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不能再作了,不然肺还没带我走,心脏先收拾了我,后边会略提,不再多写。
国家层面的大事儿还影响不到老百姓,比如龚彤。
她这几天日子过得艰难,未来一片浑沌,她根本不敢或者也不晓得从哪里入手。
经纪人跟死了一样,完全看不见人,没往她跟前儿凑合,她也没心思找他。
至于公司那边儿,也没人问她,就像没这么个人一样。
她希望那位钱总能找她谈谈,却又担心的要死。
咕咕咕,肚子又叫,宅在家里不见人的条件就是要有足够她消耗的食品,房子不大,冰箱也不会是那种装很多的。
其实昨天她就断炊了,忍着饿没去补仓。
龚彤还不至于有生死的考虑,顶多就是心情糟糕到极点。
下了几次决心,龚彤爬了起来,翻了翻包儿,里边儿还有点现金,不过她必须要精打细算了,再没有收入,日子可就不大好过了,房租就会变成一座大山。
挽了挽头发,戴上墨镜和口罩,下楼,龚彤想着怎么也得多买几天的,最近,她还是要忍在家里等等看。
刚出电梯,龚彤就差点撞上一人,定睛瞧,哟,认识,不是那位六爷么?
小六咧开嘴乐了,语气中却带着不满,“你还真住这儿,不过你那电话是怎么个意思?整天关着,那你还要那玩意儿干嘛。”
这货之前可不是如此恶劣态度,那是小心谨慎的伺候着,今儿不同,小六大抵是知道了详细,用不上那样儿,他已经可以妥妥的当六爷了,来找龚彤,他完全可以打发别人来的,但是钱四儿反复叮嘱了,不要让更多人知道,他才亲自上门儿。
龚彤慌乱的翻找手机,早没电了,她也没想着充电,只能红着脸低声说,“没电了……”
六爷摆摆手,有些不耐和不情愿的看着她说,“钱总要见你,你是就这么去,还是上去收拾下?”
“钱总?”龚彤懵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着急忙慌的说,“我马上就好。”
说完,转身就要进电梯,还好,她没傻到底,想起还有一位爷,“那,您这里……?”
小六心里一阵好笑,挥了下手,“赶紧的,我就门口儿抽根烟儿。”
“哦,我很快就好。”
女人的时间永远和科学理论对不上,她说很快就好,那也要很久很久,但龚彤今天言而有信,说很快,就真的很快。
小六那根烟还在冒,她已经站在跟前等着,把小六给唬的一楞楞的,乍一看,完全变了个人,如果不是认识,他绝不信跟刚才那位是一个人,好神奇!
变化很大,不光说龚彤速度快,也得是她有化繁至简的技巧,当然,也是她潜质真不赖。
难怪啊,小六又从更深层次理解了四哥为啥没完没了啦。
大体上,跟在钱四儿周边的几个夯货中,最能办事儿也算稳重的就是老六,别的还胡臭着,六爷打心里是不大赞同四哥还要在这个女人身上耗费精力,那天晚上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万一触怒了王董,后果不大好。
小六记着姥姥的话,‘有好日子就得好好过,别瞎作。’
掐灭了烟,老六指了下自己的车,“上车吧。”
见面的地方不是公司办公室,也不是什么热闹场所,就在很普通的一家茶馆里,小六冲着一间努了努嘴儿,让龚彤自己进去。
站在房间门口儿,龚彤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复下紧张心情,伸出还在颤抖的手敲门,扣扣!
“进!”
遇事后能反思是一个非常品质,看似简单却极为不容易,并非和能力成正比。
按道理,钱四儿缺少该品质。
可他还有个好处,能听进别人的话,特别是强人的话,比如王老实,说了后他听,其他人就未必了,他肯定梗着脖子问一句,‘你丫谁啊?’。
龚彤的事情后,钱四儿没少花心思琢磨,反思了好些天,他觉得自己差点误入歧途。
如果按照王三哥的意思办,听上去似乎圆满了,可细琢磨,不对劲儿。
没别的,王三哥不是一般人!必须不能是!
那晚,小郑同志给他带来了太多感触,某些事情上,钱四儿觉得自己没做到位。
如果把龚彤放出去,仅仅是有限的控制,那是不是真得对了三哥心思?
钱四儿有点不确定,他特意找了本书看,没看明白,又找了几个公司里的文化人,虽说钱总突然要搞文化气息比较怪异,但谁也得捧着来,深入浅出的讲通俗了,跟演义似地。
换了好几个人,钱总整明白了,也拿定了主意怎么办。
钱四儿抬头看了龚彤一眼,心里定了下,抬手说,“坐!”
茶艺师奉茶完毕,冲着两人各自点头,很讲礼仪的轻轻退出去,显得极为有档次。
龚彤心里不免一揪。
以钱四儿这货,想装点传统文化气质,太为难他了,一张嘴就露怯,“我说你听,同意了,你好我好大家好,不同意也没关系,我会让你同意的。”
这特么的就不是人话,换个人,龚彤也得啐他一脸浓唾沫,火气大就是黄色的,可眼前的是钱总,已经很缺心眼儿了,她可完全不敢,只能忍着。
钱四儿为了今天的谈话,没少打腹稿,再次恢复了文邹邹的模样。
龚彤费劲儿的听着,那话绕来绕去的挺难理解,好在她智商不是很弱,用了小二十分钟大概明白了这位钱总的意思。
说不上来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