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灵燕一出来,便用小脑袋在折鸣鹤肩头蹭来蹭去,折鸣鹤轻轻的抚摸了一下灵燕的身体,随后丢出了一块灵果干。白羽灵燕一口叼住了灵果干,显得十分欢喜,待它几口将灵果干吃进去后,折鸣鹤这才一道灵光法诀打出,读取它灵智中储藏的信息。
一刻钟后,折鸣鹤将白羽灵燕放回了灵兽袋中,看了再一旁巴巴等着他说话的刘孝一眼,却依旧一言不发,在屋子中踱起步来。刘孝心中又焦急又兴奋,自己这一次,可是违反了组织中的一些规定,动用了积累了几十年的人力、物力,听从这位折鸣鹤折大先生的命令,一旦计划失败自己还是马上自杀的好。
刘孝急,急得胖脸上满是大汗,可折鸣鹤却一点儿也不急,甚至,一会儿泡起了一壶灵茶,细细的品尝了起来,似乎完全忘记了还有刘孝一般,直到一壶茶都饮尽了,才道:“刘孝从头到尾,把其中每一个细节,都仔细说一遍!”
这其实是折鸣鹤的一个思考习惯,每当完成一件大事后,他都会使自己努力平静下来,或是饮一壶灵茶,或是下一盘围棋,努力去忘记这件事,然后在以第三者的视角,听属下将这计划陈述一遍。
其实,这种思考习惯是极好的,有时当局者迷,旁观者却清,用旁观者的视角去观察,则可以发现其中原来发现不了的问题。
折鸣鹤身为二皇子的老师,皇帝十分重视的幕僚,曾经被他们那位野心勃勃的皇帝称赞‘心思缜密’,就是如此,他没有急智,也不是饱读诗书,但心思,的确是十分缜密的。从这一点上看,他们的皇帝,还是有识人之明的,而且,这一位修仙国家的皇帝,很幸运,非常的幸运。
言归正传,此时,刘孝一听完这话,如蒙大赦,把早在腹中准备好的语句,详细的说了出来。
“两个月前,属下带领着分支中的机动力量,赶往了余山山脉地区,并与在致信门西南‘瓦业’坊市中潜伏的修士接头”
余山山脉,这一山脉极长,这一地区,正是两国三方的交接地带,北面,是向国致信门的领土,其领土呈‘v’形,而在‘v’的西面,就是池国宗门‘紫苑帮’的领地,而在‘v’形的东面,则是向国玄东阁的领土。
玄东阁与致信门的边界,在玄东阁内部一直被称为‘西北边境’,其实,这边界的确是呈西北之势绵延的,但也可以分为‘中’‘东’‘西’三段,而上次沸沸扬扬的恢平江江底矿脉的事情,其实是发生在边界的中段的,甚至略微偏东一些。
而这余山山脉,则是西北边境的最西边了,不过,对玄东阁来说,也是重地,因为它是与玄东阁传统盟友,池国紫苑帮路上的唯一通道,因此,也被称为‘余山南大道’。一旦‘余山南大道’被切断,对局势稳定的玄东阁还好,而对正在风雨飘摇的池国紫苑帮来说,就是雪上加霜了。
而瓦业坊市,则是余山山脉偏北,致信门的一个大坊市。只听刘孝继续说道:“属下探查清楚了,在瓦业坊市,致信门的确以‘局势紧张’为由,把瓦业坊市的控制权从南分门主,王道希手中收回了,由于人事的变动,我们很快弄清了致信门拱卫军的巡查规律”
在致信门与玄东阁边境第二次冲突事件之后,的确,双方都有一些jing觉,是怀疑其中有第三方力量在挑拨离间,互相派出了致信门南门分门主王道希,和玄东阁程家大修仙家族最有希望的中坚修士程金涛互相接触,以释前嫌。
但如一个国家一般的大修仙宗门,对内部的主和派,必要的防备还是有的。如玄东阁程氏家族,其家族中许多子弟,已经到总山门‘保护’了起来,而王道希,其手中原来控制的瓦业大坊市,也交还到了致信门中。不是不相信他们,认为他们会投敌,只是一种例行的防范。
“四十六天前,在瓦业大坊市中的一个赌场中,属下‘不小心’,输给了致信门拱卫军士兵,炼气期六层的修士叶期一只‘细土灵鼠’”
细土灵鼠李承没有品尝过,但与它同一种的‘巨土灵鼠’,李承在袁州森林却吃过,‘细土灵鼠’与‘巨土灵鼠’为同类,都是不入品的灵兽,只不过一大一小,大的,只是有老鼠的外形罢了,巨土灵鼠足有山羊那么大,李承曾经捕杀过。
而细土灵鼠,则不愧一个‘细’字,就如刚出生的小老鼠一般,只是它的眼睛时土黄se的。不入品的妖兽,对修士来说也没有什么用处,其攻击力不行,防护力也不行,就如不入品的灵阵一样。但这细土灵鼠也有一些作用。
第一,其目光敏锐,嗅觉很好,如果主人发出神识指令,它可以在中、近的距离上,跟踪敌人。第二,它是远远比不得同样用于跟踪敌人的白羽灵燕,可以用羽毛掩饰自己的灵力波动,但这细土灵鼠会土遁之术,它是土属xing的妖兽,借助大地,可以一定程度上不被发现。
还有,也是十分重要的一点,它的体型很小,只要一个普通的灵玉盒子就好,不用对炼气修士昂贵的灵兽袋,也不用专门为它准备灵果,主人吃灵果剩下的核、皮,就足以让它生活了。因此,在炼气期修士中,也有一部分修士饲养这种灵兽,在赌场中将这灵兽输了出去,并不会引人注意。
“三天前,”刘孝说到这里有一些兴奋,“我们所有的机动力量,七名jing锐的修士,在瓦业坊市外,伏击了致信门拱卫军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