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间事务所里我所负责的是人数最多的外务科,说白了就是“一线工作者”,或者说打手......而这只来自妖怪山的鸦天狗则是充分发挥了她的老本行素质,一人挑起了情报科的大梁,当然平日里还是没忘记自己撰写报纸的文字工作就是了。
“蘑菇炭,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切,不就是七夕么?”
这一点看看街上那些狗男女就知道了,还用得着问我?
“嗯,在咱们这些地方可是有着女孩子磨红豆的传统哦,蘑菇炭有准备吗?”
“没兴趣。”
本来早上就因为那件事心情不好了,我现在怎么可能会有闲心去在意这些女孩子过家家的事情。
说着,我便头也不回地抛下射命丸文,径直推开店门走了进去,带起一阵风铃响。
然后就听见一声枪响。
“......”
这两个蠢货在干什么啊?
进门之后入目的便是两个身材高挑的少女,同样拥有一头颀长洗练的秀发,只不过湛蓝发色的那个是随意地披散在腰际,而淡紫色的那个则是用黄色丝带扎成马尾。两个人都有着一双殷红的眼眸,身着修身干练却又不失绮丽的连身裙装,英气逼人。
但是,就是这样两个随便扔到哪个时代都能够震倒一大片的少女,此刻却很没涵养地在朝日无人的事务所内单脚踩在茶几上猜拳。
茶几上放着一把不知从哪搞来的老式左轮手枪,以及数量不少的实弹与弹壳。
一枚冒着烟的赤红弹壳被紫发少女随手扔在了桌上,她撩了撩自己刚刚被气流弄得有些凌乱的鬓发,随即冲着眼前的蓝发少女努了努嘴,二人很快继续起了刚才的活动。
“......”
我知道,她们是在靠猜拳决定先后顺序,然后一起玩俄罗斯轮盘,对着太阳穴看谁倒霉先中枪。
似乎是注意到我和射命丸文的到来,两个剑拔弩张的少女随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而向我们打起了招呼。
“早安,藤原小姐,射命丸小姐。”
“早啊,火鸟和鸦天狗。”
前一个彬彬有礼富有涵养的是紫发少女,而后一个听上去很随意的则是旁边的蓝发。
我也同样用自己的方式向两人打了个招呼。
这两个人都是和我同属一线部门的同事,蓝发的叫做比那名居天子,是来自于有顶天的天人,在前阵子的博丽神社坍塌事件之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加入了事务所,那干净利落的流程总是让我怀疑这一切是不是那小子计划好了的。
而紫发的少女名叫绵月依姬,听说是辉夜那死女人的亲戚,在前阵子妖怪贤者发起的第二次月面战争失利之后的隔天便神不知鬼不觉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事务所里,那小子给出解释是永远亭派来的外援,但我总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有着什么说不清猫腻。
当然就结果来讲,两个人都不是一般的能打,这一点对于现在的事务所来说是可喜的。
我把视线投向后院,然后在意料之中地没有看见风见幽香那个大妖怪的身影,那个大妖怪也在不知不觉之间由最开始的每日亲临变成了现在的偶尔来访,平日里也不知道是跑哪游荡去了。
“那小子跑哪去了?”
四下巡视之后也没有看见悦的影子,只是在他平日里趴着的桌面上发现了一处似乎是由外力积压造成的凹陷,通过大小和轮廓初步判定当时的碰撞物应该是那小子的脸,而在凹陷的边沿同样斜插着的一支白木箭矢,看倾斜方向似乎是从南面竹林方向射过来的。
桌旁的窗户上还停留着一只诡异的黑色蝴蝶......
那小子估计又是公然作死引起公愤了。
我在心里暗自琢磨道。
“小哥昨天好像有说过今天有事,就不来店里了,嘛,反正也没什么大事。”
射命丸文走进店来,将手中的卷宗递给了比那名居天子,“天子,具体的情况都已经在卷宗上罗列好了,你现在先看看,有什么不懂可以趁早问我。”
“哦,知道啦,不就是个造谣的事件嘛。”蓝发的少女接过卷宗翻看了起来,她的浏览速度非常快,且能够确保一字不漏,这一点我是学不来的。
“啧啧,”很快,比那名居天子合上卷宗,将其递给身旁的绵月之后出声总结道“这可真是杰作啊。”
“什么东西?”闻言我不禁有些不明其意地皱了皱眉,昨天我并没有来店里,所以也就不知道那个单子的具体内容。
“守矢神社的风祝早苗小姐最近很困扰,因为有人造她的谣。”射命丸文接下话头向我解释道。
“你确定不是你干的?”
我向这个风评不怎么好的鸦天狗投去怀疑以及鄙夷的眼神。
“怎么可能,我可是清廉正直的文字工作者,虽然偶尔也会报道一些绯色新闻,但这种恶意满满且手法无比拙劣的负面新闻,却是为我所不齿的,况且受害者还是我在妖怪山的邻居,无冤无仇干嘛那么整她?”
射命丸文双手一摊,以示清白。
“那个谣的具体内容是什么?”
“有人印刷报纸散播‘守矢神社的风祝小姐在外界的女子高中生时代曾经从事风俗业’的小道消息,东风谷小姐很生气,于是跑来下单拜托我们帮她揪出那个罪魁祸首。”
“......”
闻言我不禁一阵无语,随即又想起了某个细节,于是继续追问道,“桌上那坑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