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木箱子?”
阿九和尚惊问了一声,用力跺了一下脚,他确实见过,还登上马车亲手拍过黒木箱子的盖子。
“阿九,看來我们不仔细,早上错过了救出红丝的机会。”国舅爷也叹息道。
“国舅爷,现在怎么办?俺们两个只能去一个人,让俺去吧?”阿九和尚主动要求。
“阿九。”
国舅爷叫了一声,停顿片刻,知道阿九和尚对他的徒儿红丝很爱护,自己有点难于说出口,但是,这个唯一可以见到红丝的机会,自己怎么可以拱手送人?不行,本国舅要见红丝。
“阿九,本国舅知道这个机会难得。”
阿九和尚使劲儿地点点头,表示认可。
“但是,请你替本国舅想一想。你离开红丝的日子比我要短很多。我已经和他分别太久了,我都记不得有多长时间了,所以,特别不好意思和你说,请把这个机会让给本国舅吧?
阿九和尚沒想到堂堂国舅爷居然会來恳求自己,仅仅是为了要见红丝一面,心中有所感动,掂量了一下,说道:
“国舅爷,那好吧,你代表俺去见红丝,告诉他俺很惦记他,每时每刻都担心他会不会被人欺负?他身上的伤势痊愈了沒有?叫他等着,俺早晚会救他出來。”
飞鸿郡王站在一旁,听见阿九和尚情真意切的话,心里很是感动,觉得红丝能有阿九和尚这么一个以诚相待的师父真的很幸运。
联想到自己,曹先生虽然亲手教自己武功,却不肯公开承认师傅名分,令飞鸿郡王揣摩不透,难道曹先生有什么难言之隐?
飞鸿郡王搞不清楚,也不再深入想下去。反正曹先生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自己也不便深究,听之任之好了,相信以后总会真相大白的。
“谢谢你,阿九。”
国舅爷很是感慨,对阿九和尚的真实情义暗暗赞叹,如果自己可以克制对红丝的思念,也许今天会把这个机会让给阿九和尚的,但是,这些日子以來,自己的心已经被思念的痛苦折磨得快要心碎了,太想念他了,迫切地渴望见到他,对他诉说自己的思念之情。
“有劳郡王殿下,咱们走吧,本国舅一人去看望红丝,让阿九留在这里。”国舅爷说道。
“好吧,跟我來。”
飞鸿郡王心里虽然百般不愿意,不能预测国舅爷见到红丝会有什么反应,虽然自己已经看习惯了红丝伤痕累累、被手铐脚镣束缚的样子,但是,国舅爷能不能对此有心理准备、而不会当场发作呢?
阿璟王爷见飞鸿郡王带领国舅爷走出大厅,便转头笑问阿九和尚:“大师,还沒用晚膳吧?要不要本王这就吩咐厨房准备一点斋菜,马上送过來。”
阿九和尚早就饿得前心贴后心了,再加上刚才喝了很多茶水,更觉得饥饿难耐,见阿璟王爷想得周到,连忙道谢。
飞鸿郡王引领着国舅爷吴阜走出大厅,心中有些担忧,停住了脚步吧,说道:
“国舅爷,请你先答应我一件事,等一下见到红丝的时候,你不能进屋,那样会干扰曹先生医治。只能请你站在窗外,隔窗观看。”
国舅爷吴阜闻听此话,也停步不前,惊问一声:
“隔窗而见?”
“是的,隔着窗子。”
飞鸿郡王冷淡地点点头,摆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
国舅爷吴阜立刻心头迷雾大起,质疑道:
“这也太过分了吧?就算曹先生给红丝医治,本国舅只是悄悄地进屋,站在一旁观看,然后,最好能和红丝说几句话,也就不虚此行了。本国舅是断然不会答应与红丝隔窗相见的。”
飞鸿郡王板了面孔,冷淡地问道:“那你是见还是不见?如果你心理承受能力差,我劝你还是不见面的好。”
“为什么需要承受能力?难道红丝受伤很严重?”
飞鸿郡王不肯多说,因为刚才在大厅里的时候,他也喝多了酒,耳力极佳,似乎听到了红丝的一声惨叫。
红丝在惨叫?当时,飞鸿郡王听到,也很心疼,唯恐红丝出现什么意外。
但是,一想到曹先生正在红丝的身边为他医治,曹先生不但医术高明,武功更是高超,自己根本不用担心。
飞鸿郡王总是好的方面照想,安慰自己说红丝不会有事。可是,那声惨叫的的确确是红丝发出來的,如果沒有意外变故,红丝怎么会发出惨叫声呢?
“是的,红丝受伤很重,他是今天中午來王府的,在此之前,听说他在皇宫偏殿和苏统领比剑……”
“什么?红丝失忆,又瞎了眼睛,你们还逼他比剑?良心何在?”
听到国舅爷的质问,飞鸿郡王也觉得有点说不过去,可是,皇上的旨意谁敢违抗?
“是的,红丝这个样子,比剑的结果可想而知,他拼命逃跑,被钦卫们追上,毒打了一顿。后來被重新关进天牢,一个死囚在天牢里会发生什么情况,不难预测。”
“混账!是谁要这么害他?”国舅爷吴阜听不下去了,义愤填膺,脱口骂道。
“我不知道。”飞鸿郡王老老实实地说道。
“那你知道什么?你身为一个郡王,眼睁睁地看着红丝这么惨,你不敢救他,也不让别人救他,你还有良心吗?”国舅爷吴阜不客气的责备道。
“你怎么知道本郡王不救他?我已经答应曹先生,我们二人将合力用本门内功心法,为红丝打通血脉,让他的眼睛复明。”
国舅爷听见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