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利用冰盾的遮掩近身,卓天钊的目的很明显,黑衣男子不是傻子,自然清楚他的用意,因此脚步一错,卓天钊只觉得眼前一花,黑衣男子的身形便已经如鬼魅般往上腾出数十米,与此同时,其双脚化作道道残影,一道道好似半月弯刀般的凌厉风刃,便顿时撕裂空间,犹如骤雨狂风般袭落卓天钊头顶,
“这家伙的身法果然厉害。”饶是心中早有准备,但第一次见到黑衣男子这般轻盈迅捷的身法,卓天钊却还是忍不住目光一凛,不过此刻既然已摆脱了剑气的束缚,他自然不会被区区几道迅猛的风刃给吓到,
嗤,
闪身术启动,卓天钊身形再一次毫无征兆的消失,这一次,他要彻底的化被动为主动,
铛,
下一刻,两把锋利的神兵利器相撞,擦溅出阵阵绚丽的火花,原本黑衣男子见卓天钊再次消失,心中立即察觉到不妙,几乎条件反射般的抽身暴退,但黑衣男子显然沒想到卓天钊早已判断出他有可能做出的反应,因此在黑衣男子后退的途中,正好将他给截了下來,要不是黑衣男子反应够快,及时挥剑挡格,说不得身上,已经多出了一条狰狞的伤口,
但是黑衣男子仓促间做出的反应,如何能及得上卓天钊蓄势待发的一刀,嗜血魔刀,在硬碰硬方面自然远非细剑所能够比拟,更何况黑衣男子在力量上,本就要比卓天钊稍逊了一筹,
简简单单的一刀,黑衣男子顿时被卓天钊逼退出数十米,那犹如洪水般奔腾的狂暴力量,一路以摧枯拉朽之势疯狂的侵入其体内,令黑衣男子胸口的血液犹如开水一般沸腾,右臂阵阵发麻间,竟是险些握不住手中的细剑,
“这家伙,到底是哪里來的怪胎,。”与胸口很快又平息下來的气血不同,黑衣男子心中掀起的惊涛骇浪,却是久久无法平静,
“他真的只是名三阶神将吗。”黑衣男子直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若是往常的三阶神将,在他手中几乎撑不过两招,但是卓天钊,除了气息上看起來是三阶神将之外,其他各方面体现出來的素质,几乎到达了中位神王的巅峰,比他还要略强一线,“这个混蛋,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将气息掩饰的如此逼真,这简直就是头披着羊皮的狼啊。”
不过,就在黑衣男子胡思乱想期间,卓天钊却已经在考虑如何尽快结束这场战斗了,毕竟眼前这家伙极有可能与御兽师有着密切的关联,他实在不想再打下去,否则极有可能一发不可收拾,万一不小心将他伤的太重或者害了他性命,因而得罪了御兽师,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嗤,
想罢,卓天钊又动了,闪身术开启,身形的再一次消失,瞬间将黑衣男子的警戒心提起,全神贯注的将感知开放到最大,
卓天钊的闪身术实在太难缠,几乎与空间瞬移一般神出鬼沒,黑衣男子沒有半点信心可以躲过去,所以与其胡乱闪躲乱了心神,倒不如以不变应万变,因为他相信即便闪身术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像空间瞬移那般毫无轨迹可查,只要沉下心神,他便定然能抓住破绽,
沒错,黑衣男子的判断十分正确,而且在其抛却杂念,完全将感知开放的瞬间,他真的微微察觉到一丝异常,虽然这丝异常很小很微弱,但却确实存在,不用想也知道,那定然是卓天钊开启闪身术后的移动轨迹,
“在这里。”说时迟那时快,黑衣男子很兴奋,双眸陡然闪烁起一层亮眼的精光,便猛然抽起细剑闪电般刺出,与此同时,心中更是冷笑不止,“你真当我感应不到你的移动轨迹吗,既然你这么光明大胆的从正前方展开攻击,那么我便让你瞧瞧轻视我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哗,
可就在下一刻,黑衣男子脸上的笑容便是在刹那间凝固成冰,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深的惊讶与愕然,因为就在其打算动手的那一瞬间,周围的气流毫无征兆的压缩而至,那好像自己陷入泥沼之中一般,一举一动,皆是受到了莫大的阻力,举步维艰,
是卓天钊的风缚术,
风缚术外加闪身术,往往是卓天钊出奇制胜的绝妙连招,只要是沒有对风缚术提前防备,亦或者本身实力沒有强过卓天钊太多,后者往往能在这一刹那就直接分出胜负,而这一次,也同样沒有例外,
嘭,
沒有给黑衣男子任何的反应机会,卓天钊强有力的一脚狠狠的轰炸在黑衣男子胸口,这般感觉,就好似被迎面呼啸而來的火车正面撞击,那可怕到极致的力道,瞬间将黑衣男子如炮弹般轰飞,胸口气血翻腾间,鲜血更是在空中勾勒出了一道妖艳的血色弧度,
一击之下,黑衣男子俨然身受重伤,卓天钊能明显感觉其气息猛然下降了一大截,一双眼珠子布满血色,脸色更是苍白的可怕,只不过其抬头间露出的凶恶表情,却好似一头饥饿的野兽,想要将卓天钊活生生的吞咽下來,
“怎么,还不服输吗。”望着在数百米外勉强稳下身形,一脸凶兽模样的黑衣男子,卓天钊眉头微微皱起,眼前这家伙的倔犟程度,可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啊,
“服输,真是可笑。”伸手抹了一把沾满血的下巴,黑衣男子突然露出一抹猖狂的讥讽笑容,“想要我陆玉龙认输,下辈子都不可能,即便你的实力比我强又如何,你以为杀了我,你还能活着离开幻王府吗。”
“杀你,谁说过我要杀你。”对于这陆玉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