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很奇怪,觉得自己在荆州的待遇,超乎寻常的高,来江陵也有数日了,虽说没有见到刘贤,但是却对刘贤愈发好奇。
庞统,天策府左军师。
蒋琬,天策府右军师。
这两个人,几乎是交替着来见他,设宴,游逛,交谈,这种种不寻常的表现,叫法正的内心有些难安。
刘贤到底是何意?
“孝直,为何某总觉得你这般放不开?”
孟达撩了撩袍袖,跪坐在锦垫上,面露疑惑的看向法正,“可是与那刘贤有关?说来也是奇怪,我等来荆州也有些时日,可这刘贤为何却迟迟不召见我等?”
“这就是某所想的问题。”
法正眉头微蹙道:“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刘贤麾下两位谋主,这般高的地位,却对某这般热切,可刘贤却迟迟不见我等,这真的叫人有些难猜啊。”
“的确是这般。”
孟达点头认可道:“说起来,荆州在刘贤的治理下,还是比较繁荣的,特别是这个江陵城,竟然聚集着这般多的人。
原以为刘贤迁移治所,从襄阳城迁移到江陵城,是被迫而为的,可现在看来啊,事情并非那般简单啊。”
“是啊,这个天策府上将军,还真是叫人好奇啊。”
法正神情有些感慨,开口道:“特别是那座荆州学宫,竟然聚集那般多大儒名士,续写《汉记》,给各类经学断句注释,单单是这一项,就足以证明刘贤的眼界,远比一般诸侯要高很多啊。”
刘贤这等欲擒故纵之势,叫庞统、蒋琬他们,领着法正到各处游逛、视察,算是叫法正对其是愈发的好奇。
可偏偏是这般的好奇,刘贤却越是不能出面见法正,刘贤在等一个时机,确保能见到法正后,叫此人能归心。
既然在刘璋的麾下,不能得到重用,那为何非要一棵树上吊死呢?
“孝直,今日我等去天机院转转吧?”在法正沉思之际,庞统面露笑意,缓步走进居所内,向法正抬手一礼道。
“天机院?”
法正有些疑惑,忙起身对庞统还礼,“士元,你所说的天机院,是……”
“哦,天机院啊,那是我天策府麾下,负责锻造各类甲胄、军械等军机要地。”庞统保持笑意道:“我家主公说了,孝直乃是我荆州的贵客,乃是我天策府的贵客,理应邀请贵客前去要地视察一二。”
嗯?
法正愈发疑惑了。
如果说这个天机院,真像庞统所讲的那般,是天策府麾下的军机要地,那就不应该叫自己前去啊。
可偏偏刘贤却这般安排,这让法正的内心深处,愈发的感到不安。
无事献殷勤,这真的不好说啊。
想到这里的法正,迎着庞统的注视,开口询问道:“士元,不知上将军此时……”
“现在主公还没有时间,来见孝直。”
庞统收敛笑意,看向法正说道:“也不瞒孝直了,时下我天策府正在征伐交州,想以此确保荆州安稳。这几日,位处交州前线战场传递回来的消息,郁林郡和苍梧郡两地,与那士燮和吴巨各自所率大军,我天策府取得了一些进展。
不过考虑到交州之战,对于我天策府而言比较重要,所以有些事情,需要主公亲自来谋划部署,所以才不能见孝直你们。”
征伐交州?
法正心里一紧,他是真没有想到此时的刘贤,竟然在征伐交州,关键是这等军机要务,庞统居然愿意讲明,这由不得法正不多想其他。
“子度,前去天机院之行,你就不必去了。”想到这里的法正,在庞统的注视下,对孟达开口道。
“好。”
孟达也不多想,当即点头道。
还真是够谨慎的。
庞统露出一抹笑意。
对自家主公这般礼遇法正之事,最初庞统和蒋琬是不理解的,毕竟说到底,法正是刘璋的人,要是讲太多的秘密,叫法正知道的话,如果说这个法正,把在荆州的所见所闻,都如数讲给刘璋的话,这是不利于今后夺取益州的。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和法正实际接触以后,庞统和蒋琬了解到法正的能括一些细致的观察,发现法正是有大才的,再加上法正特殊的身份,也使得二人清楚自家主公,为何要这般做了。
这是想收服法正啊。
尽管说庞统和蒋琬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担忧,然在刘贤的一再要求下,他们还是奉命行事。
“主公,叫法正前去天机院,此事真的可行吗?”蒋琬跟随在刘贤的身后,眉宇间带着一些担忧,看向刘贤说道。
“毕竟这个天机院,和其他地方还不一样,如果叫法正看到天机院之中,一些不该外传的机密,那……”
“公琰,某问你一件事情。”
刘贤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蒋琬,微微一笑道:“假如说你是法正,在刘璋的麾下不被重视和重用,可自身却是有着才华的,如果刘璋能够重用自己,是能辅佐刘璋,一步步解决益州内忧,设法解决盘踞汉中郡的张鲁。
可偏偏刘璋就是不重用。
针对这样的一种情况,你来到我们荆州治下,见到很多区别于益州的态势,特别是看到天策府蕴藏的底蕴,你是会选择将所见所闻,就这般阐述给刘璋呢?还是会生出别的看法和想法呢?”
“这……”
蒋琬有些迟疑,不知该怎样答复。
“如果我是法正的话,特别是看到荆州治下,存在着像天机院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