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沉铭信誓旦旦的样子让许清安感到很震撼,对方一字一顿都如一粒粒石头坠落她的心湖,激起阵阵涟漪。自薛然去了之后,这世上再没有人跟她说这三个字,更不会有人认认真真地向她承诺:清安,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她不是十七八岁的少女,自然不会傻得真的相信这些话。这世上的一切都是虚的,誓言和爱情也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改变,唯一不变的只有变化本身,她只奢求将来薛沉铭不会变的连她都不认识,物是而人非。她希望即使将来他们因为种种原因分开,她所能记住的,是这一天这一刻,薛沉铭的诺言和爱情给予她的感动和温暖。
许清安说:“薛沉铭,如果你足够了解我就应该知道我不是随便的人。我觉得两个人要真的决定长久地在一起,就必须给予对方最基本的信任。如果我这个人连最基本的安全感都给不了你,如果我是那种别人随便一勾搭就变心的女人,那么我就不值得你爱。我们也没必要继续在一起了,你懂吗?”
她说的话非常重,薛沉铭下意识地搂紧许清安的腰部,好似这样他就能永远拥有她一样。他闭上眼睛把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愧疚道:“宝贝,原谅我。”
仔细一想他的确没有给她足够的信任,但那也是因为他太在乎太害怕失去她,所以他连一点点会影响到他们感情发展的不利因素都容忍不下,所以他反而把事情弄得更糟糕。
但她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不是的,薛沉铭。你不够信任我这件事并不是让我最生气的。你为什么要求我哥把顾伟军上调到总部,你应该知道顾伟军这个人不好控制,而我大哥最近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万一控制不住顾伟军他反咬我大哥一口怎么办?!”
薛沉铭松开手,一脸诧异地盯着她。
许清安则有些恼怒。
薛沉铭不由得失笑:要知道顾伟军在许清安心目中只是这样的形象,他才懒得浪费口舌给许亦宏打那个电话。
不过必要的解释还是得给的,他缓缓说道:“宝贝,我承认在顾伟军的调动上有点感情用事,但当时我给我们大哥打电话的时候,只是建议他把顾伟军调到别的地方而已,我并没有说让大哥把顾伟军调到身边啊。而且我认为我们大哥应该不是感情用事的人,如果不是经过他的深思熟虑,他不会做这样的安排。”他的潜台词就是许亦宏不可能因为他的一句话就把顾伟军调到总部。
薛沉铭的解释终于让清安的郁结稍微舒缓了一些,但她又迅速找到别的重点:“我哥什么时候也变成你哥了?”
“宝贝,我都快成你大哥的妹夫了,虽然我的实际年龄跟他一样,但论辈分我得喊他大哥啊!”
许清安脸颊微红:“没脸没皮的!我说过要嫁给你么?”
薛沉铭看的不由心动,便想也没想凑过脸吻住红唇。他刚开始的时候只是蜻蜓点水式的吻着,可渐渐的,这个吻就沾染了些**的意味。两个人唇齿相依,紧密贴合的感觉非常棒,就好像他们在天地初始的时候就没有分开过,灵魂合二为一。
他辗转吮吸,舌头灵巧地深入许清安的口腔内部,大肆扫荡。两人口中水声**,喉咙滚动间透出一丝丝将近窒息的愉悦和**。
当他们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各自大口喘息,用力的呼吸新鲜的空气,胸口起伏。
薛沉铭扭头看着许清安的双唇在这个法式热吻的作用下越发水润鲜红,眼眸里似乎泛起一层**意味的水雾,媚眼如丝。如果不是昨天已经把对方折腾惨了,他真想现在就办了她。
不过他已经不能把这个想法付诸行动了,因为许清安的手机在这时候忽然疯狂地震动,随后飘出悦耳的铃声。
许清安自从上班后就习惯一天24开机,手机只要一响无论手头有多么重要的工作都必须暂时放下马上接听电话。她调整了一下呼吸,便立马拿过手机,一看是陌生号码便以为是某个客户,想也没想便按下接听键:“喂?您好,我是许清安,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一般客户或者领导都很忙,所以接到电话她首先就是亮出身份然后开门见山。
“您好,许小姐,”电话那头的人非常客气和礼貌,“这里是xx快递公司,现在这儿有一份您的包裹,我们现在已经开车到你们小区外边,您能抽个空下来取一下包裹吗?”
“好的,”许清安看了薛沉铭一眼,心想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说,“我让别人代我领应该可以吧?”
某无节操流氓立即欢快地摇尾巴。
“可以。”
“那你们等几分钟。”说着就果断地挂了电话,然后收起手机,笑意吟吟地扭头看薛沉铭,“我有份包裹现在在楼下,可是我浑身都不舒服,不大想走太远的路。”
薛沉铭自告奋勇:“老婆,你好好休息。作为二十一世纪新好男人,这种苦力活必须是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