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和我没关系!”马乐扯着嗓子吼着说。
“那最好。”
上课铃声响起,他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姚云泽是在安祺的护送下走进教室,薛蠡看到后立刻与许孟水对视了一下。不好,这件事还是把安祺扯进来了。
下午刚到学校,姚云泽就在门口看到了一个人——那人最多比自己高五厘米,身材壮硕,就算穿着宽松的校服她都隐约可以看到肌肉的线条,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姚云泽看清了那人的长相。
向后飞起的丹凤眼,横插在脸中间挺拔的鼻梁,给姚云泽一种巍然耸立的感觉,好像张家界上的一棵松。好看是好看,她觉得他地盘儿很稳,扫堂腿应该是扫不倒他。
“你好?”那人挡在姚云泽前面,礼貌地问了一句。
姚云泽想起来了,他应该就是和自己有关“一面之缘”的安祺。
“你好,安祺?”
安祺笑了一下,“真是抱歉,最近这段时间在外集训,没想到上回的事情给你带来了很大的麻烦,想来给你道个歉。”
姚云泽受宠若惊,原本以为他是不好惹的那种人,没想到如此绅士。
“没关系,那件事已经过去了。”
“姚小姐真的很抱歉。为了道歉,我从英国带过来一些礼物给你,希望你收下我的好意。”
瞧这话说得,满满的贵族气息扑面而来,姚云泽此刻才真正地感受到阶级差距带来的影响。
“真的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
“跟我来,”安祺直接走了过去,没再和姚云泽多说一句话。可是安祺这个人好像天生就有这种发号施令的威力,让人不得不服从他,于是姚云泽跟在了他身后。
只要不去人少的地方就行,姚云泽在心里默默地念了几句,她估计了一下,就安祺这个身量,五个自己都不一定打得过他,到时候只能指望着跑了。
他们走向画室。
安祺推开门,一副蒙着白色画布的画放在画室中间。
“这是给你礼物,打开看看吧,”安祺向前伸出手,示意姚云泽掀开画布。
姚云泽看了看他,微笑着向那幅画走过去,掀开画布,一个圆脸小人拿着皮鞭站在画布中间——这是新锐画家朵澜的画。不是说朵澜的画多么值钱而是她本身的画作特别有特点,正好是现在许多人争相模仿的对象。
对于美术生的姚云泽来说,这件礼物真的太合适了——不贵而且是姚云泽喜欢的,这既不会让姚云泽收下这幅画有太多的顾虑,也不会不实用。
安祺看着姚云泽惊喜的表情,露出一个淡淡笑意,“无意中发现了这幅画,原本想要自己收藏。但是在异国他乡听说了一位姑娘因为我受了不小的精神伤害甚至□□伤害,便不能这么自私,我想把这幅画送给你当做我的赔罪。”
姚云泽吃惊的转头,这件事和他们两个都没有关系,始作俑者明明是那群到处乱说话的人,真的不用他来和自己道歉。
“道歉不用,我们都是受害者,虽然…我受到的伤害可能比你的大一些,但这无法否定你也是受害者。画我不会收下,不过我们可以一起欣赏这幅画的美。”
安祺看着姚云泽笑了。
“就这些?”许孟水更加吃惊,“不是吧,传说中他是那种像牛魔王一样的人,怎么到你这里他就彬彬有礼是个绅士了呢?”
“他真的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薛蠡也很诧异。
“没有,真的没有。”
“哦…那好吧,”许孟水撇嘴,姚云泽评价安祺是绅士,这让他十分的不舒服,总感觉这个陷阱好像也把自己套进去了,偷鸡不成蚀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