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慧香公主,出了承福郡王府后,就以公事的名义着人去找霍辰烨,自己也到了京兆尹府衙坐等。
所以说,明玫要有心就会想一想,这么大晚上的,被截仔往京兆尹协查办案,圣喻之外,有几个人愿意得罪他巴巴地这么干呢?
见到霍辰烨后,慧香公主就明白告诉了他承福郡王妃婆媳的动向。也明白说黄莺那事儿是在她府里出的,她府里的护卫仆从,很方便做人证。或无意中听到黄莺与明玫二人的争吵内容,或看到二人争执的过程,最后明玫恼羞成怒,才一举灭了黄莺以期死无对证。总之就是,她帮着明玫把郡王之死幕后主使的罪名给座实了很容易。
当然慧香公主也不是纯闲的,她这般插这么一脚,自然是有要求的。
她知道霍辰烨对明玫十分在意,毕竟那拿爵位换特权的事迹天下皆知。相比于眼睁睁看明玫完蛋见死不救,她的条件实在是太过于优渥了些,甚至不能算是条件。
她笑着对坐在对面的美貌男子,娓娓道出了自己的心声:她并不希罕什么名份,也不在意什么名声。这些年她也玩得够了,如今想要安定下来,可良人难得不如不要。如今她只是想要生一个孩子,一个象霍辰烨这样的孩子,以陪伴她未来无聊的生活。她可以永远住在京城这亲王府,也可以回到封地去,总之霍辰烨若不愿意,她以后便再不打扰他,在她怀上他的孩子之后。
所以在某些程度上来说,明玫曾经那顺口胡诌也同样是部分真相了的。
可见女人,最了解你的还是女人。
霍辰烨沉着脸没说话。他懒洋洋倚着椅背,神态间再不见人前对公主的半分恭敬,眼睛微眯,薄唇微抿,脸部肌肉紧绷,满面的不快和不耐。
慧香公主却觉得他那随意的姿势撩人极了,他那不屑和鄙薄的神态也撩人极了,她正正爱极了这副傲骄的小样。
她娇笑起来,声音柔得能滴水:“你不是装得很谄媚么,今儿个怎么不装了?原来你还挺了解我,知道我不喜什么样的人。所以你也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人对吧?我告诉你,你便是谄媚的样子,我也很喜欢,那真是没法子的事儿。”
霍辰烨冷冷开口打断她,说回上一个话题:“说来说去,你还是没有实证。毕竟你对我的纠缠众所周知,所以你诬告我妻的行为自有人信。如果我夫人的丫头护卫算不得证人,那么你府上的丫头护卫空口白话也算不得证人。”
慧香公主愣了愣,知道霍辰烨说得也对,不过她很快笑了笑道:“那要看别人更愿意相信谁说的。再说不是还有箭弩吗?那不就是实证了?霍都督你家的护卫都能出现在事发现场了,也别太不把我王府的护卫当回事儿了好吧。
你说巧不巧,就偏偏正好有人看到,是谁把那箭弩放到黄莺身上去的。你说再有外面的人正好知道那箭弩是谁不久前购得的,这一切是不是就圆满了……”
她当然是使诈,故意语焉不详,让霍辰烨自行联想。
黄莺死后,慧香公主的人确实是得信后第一时间到场查看事态,当然既然一方已经死了,就是查看对方死绝没有,免得把她也牵扯进来。
可是那箭弩来得蹊跷,竟让她的人都毫无所觉。不过显然那箭是有人早就备好了的,不然不可能那么快就放到黄莺身上去。这个人会是谁,自然不是霍辰烨就是她老婆,或者两人交待下的什么人。
慧香公主很笃定这个说法能震佐辰烨,那边郡王府闹起来,她这边再一作证,可信度毕竟不低。
霍辰烨冷哼一声道:“公主也不用把霍某当小儿耍,既然有人看到真相,为何不报告官差,安的是什么心?莫非公主对郡王爷心有不满,愿意看他冤死不成?”
慧香公主见霍辰烨不但不见棺材不掉泪,还竟然倒打一耙,真急眼了,不由怒道:“霍都督,我慧香虽然喜欢刚性男子,可你也不要太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我不怕实话告诉你,黄莺入王府,是堂堂正正来求见的,自然有人看到。而她自然会被搜身,所以她身上不可能有什么弓弩。至于她为什么进府,我自然会找一个理由出来,比如她冒充别人之名,或就以真名找我喊冤,诸如此类,理由多的是。
就算有人觉得我的理由牵强也没什么,总之我会让自己沦落不到包庇逃犯上去,也能洗去她的嫌疑就是了。这弓弩无中生有的事儿闹出来,你说最大嫌疑是谁?昨天我府里的众人也尽是你带去的朋友,你们互相打掩护做下什么事儿实在方便。何况就算各执一词,一个郡王府一个亲王府,就会怕了你霍家怕了你这位世子爷不成?圣上就算有心护着你这位功臣,只怕也得给我等皇亲一个说法。
我如今愿意替你掩着,让你答应那么一点儿要求,总好过让贺氏以凶犯的名义去死,还是说其实你更愿意让贺氏去死?再说你若不从我,这次是黄莺要她的命,下次不会是别人么?你当我慧香混世到如今,就没有些其他暗中的手段不成?”入京这段时间老实趴着,还真把老娘当病猫了咋的。
霍辰烨也恼了,道:“既然说到这儿了,我也不防实话告诉你。这件事儿还真和我家夫人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是那承福郡王几次三番惹到我,让人恼火,所以才欲除之而后快。那箭和弩都是四印桥边的悦马记出品,虽然掌柜说此种短弩他一共制出不过三把,但要购得却也不是不能够,所以就算你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