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敢情好。”刘羽笑着接纳“有了您这茶,我办公室那帮人就有干劲了,最近他们情绪普遍不高。”
陈翔顺着话问道:“哦?遇上困难了?”
刘羽无奈的叹口气:“是遇上点困难,一篇重要报道被卡住了不给放,大家伙都觉得当初应该给省报来发表,下面那帮人心太黑了,不如省报来得负责。”
嘴皮子轻轻哆嗦一阵,陈翔腹诽“嘿。瞧你这怪话说的,黑的应该是省报吧?下面那都是小打小闹。”不过,陈翔是真察觉出刘羽的变化了,不动声色的把事情从普通谈话带入了正题,中间还没啥违和感,其变化,陈翔有点陌生。
“哦?是什么报道?要省里帮忙?”陈翔说道。
刘羽便大致讲述了一下报道的事,至于治理裸官和户籍管理小组,却是没多说,逢人说话留三分。这话他前段时间才训诫过林平知,自己当然不会犯这种错误。
闻言。陈翔眉头渐渐皱起来,许久之后,微微一叹:“小刘,这样吧,首山日报呢,杨社长我认识,我帮你打个招呼。”
这等于是变相的推脱了,如果仅仅找首山日报,我需要找到省宣传部么?我是来看你点脑袋的啊?
刘羽不信陈翔看得明白他的来意,眼下分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且听其语气,似乎有无可奈何之意。
“陈部长,报道的事,还得您亲自关注才好啊,省报的效果可比市里好得多。”刘羽豁出去了,把话挑明,不给他装傻充愣的机会。
陈翔嘴角一抽,暗暗火大,你怎么就这么不知进退呢?帮你跟市里打招呼已经是极限了!有点不悦道:“这篇报道比较敏感,上头没有明确信号,省里不好做宣传,你要体谅我们宣传部。”
两人的话算是彻底挑明白了,陈翔一句话,不答应!
陈翔的坚决态度,令得刘羽冒火,虽说其理由听起来冠冕堂皇,实际却又是一回事,堂堂一个省宣传部,怎么可能凡事都需要上面传信号?真如此,省纪委、省组织部、省国安,怎么敢在上面没信号时参与到裸官治理当中来?
刘羽闭上眼,稍后又缓缓睁开,换在以前,没准刘羽真得揍陈翔一顿出气,现在却是不会了,轻轻一笑:“既然省报不方便,我们怎么好为难您,我们再想办法。”
陈翔松口气:“首山日报那边,我会帮你打招呼,不用担心,可能是误会。”
“也许吧,呵呵,谢谢陈部长了。”
两人没营养的寒暄一阵,刘羽起身离开:“那今天打扰陈部长了。”
“哪里。”陈翔站起身,一直送刘羽到外间门口,以他的身份来说,已经是相当不得了,外间几个秘书特意留意了刘羽一眼,记住这号人。这算是陈翔对刘羽的另一种弥补吧,客气送你离开,不让你委屈。
回到内间,陈翔靠在沙发上,身子慢慢垮下来,透过不大的玻璃窗,凝视着被限制住的天空,轻声呢喃:“哎,人活着,总有撇不开的私情,我也没办法……”
开车回厅里的路上,刘羽一阵烦闷,宣传部失败了,没了宣传部配合,原先的计划要推倒重来,生硬的插进裸官治理这一块,无疑会引起一片恐慌,万一几个裸官胆子小,一逃了之,他们户籍管理小组就完蛋了。
麻痹的,一帮裸官,本该全拉出去枪毙的,现在,老子还得照顾他们感受,像带儿子一样哄着他们,生怕他们哭啊闹的。这种感受要多憋屈有多憋屈,按照官场的手段去治理裸官,真叫一个艰难。刘羽有种冲动,利用户籍办的权力,查清楚哪些可能的裸官,一个一个全捏死算了,这样一来,一了百了多轻松?可这个非正常的血腥手段念头仅仅一闪而过,真这样干了,天下就大乱了。
在刘羽考虑要不要将事情告诉户籍小组时,刘羽接到了一个好久没联系的电话。
“姓刘的,你又惹什么风.流债了?”袁辛茹气呼呼的声音,毫不客气的隔着电话咆哮而出。
刘羽愕然,他最近还挺老实,真没碰别的什么女人,笑了声:“我倒是想风liu你来着,怎么,肯么?”
“滚!去死!混蛋,本来好心好意提醒你,算了,不管你了,让你被人砍死!”袁辛茹眉毛登时皱成一个v字型,嘴里如此愤愤说着,却就是不肯放下电话。
“嘿!不要这么欺负人行不行?竟然拿刀对付我?是在侮辱我的战斗力么!”刘羽撇撇嘴,嬉笑一句,实则神情微拧,怎么回事?有人要砍我?
“……哧”袁辛茹扑哧一笑,却又及时捂住嘴,故作冷漠哼道:“反正我提醒过你,最近有人在黑市500万买你的人头,注意点,别被人拿跑了人头。”
我靠!有人黑市买老子命?还是500万?
“辛茹,劳烦你过来,帮我把脑袋卖了行不?我都不知道原来我的脑袋这么值钱。”刘羽咂了砸舌,一口价500万,中国人的命居然有这么值钱的一天,汗,看来不知不觉中,哥们儿又提高了中国人均人命水平,为与国际接轨贡献了不小的力量啊。
刘羽道:“查得到人么?谁发布的?我把我的人头直接送他家门口。”
袁辛茹想说一句这是行规,不能泄露雇主秘密,但话到嘴边就咽回去了,算了,规矩向来是为普通人制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