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这是怎么了?”
吕布有些惊愕,他一使劲,张扬压着他臂膀的下,他下意识竟然有些举不起来。
回过神暗暗一使劲,才将张扬架了开来。
“兄长!”
张扬喊了一声,此番邀请吕布过来,本打算商量一翻如何一起应对曹操和袁绍。
谁曾想,吕布过来之后,只是一个劲的喝酒,没有丝毫的意见。
或许,他就不该将希望寄托在对方身上。
“有镜子吗?”
愣了一会的吕布回过神,突兀间朝着张扬问了一句。
后者顿了顿,招呼人搬来了一面铜镜。
吕布抬眼朝着镜内看去。
眼前倒影出来的人像,有些陌生,他像是一点也不认识一般。
那已经凹陷下去的眼眶,有些发黑,浑身之上没有昔日的一份影子。
吕布有些惊愕!
这是谁啊?
是我?
我怎么会便的如此憔悴!
下意识的,吕布本能的又想拿起酒盏朝着嘴里灌上一口。
只是这功夫张扬在边上叹了口气。
听到声音,吕布便顿住了。
他又朝着手中的酒盏看了看。
“啊,酒!”
“该死,吾怎会变成这般样子!”
“兄长!”张扬摇头。
你怎么变成这般样子,你心中该是清楚的啊!
袁绍忙着统治三洲之地,这两年给吕布的压力终归不是太强。
甚至于后来,袁绍只是徐徐图进。
吕布却也像是放弃了一样,并州之地,自那便开始逐渐缩小。
现如今,已然有半数落在了袁绍的手里。
而吕布,却像是习惯了一样。
“兄长还记得昔日之志吗?”
张扬问了一句。
吕布脑海中回应,他好像对某个人说过。
如今生逢乱世,身为大丈夫,又岂能没有大志。
要做诸侯,便要做最强的诸侯,就如同那秦末的西楚霸王一般。
回过神的吕布顿了顿,又朝着手中的酒盏看了一眼。
大约有一会儿。
那手中的酒盏突然间被吕布砸在了地面之上。
边上的张扬跟着有些惊异!
这功夫却看到吕布重新站了起来。
“不过一败罢了,为兄却惦念至今!”
“这两年,兄终日沉醉于酒色之众,未曾想,竟然被酒色伤至如此!”
“今日起,为兄戒酒!”
这话说的慷锵有力,张扬跟着露出了一分喜色。
这才是当初的名震天下的温候吕布。
只要吕布能重振信心,有吕布相助,倒也未尝不能和曹操有所博弈。
……
淮南,寿春。
“切!”
“曹阿瞒那小子倒是威风了不少!”
“讨伐不臣,他以为他是谁?”
对于大汉报刊上的消息,袁术只是扫了一眼,便随手将其仍在了一边。
如今的袁术,有孙策在麾下一直在外征战。
整个南方除了荆州之地,大半已经被他所掌控。
这天下,四分之一,已经落在他袁术手中,若是加上那个庶子的地盘,她们袁家,便坐拥大半数大汉天下。
自今年,袁术底下有人谏言,说如今大汉的天命已经微弱。
当年的谶言,也已然有几分验证的趋势。
有人说,大汉天命,已经倾斜到袁家的身上了。
这话袁术听的极为兴奋。
要落在袁家的身上,那必然是要在他身上实现了。
至于那北边的竖子,袁术根本没有将对方放在心里。
如今的袁术,满心里正谋划着什么时候代替这大汉的天下。
曹操西进又如何?
袁术并不关心!
他相信,一旦自己登临那至高无上的地位,整个天下必然要臣服在他袁家的面前。
就算是曹操,来日想来也会跪倒在他的面前。
……
袁术做着美梦,暗地里筹谋这什么时候代替大汉朝廷。
紧邻在另一边的荆州刘表。
这功夫已然收到了来自宛城的信件。
曹操西进的消息如今天下皆知,刘表自然也清楚。
什么天子名义。
不过是曹操挟天子而令诸侯的手段罢了,他和那当初的董卓,又有什么区别。
如今天下诸侯没有起兵讨伐对方,无外乎天下如今的局势和当年根本不一样罢了!
当初的十八路诸侯,名义上也不过都是一郡太守的职位,甚至于有些连太守都不是。
但现在,天下诸侯,哪一个不是作用一洲之地的诸侯。
利益已经变了!
收到张绣的消息后,刘表有意起兵相助张绣,毕竟如今的荆州和张绣之间,还算是一体。
他将对方当成北方的屏障,自然不可能置之不理。
只是这荆州之事,终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决定的事情。
底下的世家掣肘,这事情便一连拖了好几天的时间。
刘表气的牙痒痒,却也丝毫没有办法。
这些世家,眼里终究只有他们自己的利益。
毕竟宛城是宛城,荆州是荆州,曹操此番只是西进,又没有明确说要攻打荆州。
既然伤害不到他们的利益。
这些世家,便没有相助张绣的打算。
毕竟,这年代打起仗来,都是真刀真枪的,出的都是世家自己的人,损失的都是自家。
即便是赢了,又能伤害到曹操几分?
还要平白于曹操交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