曹操的真相,硬撼来自曹军怒火,只要能实现这等伟业,那刘贤必然声名远播!
有此等实力和底气,那荆州的本土派,但凡是没有投效的,都会倾斜于刘贤,毕竟刘贤是荆人。
“有公琰此言,某就放心了。”刘贤站起身来,神情正色道:“那我等即刻赶赴新军营寨,有些事情要尽快谋定。”
“喏!”
蒋琬当即应道。
刘贤太喜欢汉末了。
这里拥有无数可能,只要敢想敢拼,就必然能有相应的变动,以搅动天下大势。
先知先觉的优势。
不拘泥汉末的思维。
曹操虽死,然曹贼精神仍在。
曹操要学。
刘备要学。
刘贤想火中取粟,一统荆南,曹操的奸诈,刘备的仁义,他都要学,不然如何骗取韩玄所领长沙郡?
想一统荆南,长沙是关键!
黄忠、魏延行色匆匆,挎刀前行,赶赴新军营寨主帐,这些时日在天策府效命,刘贤给予他们太多惊喜。
不管是招募新卒。
亦或者聚拢骑卒。
再或者锻造神兵。
天策府所辖新军的实力,若是能给予充分的时间,想要操练出一支强军,那断然是没有问题的。
特别是锻造工坊,所打造的那批军械,叫黄忠和魏延二人,心里都是惊奇的,那品质实在太高了。
善于统兵打仗的黄忠、魏延,都清楚精良军械和甲胄等,能大规模进行列装,对一支军队代表着什么。
曾经想着效命一些时日,再择机离开的黄忠和魏延,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想法渐渐也变淡了。
毕竟除了这些惊喜之外,刘贤所给予的充分信任,是黄忠和魏延二人,先前所从没有感受到的。
士为知己者死。
赶到主帐的黄忠、魏延,见蒋琬、刘敏都在,心里不免生疑,见刘贤神情严肃,忙抱拳行礼道:“拜见将军!”
“汉升,文长,某想问你们一句,想证明自己吗?”
刘贤眼神坚定,看向黄忠和魏延二将,正色道:“当初在长沙郡时,某就看出这韩玄刚愎自用,亲近小人,疏远贤良,竟叫汉升和文长这等大才,遭受不公待遇,备受轻视。
每每想起这些,某就对汉升和文长的遭遇抱屈。
明明身边有英才,却这般不珍惜。
此等眼界和心胸,妄为长沙郡太守!”
黄忠、魏延脸色微变,心里无不涌出怒意,凡事就怕进行比较,一旦进行对比,那对先前的不公待遇,就会生怒。
但凡有本事的人,那无不是性情桀骜之辈。
本事很重要。
平台更重要!
若是没有好的平台,就算再有本事,也没有施展才华的舞台。
看着黄忠、魏延的神态变化,刘贤心里笑了起来,看来先前自己给予的信任和优待,是能捂热他们的心。
“将军是想征伐长沙郡?”魏延眉头微皱,上前说道:“若是这般的话,末将愿为将军帐下先锋!”
想起在长沙郡的种种,魏延心里那叫一个恼怒。
同样是统兵之将,在长沙的种种,和在零陵的种种,完全是不一样的。
更别提当前魏延所统骁骑营,拥骑卒七百余众,装备双边马镫、马蹄铁、高桥马鞍、马刀等,那绝对是主力精锐!
尽管麾下多数骑卒,是从零陵郡治下士族和豪强敲诈的,可那又能怎样呢?
魏延所看到的,是刘贤给予自己的信任和倚重。
“将军,时下零陵郡局势暂稳,贸然出兵征伐长沙郡,恐不妥。”
黄忠皱眉上前,迎着刘贤的目光,说道:“再者言师出无名,就这般征伐长沙郡,恐对将军的名声……”
要说对韩玄没有气,那绝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