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有大才来投,曹操自然没必要继续热脸跑去贴冷屁股。
荀攸一来,曹操便和其秉烛夜谈,两者相谈甚欢。
隔日,曹操拜荀攸为尚书,又因为戏志才如今已经升任中书令,军师之职便由荀攸暂领。
……
许昌的某一处酒楼之内。
闻得荀攸已经抵达许昌,此时刚刚宿醉打着哈欠的戏志才悠悠而起。
戏志才抬眼,就近处还趴着一道身影。
他伸手朝着其身上拍了拍。
“郭奉孝,别睡了!”
“如今荀公达一来,看来主公对你已经失去兴趣了。”
戏志才将身子往便上靠了靠。
这功夫郭嘉打着哈欠跟着坐了起来。
“正合吾意!”
郭嘉嘴角挂笑。
他和戏志才这段时间一直流连于许昌的各大酒楼,一方面是本身喜好的缘故。
至于另外一方面,则是为了避开曹操。
如今,荀公达来了,倒也让曹操对其的注意力小了一些。
他没有想要出仕曹营的意思,自然没有打算于曹操有过多的接触。
眼下,一切正好。
三月初,惊蛰,春雷乍动。
连续的几场春雨之后,整个大汉各地,万物复苏征召已现。
惊蛰带走了最后的一丝寒气,整个天气之间,明显有升温之征兆。
春雨过后,连带着原本稍有些干燥的空气,都变得湿润了许多。
许昌南城。
重启的月旦评在南城处搭起了一方台子,有着戏煜和曹操背书,重启的月旦评关注度极高。
这份趋势,隐隐有几分当年月旦评巅峰之时的景象。
今日是月旦评重启之日,围拢在许昌南城的往来士子,数不胜数。
这其中夹杂这各地行商,连带着一些看热闹的百姓。
有聪明的小贩,已经于方台四周摆起了小摊,呼喝声不绝于耳。
随着一声擂鼓声动,许氏兄弟已然站在了方台之上。
这功夫,曹操带着荀彧等人端坐在南城的一处酒楼之上,那双目光从上而下,自顾自打量着来回的行人。
同一时间,酒楼内的另外一个包厢之内,戏志才与郭奉孝相对而坐,两人面前的案几上堆着酒盏,看起来已经喝了有一会儿功夫。
底下的人群之内,戏煜一个人带着自家的两个夫人,从南城长街上缓缓而行。
“主公,我看到奉义了!”
从酒楼的窗前,荀彧似乎是一眼便看到了正带着家眷站在一处商贩小摊面前的戏煜。
而戏煜的出现,似乎早早便被四周的人注意到了。
所幸这功夫,并没有人主动往戏煜便上靠,实在是戏煜不远处站这的人太过凶神恶煞。
“奉义倒是悠闲的紧!”
看到戏煜携美出游,曹操不由的有些吃味,怪不得他今日让人邀请对方一同观摩月旦评被对方拒绝了。
感情对方是要陪夫人啊!
……
“嘶,吾怎么就没想到了!”
曹操那边看到戏煜的时候,另一边的窗前,郭嘉和戏志才两人也跟着注意到了戏煜。
看到戏煜带着两个夫人游荡在长街之上,郭嘉不由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只顾着喝酒,倒是没意思了。
“志才,你看!”
“我不看!”
戏志才脸色发黑,这段时间跟着郭嘉两个人夜宿酒楼,夜夜笙歌。
他身上的钱都已经快花的差不多了,眼下郭奉孝这家伙想说什么,不用张嘴他就清楚。
实在是没什么钱了。
总不能他堂堂一个大汉的中书令,狎妓也要朝自家弟弟要钱吧?
“志才,何必小气,你可是堂堂中书令啊,大不了赊着么!”
郭嘉挑眉,手上有跟着将眼前的酒盏提了起来,自顾自往嘴里灌了一口。
“这只有美酒,如此干坐着,颇有些无趣了!”
“呵!”
戏志才冷笑:“就伱那身子,你也不怕自己就这样被酒色掏空了!”
戏志才不想搭理郭嘉,一方面是真的没什么钱了!
另一方面,他是真的有些担心郭嘉的身子。
这几日下来,就连他都有些吃不住了,更何况郭嘉呢!
要知道,他这些年可是一直跟着戏煜锻炼五禽戏,连带着没少调养身子。
他都有些虚了,眼前的郭嘉更是脸色苍白,两眼发黑。
活脱脱像是痨病的样子。
“今日之后,便跟我回去吧!”
戏志才叹了口气,随后又跟着顿了顿继续道。
“对了,奉义所说的那报纸之事,你觉得如何?”
“妙手也!”郭嘉轻笑。
报纸这东西,郭嘉是没有想到的,不过这东西的作用,郭嘉一听便已然极为清楚。
戏煜此一举,对于世家来说,不可不不重要。
那些世家,根本就没有和戏煜所抗衡的能力,这小子脑子里的东西,实在是太让人惊喜了。
“那学校之事,你怎么想?”
戏志才回过头朝着郭嘉淡笑,这幅语气多少已经拿定了对方一样。
“还能怎么想,怎么,你陪着我这么多天,你们兄弟现在还能让我离开!”
“再说了,我倒也想看看奉义有多少让我惊喜的地方了!”
两人说这,目光重新又落在了楼下的方台之上。
与此同时。
另一座酒楼之内,刘备和糜竺同样对坐于案几之前。
“未曾想到,那戏煜的影响竟然如此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