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口玉言出,这事儿就钦此了。
老承福郡王妃发现自己受挑唆来跪了这么许久,原来是为慧香陷害贺氏以霸人夫做了帮凶而已,气恨之下依老卖老当着圣上的面就挥了慧香公主一耳光。
慧香公主被抽愣了,当然也早明白过来霍辰烨摆了她一道。说什么在悦马记购弩杀人,原来他竟笃定她会逼人做证,又时间紧凑来不及弄清一切细节,便拿那豆大的一团儿说事儿让她自打嘴巴。
慧香公主不干了,她本来只说是明玫买凶器,原本指望着霍辰烨识时务断尾求生的,没想到他这般死硬。既如此也怨不得她了。
慧香公主准备不管不顾说出黄莺本来身无弓弩一事算了,圣上怪罪就怪罪,不过斥几句。但终归这事儿不是她杀人放火,总不会给她定什么刑。
皇上却也正好想起此茬,面色不善问她道:“庆安亲王府明明护卫众多,那女子如何匿入府去的?莫非你还与那女凶犯有些瓜葛?”
老承福郡王妃也怒瞪着她,好像真是如此便扑上去咬她。
慧香被两人瞪得发寒,想想这里是京城不是她津都,没有老爹罩着,别说老郡王妃敢当众甩她一耳光了,连个臣子都敢不不恭不敬的对她,何况现在皇上明显动了气。此时把此事说出来也断无她好处,还是私底下报复回来好了。再说,她看了看霍辰烨,这男人竟然能猜到她的心思,真是让人舍不得放手呢,若是此番撕破脸,真是一点儿机会也没有了。想着便摇着头连声否认。
“那么就是王府的护卫不得力了?”皇上道,“如此便全数换下吧,朕拨皇城侍卫给你……”边说边示意霍辰烨跟着他走人。到点儿上朝了,这一帮不省心的女人。
慧香公主欲哭无泪。她的护卫,都是从津都带过来的心腹。如今被换成皇上的人,以后她做事自会大白于圣前,那她还能干成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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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玫整夜包着被子靠在床上,听着前方时不时传来的消息。想着这么冰天雪地的,霍辰烨在宫门口那儿跪了半宿替她喊冤,而她这般安耽自在,便十分地羞愧不安。
但她也不至于起来也到院里跪着以求什么共患难的意境,这是男人替她挣来的安逸,她得好生受着才对得住他不是。
只是她整夜整夜忧心不已,一直睡不着是真的。
到后来宫门开后,霍辰烨他们被召进皇城内,里面的情形明玫就不得而知了。
这让她更加的郁郁惶惶,实在焦燥的难耐,干脆起身下床,在屋里走来晃去,只盼着能尽快有消息回来。
霍府主子们也都陆续得了消息,明玫早早的就被叫到了盛昌堂。
霍侯爷在外书房待着等信儿,盛昌堂里霍侯夫人跟霍辰烁夫妇俱在。
说实话这种事儿,霍侯夫人心里那里一阵舒坦一阵紧张。又兴灾乐祸又担心被牵连到,这心情和秦氏一样一样的。只不过前者的兴奋劲儿更多些,后者的怨愤劲儿更大些。
一见明玫进来,霍侯夫人就绷着脸骂人,“烨哥儿媳妇儿,你胆子真是不小啊,都敢朝郡王爷动手了。你找死且去找,知不知道这会连累家里?”倒也不算声色俱厉,只不过脸色也很难看就对了。
她其实是想听明玫说说详情的,这不习惯拿住点儿小辫子就赶快给个下马威嘛。
可这种时候,明玫哪有耐性听她罗索,见能说上正事儿的霍侯爷不在,她又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便心生恼意。说的这叫什么话啊,这种时候不关心事态,是耍婆婆威风的时候么?
她耐着性子,尽量用软和的音调,面上却挤不出一丝笑意,话也毫不客气道:“婆婆是尚没睡醒吧,仔细祸从口出。儿子在外面雪地里跪半宿喊冤呢,婆婆在家里一觉醒来倒认定了是自家人动的手?圣上都没裁定的事儿,就敢往自家媳妇儿头上栽吗?这传出去,是让人说婆婆比圣上清明呢,还是说婆婆巴望着霍家出个凶犯呢?”
老娘倒霉了你能落着什么好呢。
霍侯夫人没想到明玫竟然这么堵她,一时之间竟愣住了。侗妈妈站在旁边,反应过来就上来帮腔,刚开口说了声“少奶奶,你这般……”
明玫如何会听她说,怒声打断她道:“闭嘴!”
把侗妈妈吓得一愣。她年纪大资格老,又跟在霍侯夫人身边,少爷秀谁不称她一声妈妈,还是第一次被小辈儿这般喝斥。
却见明玫又扭头扫了一圈旁边侍立的丫头婆子们,道:“主子们说话,谁再胡乱插话吐出半个字,直接叉出去打死!”
婆婆她不好得罪,奴才她也不敢么。
霍侯夫人这会子才反应过来,明玫骂她的身边人就是打她的脸啊,她手指点着明玫叫道:“你……你……你,你这个……”
明玫道:“我……我……我,我这个媳妇婆婆回头再说吧,这回子有事儿呢。”
霍侯夫人被拦了话,正要怒起来,侍立她身后的秦氏忙拉拉她衣袖,一边对明玫道:“对对对,嫂嫂先说正事儿要紧。”
霍侯夫人也看出来了,这贺氏有些焦燥,谁点跟谁暴啊。莫非这回真的事儿大了?相比发作媳妇儿,她当然更担心会否牵连到他们。当下也不再多言,耐心听明玫说话。
明玫却是对霍辰烁道:“二爷去外书房问问父亲,要不要带几个机灵得力的人去宫门口等着,也好及时传话儿回来。这不大家都急等着信呢么。”
家里有事儿,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