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姐姐说,我要和谁斗?”明玫皱眉问道,什么外面的女人?
明璇却不欲多说了,反正别人急了她就痛快了,便做出一副“就不告诉你”的样子来,昂着头道:“你爱和谁斗和谁斗去。”
呃?明玫再皱眉,说话说一半什么的,最讨厌了。
其实明璇也真不知道多少,只是上次她和程锦鹏的事儿闹破之后,被贺老爷叫去骂了一回,贺老爷说她认识程家公子才几天就敢这么往上贴是个没长脑子的,明璇就说她知道程锦鹏以前也是花花少爷,只是如今不去外面鬼混了成了好男人了,错过了就不容易再遇到了。
贺老爷于是提到了明玫,贺老爷说:“姑娘家要先修了好名声才能修来好福缘,看看你七妹妹,远远地在西北守孝,还是有世家公子上门来提亲。男人在外面再花红柳绿的,也会想要找个孝顺贤淑的女子成家立室。”
所以,明璇知道有人来提亲了,只是不知道贺老爷答应了没有,不过明璇想,向明玫提亲的男人,一定是个外面多姿多彩的就是了。
还不待明玫开腔再问,便听那边明琼抖着手里的单子问道:“我说小七,这单子真是老太太留下来的么?怎么看起来,老太太的东西不多呀。”一副很不相信的样子。老太太位份摆在那儿呢,看上谁的东西谁敢不给呀,便是贺老爷得了好东西,也总会第一个孝敬给老太太吧,这么多年,攒下来的私房怎么也得更丰厚些才对。
司茶看着六小姐这个样子,不由插嘴道:“这是主管老太太物件的红花姑娘写的单子,当初老太太清醒的时候,亲自检点过呢,那时一家子都在熙和堂看着呢,怎么会有错?”六小姐这话的意思,好象她们小姐昧下了多少似的,听着真让人不舒服啊。
明琼却道:“当初是老太太看过没错的,可是难道不会是有人重新眷抄了一份拿出来示人吗?或者根本就把原来那份拿出来部分,谁知道完整的是个什么样儿呢。当初我们可是没人仔细看过单子原样的。”这做假也太容易了吧。
司茶听了更不爽了,这六小姐如今这么大了,还这么个样子,脸皮都不要了吗,还当是小时候,要个衣裳玩艺儿什么的,也没人说什么,如今可是到了议亲时候了呢,传出去,跟亲姐妹这么算计,也不怕误了好姻缘不成。
便辩道:“六小姐当时既然有心,为什么当时不要求看清楚呢?当时不看,现在怎么能怪我们小姐呢。再说红花的字迹府里不少人识得,能是谁随便写个单子就算数的吗,上面还有画押呢。再说这单子上也没有撕烂或缺少的痕迹不是。六小姐若指个实处,具体是哪一项不对,我们小姐也好辩解一二。我们小姐好心拿出老太太的东西与众兄妹分享,六小姐却说这样的话,着实让人寒心。”
明琼被说得无话,不由恼了:“闭嘴!寒心什么寒心,轮得到你寒心吗?不过一个奴婢,我跟你们小姐说话,你插什么嘴!”
也只有司茶司水年纪大些还没嫁人,明琼身边的大丫头早配出去了,如今是小丫头如烟跟着,资历年纪都不及司茶,原本不敢打断,如今见自家小姐着了恼,如烟立马小腰一掐,大着调子和司茶吵了起来:“是呀,小姐们说话,我们做丫头的是一句不敢说的,司茶姐姐插什么嘴。我们小姐是长姐,七小姐还得敬重着呢,司茶姐姐也是做丫头的,竟敢对我们小姐不敬?是不是姐姐奴才做久了,觉得自己脸面大了想欺负起主子来了不成?”
这丫头也是个厉害的,一张嘴话就一串儿,还一副问罪的架式呢。
明玫在旁边听得差点笑起来,没想到有一天,也有人会说她的下人奴大欺主呢。
司茶本来也的确不敢跟明琼对着来,刚才已经很压着性子小心说话,尽量把话说得婉转好听了些,但对如烟这样的小丫头她却不带怯场的,当下便冷笑着道:“如虹妹妹不用给我戴大帽子,对小姐们不敬重我自然是不敢的。可我们服侍小姐的,太太老爷一再交待着,小姐们若行事有差池要我们提醒着些,可不是让我们当老好人不说话的。如烟既然奴才当得好,自然不会不提点自家小姐,那就是说,你也觉得你家小姐刚才说的都在理?那你觉得这单子上是着实少了什么,倒是拿出实证来,咱们和老太太屋里的东西核对一番才是,若真有缺自然是你有理,若不然,你这要是空口白话乱污赖好人呢,去哪里说理我也是不怕的。”
占便宜没够,谁见谁烦,小姐就不应该拿出来分。
如烟没想到司茶把话全引到她身上了,一时有些气急,看了眼自家小姐,扭头对着司茶“你,你”了好几声。
明琼见状,便冷笑着道:“东西物件自然好说,反正大多是摆出来过的,大家总有人见过,想来你们也不敢就白白没去了。只是那银子银票呢,这上面数目可对?又怎么核证?”
明玫实在忍不下去,便接口问道:“六姐姐这么缺钱?”
“谁缺钱了?不过是把道理讲明白,吃亏要吃在明处知道不?”明琼气愤道。
明玫闻言好想骂她娘,个养女不教的货,转身道:“司茶把单子收着吧,回头捡三两样给各位姐姐和兄长们送过去摆着做个念想吧。”老子不分了,省得惯得你毛病大。
司茶就迅速把单子收了起来。
“怎么,不是说平均分么?”明琼立马想炸了,这是在调戏谁呀,她认真看了那么久,已经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