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丛前辈,1亿元的煤炭,假账做到25亿元是极限,然后丁大力连夜勾结公商银行川省分行,以假证进行了两次抵押。丁大力就是从川数来的,这个瞒天过海计划,暂时可以得逞一段时间。”
“正是这样。”丛一飞点起了头。
赵诚不觉失望之极:“那意味着,我们拿他无可奈何,就算举报,银行方面查起来,没十天半月根本不可能有结果,何况还有富士会社这个幕后推手呢。而宝钢权证,再有6个交易日,就到了期限日。难道,半边耳慕容耀和周露娜,就这么又起死回生了?”
丛一飞瞪了他一眼:“小子,你的堂舅是吃素的?东南亚股神白当了,白眉鹰王人家白叫了?”
“我堂舅,对呀。号称东南亚股神,没千百亿资金,五十亿指定有的吧,开个小书摊,都花了两三亿呢。好,我这就叫他取钱去,我母亲救过他,不信他不放这个血。”
看着欢欣鼓舞的赵诚,丛一飞兜头就是一盆冷水:“你呀,别忙乎了,你舅舅以前是有钱,但他现在的流动资金,我估计都不会超过一百万元。”
“吃错药了吧你!”赵诚气得一声怒吼,玛的你这么看不起我堂舅?
丛一飞嘿嘿冷笑着:“你堂舅找了一辈子慕容计都没找到,心灰意冷,知道他为什么开了个小书摊吗?”
赵诚顿时有些泄气,你妹的,这些天来老子在丛林浴血搏杀,你这老家伙满世界打听着慕容耀下落,又有特战团撑腰,搞情报老子当然搞不过你,臭美什么,神气什么!
心灰意冷的容兵,来到真海岛摆小书摊,一是为了纪念他母亲,二是在用另一种方式报仇。
容兵的祖父曾叱咤沪市,但解放后,又是公私合营,又是收归国有,最后还被割了资本主义尾巴,风光一时的容家,顿时犹如丧家之犬,没经济来源,没人愿意接近。他的父亲急怒之下重病,缺医少药,最终成为长年卧床的废人。
返回真海岛祖居,容兵母亲开起一家小书摊为生,岛上的居民同情这对落难母子,给予了最大帮助。
然而,进入动乱十年后,慕容计掌权,容家灾难再度袭来。
几十年后,容兵身披东南亚股神、白眉鹰王的荣耀,却深藏起功与名,隐居于老家。
但是,没有人想到,他通过香之港的一家由他实际控制的公司,将整个真海岛都买了下来。买下后,也不发展任何产业,就让它保持着六十年代他逃亡时的原始状态。
小书摊,就是他对母亲的纪念。
但是,别忘了慕容父子也是真海岛人,他们的祖居,就是现在的养猪场。
所有有恩于容家母子的村民,都被容兵实际控制的公司雇为职员,除了享受固定薪酬外,养猪场的收益,全部均分给这些恩人。
村民们与这家公司签订的协议中,唯一需要承担的义务,就是对养猪场的运作方式进行保密。以至于数年过后,跟真海岛一海之隔的县城,竟然没听到任何这奇特的消息。
容兵养着猪,摆着小书摊,等候着仇人有朝一日来真海岛祭扫祖坟、看望故居。哪料到,慕容父子连节操都可以不要,哪有时间管这神马祖坟、故居呢。
丛一飞又笑了:“阿诚,不是我看不起你堂舅,现在你可以理解,为什么你堂舅流动资金不足百万元了吧?”
“我堂舅牛b啊!”赵诚真心赞叹道,然而很快又陷入了沮丧,“没钱说个鸡b,请出堂舅也整不死半边耳啊。”
“不,阿诚,你又理解错了。”今天的丛一飞打了鸡血般,抛出的问题都是让人始料未及的,也让赵诚感受到这辈子从未有过的失败。
“咋又错了?”他不满地嘀咕道。
“哈哈哈,所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世界上最为巧合的事,莫过于仇人之间,却和气一团地做起了生意!”
“你的意思……”赵诚的心都快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