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野不自在的转头看后面,隐约能见一个绝世的美人。他诧异,这世上竟然还有相貌胜过冷知秋的女人,虽然这女人给他的感觉很奇怪,并且是害死他母亲的贱女人!
——
当晚,项宝贵锁眉坐在张小野寝宫中,掰着手指头数了一遍又一遍回苏州需要多少时日航行。
“不行,今晚必须走,才赶得及……”
一旁香檀木大桌,摆满山珍海味,宫娥穿梭来往伺候着,一个个如花似玉,袅袅娉婷。
张小野茫然瞅瞅这里,又瞥瞥那里,嘴里吃着山珍海味,却不知是什么滋味,让人疑在梦中,不太真实。
他就这样,突然之间,做了一个国家的王?他的心脏顿时一阵收缩。
他看项宝贵有些像热锅上的蚂蚁,便问:“宝贵表哥,你要回苏州吗?”
“嗯。”项宝贵随口应他。
“那你把我也带上吧,我一个人应付不来那么多大臣,尤其是那个驸宾,长得很凶。”
张小野说着就去收拾包袱,左看看右看看,所有的东西又仿佛都不属于他,就不知道收拾什么才好。
项宝贵看了看侍立在旁的十来个宫女,她们在低头窃笑,笑新王懦弱、无知吗?
“你们全都下去,以后不用再来伺候王上起居。”
宫女们大吃一惊,面面相觑,但又不敢忤逆,胆战心惊的告退。
项宝贵叫了十名地宫精卫,由郝十三带着,吩咐他们片刻不离的守护张小野,包括张小野的起居生活。
“小野,你现在是琉国王,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离开王宫。”项宝贵按下张小野,让他坐回山珍海味旁。“放心吧,只要我活着,他们谁也不敢把你怎么样。我先回一趟苏州,诶……等过一阵子,我再来帮你把王位坐稳。”
嗯,就是这么决定了,这也是他原本的打算。
项宝贵说完,便兴冲冲整整衣冠,叫来高老二道:“快去准备船只,我们回一趟苏州。”
高老二背着手鞠了一躬,然后抬起竹竿般瘦长的身,冷冷道:“不行。”
项宝贵脸色一沉。
“少主,这次虽然强杀了伪王,但手法太残暴,操之过急,很损少主您的威望,王城里很多人对您不满,对新王陛下不满,您这个时候离开,难保不会发生宫变,新王陛下的性命,未必无虞。”高老二道。
张小野听得手里的银筷吧嗒落了地。
项宝贵道:“既然如此,你们全部留在这里,全给我围着小野,保护他的性命安全。我一个人去一趟苏州,很快就会回这里的……”
“少主!您是色迷心窍吗?非要在这节骨眼、穿洋越海跑回苏州,就为了抱上您那小娇妻?”高老二毫不客气的斥问。
项宝贵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嗯,色迷心窍,就是这样,就是非要赶回去不可,我项宝贵从来不是什么英雄好汉。”
“你!”高老二痛彻心扉的怒吼一声。
郝十三等人也歪了嘴。
张小野咬着唇,期期艾艾、忐忑的请求:“宝贵表哥,能帮我把桑姐姐带过来吗?”
项宝贵挑起秀挺的剑眉,脸色不予。“王上勤奋学习,不要惦记桑姐儿那贱人!她杀了三爷爷和我的丈母娘,你觉得她还能活在世上吗?”
“……”郝十三等人绝倒。
项宝贵也没啥包袱要整理,既然不带走精卫,他便一挥衣袖,飘然离去。
张小野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飘然的身影转眼消失在宫殿重重垂幔间。
高老二气得脸色发绿,疾步追了出去。
张小野一屁股坐倒在地,望着郝十三,脸色如纸,抖着嘴问:“他、他说桑姐姐杀了三爷爷,杀了他的丈母娘?怎么会这样?”
郝十三无言。这事儿,他也不太清楚。
张小野喘着粗气,眼珠子慌乱的转着,“坏了……坏了……他会怎么对付桑姐姐?把她碎尸万段吗?”
“不过就是个婢女,如果她真杀了三爷爷和少主的丈母娘,啧啧,少主要她怎么死都不过分。”郝十三实话实说。
张小野听得心肝都裂了,脑子里想象着桑柔的各种死法。
他对桑柔的感情,是又爱又恨。是她伴着他长大,像母亲又像姐姐又像恋人,给他最初的温暖和感动,又成为他生命里第一个女人,她对他的影响,是无人可以替代的。
——
半夜凌晨,子时。
高老二急匆匆赶到张小野的寝宫,对郝十三等人道:“少主出事了,快随我来!”
郝十三大吃一惊,少主怎么会出事?还是高老二来通报,这就严重了!当下什么也顾不上,撇下张小野,带着人就走。
张小野还在镶满珍珠玛瑙的宽大龙床上睡觉。他睡的不安稳,梦里全是项宝贵在杀桑柔的情景。
一阵金属短笛声钻进重重宫闱,绕过厚重的垂幔。
张小野的噩梦随之结束,转变为奇怪而淫靡的梦境,那梦里,有许多赤身luǒ_tǐ的美女,妖娆地扭动着,发辫卷缠,就像灵蛇一般刺激人体的肾上腺素。
她们围着张小野,轻重缓急、错落有致的按摩着他所有敏感的部位。
“啊!”张小野忍不住发出喜悦的低吼。
奇怪的是,他分明已经醒过来,却还是无法摆脱这个梦境,沉溺着,感觉到身上似乎真的有一双柔软的手,带给他绝妙的感触。
“小野,把眼睛睁开,看看我是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