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在一开始我并没有什么对未来的建设性构想,权当多了一个值得怀念的地方,一切都将一如往常。
直到某一天某个暴君带着五十一盆向日葵出现在花店门口,面带微笑地向我提出她要入股的时候,我才知道过去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哟,汪酱,我的股份已经超过一半了,所以说老板的位子交给我来坐没什么问题吧?”
“......”
我依稀记得那是个残留着暖阳的冬日,我被某个该死的女人无情地从准店老板给活活打压成了掌柜......
或者说前台......
也许是由于年前那件事的后续影响,暂时还找不到事情做的我开始想要为别人做点什么。当然守备队的名存实亡倒也是不争的事实,而我也不再想去淌外来人那滩浑水。
最终,在各种巧合与必然的共同作用下,人间之里的小巷里多了一间小小的太阳花店,以及顺带的一间太阳花事务所。
妖怪常驻的地方不会有什么正常的客户上门这一点倒是铁打的事实......
叮铃铃......
门口的悬挂着的风铃传来一阵轻响,这种情况下不是有风吹过,便是有客上门,我瞟了一眼坐在庭院里懒洋洋(?)地晒太阳,毫无经营店铺自觉的风见幽香后,随即叹了口气出声唤道:“请进。”
门口探进一对兔耳......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对兔耳还在有规律地发着抖......
...
“请用茶。”
我将温度适中的茶水小心地注入桌上的茶具中,而今天的客人则是愣愣地盯着茶具一脸复杂的神色。
“...啊,谢谢。”
几分钟前这位有点扭扭捏捏的兔子小姐在我询问是否需要用茶的时候还一副欲言又止急于抽身走人的样子,不过在偶然注意到我手上的茶壶时突然露出一副见了鬼一般的表情,随即轻咬贝齿,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毅然决然地坐了下来。
“那么,请问这位小姐此次前来有何贵干呢?”
坐下来之后我隔着一片在冬日升腾得雾气缭绕的水气向来者问道。
“...药。”
不知名的兔子小姐脸上带着微妙的表情开口道,一副闯了大祸后不知所措的小孩子模样......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视线一直在我的身上瞟来瞟去......
最后则是用目光在我的胸口刮了三四遍之后才轻轻地松了口气。
“哦,你是来要那个三千字的服药感言啊,说起来我还真是差点忘了。”
恍然大悟之后我有些抱歉地冲她笑笑,随即起身取来那晚的临床用药记录。
“你吃了!?”
原本耸拉着的兔耳在看完记录后瞬间立得笔直,刚刚还弱气兮兮的兔子小姐发出分贝略高的惊呼。
“嘘——”
我赶忙冲她摆摆手示意她安静下来,随即有些后怕地冲庭院方向看了一眼,确定风见幽香没什么反应之后才继续将话题进行下去。
好在兔子小姐似乎经常应对这种突发场景,在我的示意之下也瞬间掩口安静下来。
“我只是把药引吃了,那个药我灌给另一个犯病的家伙喝了,服药记录我是观察他写下来的。”
“......”
兔子小姐陷入了一阵微妙的纠结状态当中,双拳紧握,全身上下似乎有在小幅度地颤抖,嘴上碎碎念念着什么......
“真不愧是公主的...性格糟糕这一点还真是如出一辙,难道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么......”
这家伙在说什么啊......
“那个,我叫冷泉悦,你可以叫我冷泉但是千万不要叫我冷泉菌,不知小姐如何称呼?”
“...叫我铃仙就可以了。”
“那么好吧,铃仙小姐,关于那个药,我想我们是时候坦诚相待了。”
事到如今都还没有察觉到问题的话,我也就别在这一行混了。
“唔...”
似乎是说道点子上了,自称铃仙的兔子小姐发出有些困扰的声音,随即轻抿着嘴唇,在一阵艰难的思想斗争之后缓缓开口道出了实情。
“那个药......其实不是治头疼的药。”
“......”
我早猜到了,头痛药能够毒到那种程度再怎么说也太过分了......
“我家有一个很调皮捣蛋的孩子,她每次都会偷偷在我带出来贩卖的药箱里做手脚。”
“下毒?”闻言我挑了挑眉毛。
“不是不是不是。”铃仙小姐摆着手急于澄清什么,“她献拥舭换位什么的,明明我都是通过格子上的标注来区分部分非常规药剂的......”
那个更糟糕了好不好!??也就是说你药箱里原本就有那种糟糕的药剂待售对吧......
不过为了更进一步地了解真相我还是微笑着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不知是否是因这一点点鼓励的影响,铃仙小姐在轻抿了一口茶后鼓起勇气向我道出了一个让我差点被茶水呛死的真相。
“那个药其实是我家师匠半个月前做出来的半成品药剂......”
“......”
你家师匠是天朝的黑心制药商么......
“因为我体质特殊的缘故,所以经常被我家师匠拿来试药,那瓶药就是半个月前给我的,但是我看着里面的东西实在是太奇怪了所以一直都拖着没有喝......”
“然后在你某次出行前被人悄悄地和强效头痛药调了包......”
“对,那个头痛药其实也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