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珍对易汉这两个字并不陌生,她曾经跟林忆寒认识了一段时间,特别是知道知道的女儿喜欢林忆寒后,特意观察过他几次。也知道曾婕韵为他失踪郁郁寡欢了六年。
更主要的是她和曾轶可知道林忆寒身怀绝技,曾经亲眼看见林忆寒跳上她家的二楼,亲眼看见林忆寒把她家的大沙发弄得消失不见。因此,对林忆寒有莫名的信任,“易汉”就像是一个名牌商标,听到就仿佛看到了希望。
此时,张朝珍再细看林忆寒,果然不是林笑天,拉着林忆寒的手,哀求道:“易汉,你有什么办法?快救救你曾叔叔,不管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众人没有见过林忆寒,都莫名其妙,相互询问:“易汉是谁?怎么跟林笑天怎么像?”
林忆寒道:“张阿姨,别说什么条件,曾叔叔也是我的叔叔,能救我尽量救,只是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万一出现什么意外……”
林忆寒毕竟没有做过这种事,他有把握把全部癌细胞移出曾轶可的体外,却不知道移出后曾轶可会怎么样,因此不敢把话说得太满。
张朝珍抽泣了一下,眼神坚毅起来,道:“你放心做,万一你曾叔叔有什么三长两短,只不过提前了一点时间,我们也会感激你。”
如果没有意外,曾轶可也活不过今天,反正死马当活马医,张朝珍也豁出去了。
“好,你们先出去,韵儿留下帮我就可以了。”林忆寒的话略显霸道,不容置疑,一个人能力强了,言谈举止不自觉就会有改变。
众人议论纷纷,道:“已经到这种地步了,神仙也无能为力了,还是让曾轶可看完相片,好好地去吧,不要瞎折腾了。”
“就是,这不是明摆着浪费时间吗?”
“有办法早好了,这是全深圳,不,是全国最好的医生医治的,他们都束手无策,他一个小伙子有什么办法?”
大家迟迟不愿出去,张朝珍对两个一直沉默不语的老人道:“爸、妈,你们就先出去,好不好?”
一男一女两个老人是曾轶可的父母,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早悲痛yu绝,闻言,对视一眼,抹了一把眼泪,默默地从椅子上起来,悲恸地道:“都出去吧。”
家里的财富是两个老人在深圳最先赚到了第一桶金,然后经过两代人努力,逐渐庞大起来的。虽然现在两个老人退休了,但是威信却还在。这里站着的都是沾了不少曾家的光的亲戚朋友,没人敢不听,陆陆续续都离开病房。
两个医生道:“没有任何办法的,你们不要做无谓的努力,浪费跟亲人最后告别的时间。”
张朝珍眉头一皱,道:“医生,谢谢你们,麻烦你们也出去吧。”
两个医生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地离开了病房。张朝珍又道:“易汉,让我也留下了吧,我想看着……”
张朝珍并没有抱多少希望,希望送自己的丈夫离开,话说到一半就说不出来了,捂着嘴巴抽噎。曾婕韵也跟着哭泣。曾轶可头脑是清醒的,转着眼珠挣扎。一屋子的悲伤味道。
林忆寒点了点头,吩咐曾婕韵:“把门锁好,谁都不准进来。”
曾婕韵锁好门,回来,看林忆寒坐着一边一动不动,等了一阵,实在忍不住,轻轻问道:“汉,现在怎么办?”
林忆寒早把飘散出体外的真气粒子控制住,都钻进了曾轶可的身体里,神识也进入曾轶可的身体,锁定每一个癌细胞。一个个真气粒子包着癌细胞,把癌细胞从毛孔清除出曾轶可的体外。
他和曾轶可没有身体接触,曾婕韵和张朝珍并不知道林忆寒已经在为曾轶可治疗,还以为没有开始。张朝珍比较沉得住气,一直没有发问。
“已经开始了,你们帮曾叔叔擦擦汗。”
母女俩茫然,曾轶可睡在病床上动不了,林忆寒坐在椅子上不动,这样就是在治疗,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再看病床上的曾轶可,已经微微冒出了汗珠,这些都是排出体外的癌细胞,刚才是没有的。
两人对视一眼,虽然不理解,但是越不理解就越高兴,曾轶可的病没有奇迹是不会好的,这么神奇的事情,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一人找了一条毛巾,小心地为曾轶可擦掉汗珠。
林忆寒的穴道不停地有真气粒子飘散出来,这些粒子都被林忆寒聚集到曾轶可的身体里,渐渐地真气粒子越来越多,一群真气粒子把一个癌细胞清除出体外后,又钻进身体里,再次包裹一个癌细胞,把下一个癌细胞清除出去。
真气粒子就像个搬运工,不停地在工作。真气粒子渐多,清除癌细胞的速度也快了起来,曾轶可身上的汗越来越多,张朝珍和曾婕韵忙得不亦乐乎。
真气粒子飘散出穴道是很缓慢的,虽然真气粒子不停地在增加,其实要把全部癌细胞清除出去还是远远不够。林忆寒没想到加快真气粒子飘散出穴道的方法,只能慢慢来。
好在是这样一个个清除出去,因为癌细胞也是身体的细胞,如果林忆寒把曾轶可身体的癌细胞一下子清除出身体,就像是挖掉了曾轶可身体里的一块肉,以曾轶可现在的身体状况,他必死无疑。
现在曾轶可的身体,癌细胞一边被清除出体外,一边慢慢修复受损的器官,恰好能够让他缓过来。其实只要没有癌细胞在身体捣乱,身体就会好很多,受损的器官只要好好调养,就会慢慢康复。
中午的时候,曾轶可用微弱的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