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将她抱进了船楼二层那属于他的明阁,一进去便将她放下,箍紧她的细腰提起,埋头狠狠吻住柔嫩的唇瓣,从第一次的浅尝辄止,到第二次的孟浪厮磨,都没有这次这样凶狠的啃咬,那小小的薄唇经不起,一瞬间便绽开血珠,疼得她嘤咛抗议。
于是他又像猛狮看见了水边的小鱼,感叹那生命如此不同与娇弱,突然温柔了眉眼,轻轻舔去血珠,沙哑的声音问:“知秋,我可以拥有你吗?”
冷知秋茫然看着他魅惑的眼睛,嘴角的血迹如此妖魅,既让她紧张害怕,又让她惊叹他的美。原来,男人也可以这样好看。
听不到回答,项宝贵有些不满和惶惑,犹豫了一下,问:“你和你的青梅竹马有没有这样亲吻过?”
“亲吻?”冷知秋怔怔重复这个词,是啊,原来,他们在做的事情,叫做亲吻。
可是这亲吻,和她以前的观念天差地别!
小时候,父母都曾亲吻过她。长大了,被自己的夫君亲吻,却原来根本不是一回事……
看她只顾着出神,又得不到答案,项宝贵懊恼的腾出一只手,抬起她那小巧的下颌,再度吻上去,想要吃了那红唇一般,用力吸吮着,直到它们不得不分开,让他的舌尖探进去,汲取更多。
这是一种全新的尝试和体验,两人都忍不住震颤,体会到天地造物、阴阳异性本能的暗示,这一种亲密,世上再无第二人能够取代,在纠缠中,他们记住了彼此的味道。
直到无法呼吸。
流连着分开唇瓣,粉红的舌尖还微微吐露,牵着一丝银亮,点燃了互相触及的目光。
“知秋啊知秋……”他深深叹息。
冷知秋颤抖着,下意识的靠向他的身体,想要寻求支撑,她的腿有点无力虚软。
但他却握住她的腰,不让她接触。他怕吓到她,她还小呢,都没及笄。
“现在,有没有后悔进来这里?”他故意开玩笑。
冷知秋摇摇头,过了一会儿,她回过神来,精致美好的小脸染满红晕,现在她才醒悟,夫妻之道、男女之间,似乎还有很多秘密,她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夫君,我们上回不算洞房吧?难怪你娘那么生气。”
你才知道啊?项宝贵启唇粲然一笑,拉起她的手走向略低矮的床榻,扶她坐下,他也挨着她坐。
“我不希望你的一生中有遗憾、后悔。”
冷知秋不说话了,他有时候真的、仿佛、好像“对她很好”,宠溺包容、处处为她着想,更有父亲都不能给予的信任支持。
“离日出还早,我们还能睡一会儿。”他动手解外袍。
冷知秋出神的看他的动作,那种利索、干脆的力度,还有那令她好奇的身体线条。
突然,鼻子上又被刮了一下,把她的魂刮了回来。
他替她解开绳扣,除去腰带和衣裙,动作却换了两样,轻柔又有刚硬的节奏。
并枕躺着,她问:“京城禁止通行了,知秋该问夫君借钱住客栈,还是该借宿紫衣侯府?”
项宝贵挑起眉,“你说呢?”
“我觉得应当节俭些,何况紫衣侯留客之心很诚恳。”
“……”项宝贵知道她在说反话,故意寻开心。
不过略沉吟后,他还是给了意见:“娘子需想办法尽早回苏州才好。我把六子留给你用,你只管差遣他。”
冷知秋在困意来临之前,又问:“我爹,还有太子的事……?”因为困倦,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问了。
项宝贵伸臂将她抱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背。“不用怕太子,他不敢。”
——
寅时末,卯时未到,冷知秋就被项宝贵叫起来,兴冲冲去看江上日出。
每个地方的日出,大约都可以写成不一样的华彩诗篇。
每个人的心里,大约也会变幻不同的心境。
项宝贵和冷知秋坐在船楼顶,脚下是飞檐如大鹏展翅,四周江水东流,浊浪滔天,静静看一轮红日缓缓破开苍穹……
不远处,琉国的使船开始张灯结彩,准备烟花,并缓缓驶向长江南岸,靠向桃叶渡。
“一会儿,太子要领着百官为琉国使船送行,我便把你送上马车,送回京城内,记住我的话,尽早回苏州,带上我妹妹宝贝……不要等到皇帝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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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每一个门卫其实都是哲学家。
你是谁?要去哪儿?要找谁?
这些深奥的哲学问题,常常困扰着进出小区的人们……
所以,我绞尽脑汁起了一个哲学的标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