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天,焦国公又给了自己二儿子一间铺子。这次不是只给收益,是直接给了间铺子让他们自己打理。但是也说了,若打理的不好,以后就不好再拿公中的产业来贴补了。
明璐高兴得什么似的,便也知道收敛些脾气,把那精明劲儿都用到了打理铺子上,费尽心思。
上次明璐拿着明玫那些东西去卖了不老少钱,过了个滋润的年,如今又得了铺子,真是喜出望外呀。于是在这个春暖花开的季节,心情大好的她忽一日想起自己患病的祖母和妹妹来,提了点心来看。
当然老太太早好了,虽然气色差了不是一点半点儿。而明玫,当然也早好了,说实话容光更胜从前,她只是想在窝里蹲着。
明璐这次的主站还是明玫的西厢,她是专程来表示慰问感谢和那什么,看能不能再寻摸点儿什么去的,她的那家铺子,若周转资金再增加一些,生意一定会更红火更能赚钱。如果不能,但多一些象样的摆设也不错啊。
明玫看她目光满屋游弋,便道:“上次贺孝家的替爹爹来传话,一眼看到我屋里少了些摆件,那尊飞天仙子像,她也很喜欢,曾来摸摩过呢,便细细问起来。我交待丫头们只说拿出去卖了。”
“后来呢?”
“后来倒没什么,只是贺孝家的似乎嘀嘀咕咕地说奇怪,怎么外院的管事儿们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带出去的。”她负责内外院传话,她老公贺孝就是外院大管事儿,东西物件儿往来出入一清二楚。
明璐果然急了:“贺孝家的肯定会乱猜测,是我上次来后不久吗?”
“正是第二天呢。”
明璐唉呀一声,问道:“然后呢,太太有没有问起来?”
“太太倒没有问,只是爹爹专门把我叫过去一趟,问我因为什么缺钱。妹妹吱吱唔唔答不上来。”
明璐听了,寻思着莫非太太并不知道?若知道了再没有不问过的道理,等下得找二姨娘打听一下。然后又很怒其不争地责怪明玫道:“妹妹也真是的,脑子不是挺好使嘛,怎么那会儿偏转不开?你不会编一个急需钱的理由,让爹爹再给你周转些?”
明玫:“......可以这样吗?......我编不出来呀。”难道这姐还缺钱用?
明璐走的时候,又捎带了两个摆件,但她也对明玫着:“只是看这两个摆件真的好看,给我放铺子里去摆摆,姐姐以后再不拿妹妹的东西了。”
以后不重要,这次,她先就没过。
出门时刚到二门上,就被管事儿拦着了。说是贺老爷有请。
书房里,贺老爷直接动手,把明璐丫头的包袱给抖喽开了。然后看着明璐问道:“说说吧,为什么夹带妹妹的东西出门?你要做什么用途?什么时候还回来?”
明璐羞愧难当,脸红得能滴出血来。说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了,偏这么点儿背给她出事儿。
然后很快明玫也被叫过去,一看摆着的那一摊儿,事实清楚证据确凿的,便老实承认是自己主动给的,被贺正宏一顿狠批:“果然长本事了,会偷偷摸摸变卖家当了......”
明璐看着明玫被骂得腰都直不起来了,有些过意不去,便道:“爹爹不用骂妹妹了,我回去凑银子,能赎回的物件赎回来,赎不回来的还银子回来就是。”
明玫忙道:“那些东西姐姐先摆着,等将来妹妹需要时再说吧。”不再来要就行了,还就不必了。狗急了谁知道去跳谁家的墙呢,还是她吃点儿亏算了,不好叫明璐再去别处丢人去。
明璐走后贺老爷问明玫:“你之前不是又给她东西又写信去帮你二姐么,这次怎么反小气了,二个小东西倒不让带走了。”
明玫道:“之前二姐确实有难处,娘家不帮着谁帮着。但现在她不用拐杖也可以自己走,还贪占便宜就不好吧,谁愿意一直惯着她。 再说,我只是透个风出来,可是爹爹拦的人......”纵着她她还真要成习惯了。不过吓吓她就好了,干嘛抖人家包袱,太赤果果不给脸了。传出去,嫁出去的女儿回娘家偷带东西出门典卖,娘家婆家的脸都得丢光啊。
自此明璐再也没有来揩过油,只就铺子里的事儿不停和二姨娘交流意见。其实铺子也不能她管,原本就有懂行的管事儿掌柜神马的,一切都在正轨上。只是明璐能当家作主后就想一番大刀阔爷地改革,扩大经营什么的,如今看钱不凑手,便也罢了,就着铺子里的利润,倒也过得下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