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高空,冷风迎面,而李承的心中,却忍不住一丝的感动。
“李承,你这是讥讽我是不是?不是,那好,把灵石拿回去,多买一些二品好灵丹,迅速冲关,那可是大比呀,咱们这些宗门普通修士,出人头地的一次大好机会!十二年一次,你可就这一次机会!姜鸣没有什么灵石帮助你就已经惭愧了,若能见到自己自小的兄弟在擂台上一展神威,那才是荣光呀。竹竿儿别的做不来,加油叫好还是可以的···什么,有富余?别骗我了,两个没有什么名声的邪修,能有多少身家?即使有,也应该买一件好灵器,再说我可急了···哈哈,不过这两葫芦酒,我可拿走了···”
两人一番畅谈了几个时辰,最后,李承拿出了两百灵石要照顾一下老兄弟时,姜鸣就是这样一番言语···这才是真朋友!
不过,这十二年才一次,只有炼气六层修为以上,二十五岁年龄以下的年轻修士的斗法大会···不管那丹、符、器的奖品有多么诱人,不管一举成名后是否会被筑基前辈青睐,受一个记名弟子甚至亲传弟子,不管······
自己都不能去呀!在宗门中平安无事,规规矩矩,断没有人会极为无礼的公然用灵眼术探查他的修为,可一到了擂台上···甚至一开始报名,就会露馅儿!足足三层的差距呀,百口莫辩,自己恐怕很快就会被当成混进玄东阁的细作吧···
李承无赖的一苦笑,认准方向,向玄祁山飞去。
玄东阁西北,鹤堂坊市。
下午旁晚时分了,可坊市的入口处,等待进入这个玄东阁西北第一大坊市的修士仍然有很多。长长的队伍等待着,等待着缴纳一枚中灵石,进入这个大坊市中,或者卖掉自己家中小灵草园中的一些低阶灵草,或者卖掉好不容易从森林中得来的一些灵物,或者买自家修行必须要的灵丹······
听说西北要打仗了?两个大宗门,玄东阁和致信门,为了一个灵矿要打个你死我活?可能是吧,可关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什么事呢?身家灵石少的可怜的散修、小修仙家族子弟,不管刮风还是下雨,一样要生活,一样要修行呀。
所以虽然局势紧张,双方在边界上各陈重兵,鹤堂坊市,却只是稍减繁华,依旧人山人海。坊市城门口两排拱卫军整齐肃立着,制式的法衣整齐合身,显出一股肃杀之气,而他们的队长,一个身材魁梧,面se发黑,胡茬长长的中年大汉,灵力波动极强,眉头轻皱着,更是不怒自威。
拱卫军中各个队伍的任务并非是一成不变的,也可能是一种对军队的防范吧,他们的任务,在一定时期内是按规律而变的,这不,三个月前作为机动力量驻扎在坊市中的刘子香这一队修士,今天的任务就是在坊市城门口巡查了。
其实任务大体是相同的,谈不上什么轻松与否,当了兵,就是刀头舔血,又有什么轻松可言?刘子香心中不快的是,给他分配任务的那个小白脸儿!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炼气十层的准基修士么,距离筑基,你还差得远呢。
老子修为炼气九层中等,说不定哪一天就能跟你平起平坐了···刘子香心中不爽很简单,原来坊市中,不过是两个筑基修士坐镇罢了,他老刘,炼气九层中等,正当壮年,也有一些悍勇之名,也是这鹤堂坊市中的一号人物。可现在···局势一紧张,光筑基前辈,就来了十二个了!炼气十层准基之境的高手,也像不要钱一般一大批一大批的来···
现在,他老刘,见谁都要拱手施礼呀。都是致信门那些王八羔子惹的祸!刘子香心中有火,不禁睁大了眼睛,瞪视着进入城门的修士。
“咦?”刘子香心中一动,眼睛一眯,向一个衣衫半旧,形容枯槁的老人望去。没问题呀,可刚才,那种莫名的感觉···刘子香运用灵眼术仔细看去,他们是巡查的拱卫队,有捉拿邪修之责,是可以运用灵眼术探查任何人的。
“只是七层修为···大概是自己感觉错了吧···”那皮包骨头的老者一惊,抬起头来先是一怒,结果一看是拱卫军的修士,似乎十分害怕了一般,脸一白,遥遥向刘子香拱手施礼。刘子香再一次探查之下,发现这老者就是一名普通的炼气七层修士,一见冤枉了人,也是一拱手,随即转身向他处走去了···
“一些小儿,居然也想识破老夫的幻术!”老者又颤颤巍巍地回到了等待的队伍之中,一脸惶恐,心中却止不住的冷笑。的确,以他百余岁的年纪,这四十岁的刘子香,也算是‘小儿’了。老者缴纳了灵石,进入坊市中,左拐右绕,确定无人跟踪后,这才到一家灵丹铺买了一瓶二品下等的灵丹,然后如随意走动般,慢慢地走到了坊市西北,一条普通街道上,一个小的灵器铺前来。
看着店铺的旗幡上,那一只自左向右飞翔的雄鹰的图文标志,以及几个生涩的古字,老者淡淡地一笑,可眸中,却闪烁着渗人的寒芒。当然,这表情只是一瞬间而已,老者随即又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向店铺走去。
铺子很小,此时只有一个正随便看的客人,也只有一个招呼人的小伙计,小伙计年纪不大,却一脸的jing明,不jing明不行呀,东家是个老老实实,只会憨笑,不会多说话的炼器师汉子,这生意,还不都是他打理招呼?不过,东家已经决定,今年年底就给他一成的股份作为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