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像其他人一样,每天无忧无虑的活着,开开心心上学,吃喜欢吃的零食,做喜欢做的事!”伴随着两行清泪缓缓而下,夜雪的眼睛愈发朦胧,带着丝丝哭腔说:“可我没得选择!我生活的日子除了尓虞我诈,就是勾心斗角,而主人,却和我不一样。其实,我真的很喜欢呆在主人身边,我对主人,绝对没有任何欺骗和隐瞒。”
冷冷看着泪眼朦胧的夜雪,何潇雨的心不由浮现一丝不忍,难道自己真的错过她了?心烦之际,缓缓掏出纸巾放在桌子上,淡然道:“女孩子哭鼻子不好看,擦擦吧!”说毕,也不顾对方有何反应,慢慢走出房间,打开大门,遥望着漆黑的小巷,思绪如飞。
夜雪的话,仔细想想,很有道理,父亲连亲生女儿都能杀,还会在乎其他无关人等吗?拳头,忍不住紧紧握起,父亲!你真的太狠了!那个人,难道真的隐藏在自己身旁?如果真是这样,又到底是谁呢?一张张面孔翻过后,魏钊的脸庞硬生生被静止,在回想到他今晚异样的举动,心头一震,不可能!不可能是魏钊!他没有那个能力,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常人如何做得到,况且夜雪也说过,对方明显比她更厉害,而自己认识的朋友中,都是寻常的普通人,可如果不是自己的朋友,对方为何对自己的举动一清二楚,每当怀疑到谁,谁就会死。
然而,另一个声音又告诉自己,要小心夜雪,说不准,又是另一个圈套!面对苦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何潇雨烦躁的坐在门槛上抽着闷烟。
凌晨4.30分,这个时间,大多数人都已经陷入熟睡中,即使是拥有不夜城之称的黄城县也变得格外冷清。
一家夜营的餐馆旁,露天的餐桌上,两道身影相视而坐,酒桌上早已塞满了空啤酒瓶。
“我们认识多久了?”随着杯中酒饮尽,魏钊终于打开话题,只是语气有种说不出的低沉。
“5年了。”夏琪龙显然没有什么好脾气,想想也是,换谁心情都不好,大半夜硬被拉着喝闷酒,还任凭他如何旁敲侧击对方就是一声不吭。
“你的记性真好!”魏钊轻笑一声,缓缓往杯子添满酒,看着满脸不悦的夏琪龙,柔声说:“我的朋友并不多,以兄弟相称的,更是少之又少,你是一个,潇雨也是一个!”
夏琪龙不由一愣,怔怔看着魏钊,不明白对方这个时候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是说如果!”魏钊借助推眼镜之际,将一切复杂的情绪完全掩饰掉,沉声说:“如果这个时候,我让你不再插手潇雨的事,和我一起去旅游,你愿意吗?”
“如果,我出事,让你别管,你能做到吗?”夏琪龙一杯饮尽,眼神有种说不出的冷漠。
“不能!”苦笑过后,魏钊又是狠狠一杯。
“你怕了吗?”灯光下,夏琪龙的眼神凌厉似箭。
“或许吧!”讥笑过后,魏钊深深看着夏琪龙道:“我们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夏琪龙不仅眼神冷漠,连脸色都沉了下来。尽管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很明显,魏钊已经萌生退意,以兄弟的身份而言,这是他不想也不愿看到的。
“就赌,谭花不久后会浮出水面,只不过是具尸体!”魏钊深邃的眼眸下,一字一字的重声道。
夏琪龙顿时脸色大变。
夜!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更加阴暗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