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震云错过孟羽,将我拽进房间,我本想挣扎,扭头去看见孟羽将白梨和若兰挡在门口。
“放手!”欧阳震云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小,当他气冲冲甩开我的手时,手腕已经红了一大圈儿。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真以为我如狼似虎,见谁都上?”
欧阳震云竟然会说这种话,我去!
意识到我的思路跑偏,我顺了顺嗓子,说,“欧阳大人,刚才我是被许如卿气急了,随口胡说的。您别往心里去。再说了,自古男儿不吃亏,就算许小姐的声誉毁了,您娶回家不白捡了个大美人儿么?”
一撞上那双冒火的眼睛,我巴不得把自己舌头咬断。不会说话就别说!但我保证,我真不是故意气他的!真的只是顺嘴!
欧阳震云突然抓住我的双肩,逼迫我和他对视,极其强势对我说,“我郑重地告诉你,我欧阳震云这辈子只有一个妻子,她叫谭少烟!你说她死了,好!我就当她死了。亡妻欧阳谭氏,仅此一位!如果你管不住这张嘴,以后别让我听到任何一个字!我的妻,我的婚事,不需要你插嘴!”
说完,他放开我,提着黄包袱破门而出。哐当一声门响,震得我脑子嗡嗡直闹。孟羽跟在他身后离开,白梨慌忙地跑进来扶着我。
不一会儿,耳边响起了她不悦的声音,“若兰小娘子,现在欧阳公子不在我家姑娘房间里,你还不去送香囊?”Ъ
抓住白梨放在我胳膊上的手,我吸了一口气,对若兰说,“丫鬟不懂事,说话冲撞了些,小娘子还请见谅。我主仆二人出自青楼,小娘子身为良人家的女儿,最好和我们保持距离,免得被人瞧见,误了名誉。”
“姐姐,你要相信我!我不知道孟公子为何那般说,但我的香囊里,真的没有麝香!”
我以为我已经够看不懂人的脸色了,没想到有人更甚之。
瞥眼若兰,我完全没耐心理会,“有句话叫‘此地无银三百两’,还有句话叫‘清者自清’。这件事到底与我没什么直接关系,你要解释,却找欧阳大人便是,和我在这儿说,没意义。白梨,送客。”
得了我的话,白梨当即理直气壮上前,“小娘子,请吧。”
为避免若兰一直缠着,我进了内室。过了一会儿,听到白梨关门的声音,我才走出来。她一脸兴奋地跑过来,“姑娘,今儿可真解气。您看那假白兔,四面受气,欧阳大人也不再帮她了,真好!”
“…;…;”这丫头的关注点,真的是,远的十万八千里。我敷衍笑笑,说,“收拾东西,咱们该走了。”
“姑娘,我们还要走?”显然,白梨依旧不懂我的决定。
我第一次在她面前板起了脸,“咱们来这儿,是找辽王妃的。”
大概我的语气足够硬,白梨很快收敛情绪,乖乖收拾东西。从客栈出来,看着陌生的街道,我真是无比的轻松。
今儿,算是和欧阳震云彻底决裂了吧。不作死不会死,大抵说的就是我这种人。
一两银子,也不算少。找一家档次低点儿的客栈,还能住好几天。古代城市的物价,并没有多大差别。拐过两条巷子,在西大街尾上,找了一间看得过去的客栈。
这是一处二进的院子改造的。一进门的地方,掌柜的做成了大堂,任客人吃食。二进门,是住宿。伙计领我们到二进门院子二楼靠围墙的房间,退了出去。
这里的陈设,显然比之前的客栈低了不少档次,但比起曾经的柴房和地牢,我还是很满意的。我没有异议,白梨也不多说什么。
休息了半日,我让白梨出门去打探辽王府的消息,天色暗下,她还没回来,我已经坐立不安。刚想出客栈,却远远看见孟羽骑着马过来。
马上,驮着白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