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江东之地,一派祥和之象。
孙策更是暴力收服当地士族,让这些士族之中的有才之士到他麾下为官。
然不到半年时间,孙策便与周瑜发现了一个无法避免之大问题:寒门士子与士民阶层之人!
起初,孙策需要大量有学之士为官,但他手下文官仅有张昭,张纮、顾雍、诸葛瑾等人。
而这诸葛瑾原本徐州琅琊人士,到东吴为官不到半年,孙策在就将招募此人。
除这些人之外,孙策再无人才可用。
且这诸多谋臣,以及内政之臣,太守,县令之人,均来自地方推举,均是士族阶层。
孙策甚是担忧,手下人才均来自士族,如此一来,今后他这东吴很难摆脱士族之控制。
其弟孙权,如今年方十六,虽奔走东吴各地,并拜张昭为师,本想结交有学之士,但所遇之人,多是无用之才。
周瑜从军中听闻此事,一番查探,方知乃是饱学之士已经奔走徐州。
曲阿,衙署之中,孙策与周瑜促膝密谈。
“那戏煜的办学之策,废儒学之道,实乃离经叛道之举,哪一诸侯敢推行?可曹操却甚是支持,更是命曹昂以青缸剑为信,立威支持戏煜推行办学之策!”
“谁曾想,戏煜办学成功,竟得十三条惠及士农工商之精妙策论!”
“如此一来,徐州乃至天下寒士无不欣喜,百姓与士民自然乐于去戏煜之处做官。”
“没错,这徐州境内本就粮草丰足,且赋税低廉,而听闻戏煜对百姓及部下恩宠不断,戏煜如此这般恩威并施,不到半年时日便破解了士族之垄断!”
“此人,实属可怕。”
如今,周瑜与孙策均未成家,关系亲密无间,几乎每日抵足而眠,时常夜谈霸业。
孙策忽然说道,“如此说来,我立即效仿于他,公瑾以为如何?”
“此事不可。”周瑜淡淡道。
他深知孙策只不过随口一说,并未深思熟虑。
“如今,曲阿境内已无士民,也无多少可塑之才,再者,这办学之事,须后方稳定才可定策,否则,只不过先生教私塾而已。”
周瑜淡然苦笑,说道,“况且,我们若是此时简单效仿戏煜之策,定将引得境内有人造反,如此危险之举,杀多少人都难以震慑……”
周瑜甚是明白,如今这东吴领地之根本,便是士族阶层!
一旦触及这些士族的根本利益,那将极其危险,很可能引来士族造反,以致方才打下的基业恐将毁于一旦。
孙策闻言,问道,“如此,公瑾有何妙策?”
周瑜胸有成竹道,“如今之际,乃是北上伐战!”
“我等平定江东诸郡,乃是大功一件,兄可上书天子请天子封你为大司马,我们便可名正言顺统领江东之地。”
“如若天子不允,我们便可以曹操篡汉之名,矫诏北上攻曹!”
闻言,孙策顿悟,“矫诏!?”
如今,戏煜在徐州越发稳固,如若放任其继续发展壮大,秋收之后,徐州必将得到大量军粮,徐州便将更加稳固,甚至将惠及扬州北。
如此一来,倘若日后想要再度北上伐战,取胜难度将大大增加。
再者,荆州刘表兵强马壮,士族团结,更是诸多强将,孙策想要拿下荆州,一场困难。
虽然与刘表有仇,但孙策心底甚是明白:如今之形势,守成于他而言,是最好的战略选择。
当然,如若出现夺地良机,他自然也不会错过。
片刻后,孙策问周瑜,“公瑾,以你之意,何时进攻最为合适?”
“依我之见,时机即将到来……”周瑜双目微眯,俊朗的面庞上顿时一股甚是强烈的战意。
“北方,曹操与袁绍,必有一战!到那时,整个中原腹地,毕竟陷入一片混战之中!”
……
徐州,下邳科学院大门前。
曹昂刚要进入学堂,却被戏煜叫到了门口,这时,宿卫张辽甚是奇怪,说道,“大人,你说甚?”
“合肥早已是一座荒城,你为何让我……”张辽实在震惊。
戏煜神色淡然道,“文远,我信你定能安抚合肥百姓,重建此城,同时,我会给予你足够钱粮支持。”
但张辽依旧甚是疑惑,更是感激,“大人,文员何德何能,竟得你如此信任?”
张辽虽一老实人,但骁勇善战,且目光深远而又做事果敢坚定,这也是戏煜选定他重建合肥之重要缘由。
戏煜双目坚定有神,拍了拍张辽肩膀,沉声笑道,“无人比你更适合,我对你有绝对信心。”
“大人,此话当真?”张辽还是不敢轻信戏煜所言。
行军打仗这么多年,还从未有人如此夸赞与信任他,这实在让他难以相信。
戏煜甚是肯定道,“当然真话!我相信,合肥只要有你在,东吴孙策便不敢进犯,如此一来,我便可以安心攻打青州吕布……”
“大人此言……您要攻打……”
“对……”
闻言,张辽震惊不已,更是忽然鼻子一酸,便是两行热泪。
“大人……”
“你这是为何?”戏煜实在不明白,张辽为何突然哭泣。
“大人之胸襟,对文远之厚爱,文远实在感激不尽,您的恩情,文远定当铭记于心!”
张辽甚是感激道。
这时,一旁的曹昂点头说道,“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