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明瑾紧紧攥着那枚墨雕玉佩,犹自开心:他会来这里,他对她,终究是不同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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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嫂挺着个大肚子,主要工作是陪姑娘们唠嗑。姑娘们也不能只两个两个嘀咕,还是要交叉聊聊,以示俺俩关系好咱俩也不错的。等明琼跟明璐对上哈啦,明玫也跟三嫂子接上了火。
贺三奶奶张氏正说道:“……相公知道后,就很生气,还在屋里拍了桌子。我就问道:‘相公是作舅兄的,上次替二姐姐撑腰好威武的,这次去霍家也会将霍妹夫批责一顿的吧?’结果相公有些顾忌,说怕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动起手来可就斯文扫地了。我就说:‘他是妹夫,你是舅兄,齿序长着他呢,训他几句他就得白白受着没有回嘴的道理,更别说动手了。而妹夫行武你行文,讲话就更讲不过你了,你只管拿住道理说他一顿。’这么着说了半天,相公终于挺着胸出门去了。谁知却是寻了霍侯夫人一顿晦气。我听说后,吓得不行,会不会害得妹妹被婆婆苛责?”
明玫笑起来,跟长辈犯冲,礼貌上是不对的,但选择上是聪明的,人老婆婆武力值偏低呀,动口动手都罩得住啊。她淘气地眨了眨眼睛道:“不会呀,听说我婆婆人很好的。”
张氏看着明玫那笑脸,就知道没什么事儿,口里犹自给自己老公辩解着:“你三哥也是好心,回来后他跟我说:‘擒贼先擒王知道不?把婆婆都拿下了,还担心那霍世子乱行无道么?’”
张氏学着明璋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和声调,明玫听得放声大笑起来。
张氏便也扶着腰笑起来。
她本来就是撺掇着让明璋去经经事儿长长胆量的,出了乱子相信这妹子也摆得平。看看新姑爷给来的满院聘礼,还有那满共不足一月的婚期里,备得满满当当的嫁妆,都是新姑爷紧着操办的。听说还有另外的礼单是直接上了婚妆单去官府备了文书的,都没有公开给他们看。张氏想想就知道,只怕是因为那数目会吓到人吧。
哪有给足了里子又很快交恶的两个人?分明就是作戏嘛。
有这样的机会去示个好,白做的人情干嘛不做?便是亲兄妹之间,有些面上的事儿也是要做得好看才行的。
有多少人是因为对自己最亲近的人,觉得有些事儿不必要做,结果反而怠慢了最后关系疏远了的?何况明璋和兄妹们的关系不见得就有那么好。
张氏想着,面上还是摆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来,道:“到底男人家不懂内宅事,只怕妹妹嫌相公给你添麻烦呢。”
明玫道:“有哥哥去给我出气撑腰,我立刻就觉得腰杆儿硬了呢,哪会嫌麻烦。我还正要谢谢嫂嫂呢,有了好嫂嫂,才有了好哥哥呢。”
张氏听了心中乐,觉得这小姑子真是上道啊,口里也立即反拍回来:“你三哥一向佩服妹妹你,能给你出点儿力他不知道多开心。以前也不见他人家跟谁理论,自从上次妹妹拉着相公去过二姐姐家之后,我觉得相公更有男子气慨了呢。”她说着,握了明玫的手,“嫂子真的觉得,是有了好妹妹才有了好哥哥呢。”
姑嫂相识而笑。
不管怎么说,反正好男人都是好女人培养出来的。明璋没有个好妈教导,有个好妹妹好老婆也不错,能把这苗长正了就最好。
再重新组合,明璐和张氏聊到一起,明玫和明琼说起了话。
如今李穆华客居京城备考明年春闱,李家两老不日就要南归,已经准了让明琼依旧留京侍侯的。
明玫揶揄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不知道是谁,以前除了会刮人家东西,从来懒得理人的,现在竟八面玲珑能说会道起来了?”
明琼也不脸红,道:“你少刺我,谁问你要过东西,就算有不也是愿打愿挨?如今你六姐夫要在京读书,还想多请教一下简夫子赵夫子他们呢,若不是……成亲时日短,都想住到贺家来呢。我如今不多和府里兄嫂打好关系怎么行?你以为谁都象你一样,嫁了高门,相公有世子身份,又有战功在身,什么心都不用操了?”
呃?
明玫诧异,没想到明琼是这样看她的婚事的。这么说来,她这亲成的,又多了一条好处了呢。她依然笑着打趣:“不是妹妹不用操心,只是妹妹没有姐姐进步这么快。姐姐是怎么就一下通晓了人情世故的?公婆教的还是老公教的?”
明琼道:“你姐夫说的,还说一个院里住过的姐妹,让尤其和你处好关系呢。怎么样,你得意了吗?”
呃?
还是这么直接?
明玫挑眉,一脸自得状:“那当然,从小到大,你算计了我多少好东西,如今快巴结几句让妹妹听听,抚尉一下妹妹那失财的心啊。”
明琼就真的道:“你今天的衣裙很漂亮,颜色也正衬你肤色。你头上戴的簪子也出众,是姐妹们中最漂亮的……”
明玫:……
大嫂子二嫂子负责待客,忙得团团转。这次回来送嫁比较匆忙,都没有带孩子回来。好不容易坐下来和小姑子们说几句话,也没有什么可聊的,只拉着这个小姑一通赞,拉着那个小姑一通夸的。大家都不算熟,但也客客气气热热闹闹的。
明瑾的婚礼两个嫂子没赶上,倒赶上了她的。明玫深深表示了感激,直说两个嫂嫂为了她,路上都累瘦了。倒和两位嫂子多聊了一会儿。
家里只明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