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又进了一间商场。把事情交待清楚,喝着茶抽着烟,商场的经理点头哈腰道:“三位大哥,商场门口很多摆摊的堵住路,我们实在没办法,麻烦你们帮个忙。”
商场地处街口,人流量大,许多摆摊的都集中在这里,确实影响了商场做生意。许文彪对林忆寒道:“学着点。”走过去一把掀翻了一个摊档,袜子底裤撒了一地。张东水也把一个摊档踢出了马路。
一个摊主心情激动,上前质问许文彪,被许文彪扇了两个耳光,再也不敢吭声。许文彪对着围观的人宣布:“这间商场是龙帮的地盘,门口不准摆卖。”
大家似乎都知道龙帮,摊档没被掀翻的都赶紧收拾,两个被掀了摊档的也忍气吞声捡地上的东西,许文彪和张东水扬长而去。林忆寒暗道:“靠,原来是办这种事。”
惠州市的工厂企业很多,大多数都是外地人创办的,这些老板在惠州人生地不熟,没有一点靠山,常常被地痞敲诈勒索,特别是搞餐饮娱乐的,这种事最多。常常搞得老板焦头烂额,甚至倒闭关门。
龙帮是惠州市的大帮,控制着城区三分之一的地方,在龙帮控制的地方,只要老板每个月交一定的费用给龙帮,龙帮便替他们罩着场子,摆平这些事。龙帮扮演的角察,那些小地痞知道是龙帮罩的场子,一般都不敢放肆,老板做生意就少了许多麻烦。
老板们离不开龙帮,龙帮也需要这些老板长期合作,因此收的费用都能让人接受。可以说大多数都是你情我愿,关系相当不错,甚至有一些是主动找龙帮罩场子的,当然也不排除有一些老板是被龙帮胁迫的。
经过十几年的经营,龙帮地盘内除渗透不进去的国有企业或特别大的私人企业和看不上的小商店外,很多商场、饭店、酒吧、工厂每个月都要交保护费给龙帮,这是行业内的潜规则。龙帮仅每个月收的保护费就有几十上百万,这些钱虽然见不得光,但是龙帮对社会的正面影响也是不可否认的。可以这样说,惠州城区的稳定和繁荣都有龙帮的一份功劳。
通知了七八家后,到了一间饭店,看看正是午饭时间,三人就留下吃饭。饭店的老板给了他们一间包房,炒来七八个菜,送来两瓶好酒。林忆寒昨晚使用了不少劲气,急需补充,今天匆匆忙忙早餐也没吃,肚子正饿得慌。他不抽烟也不喝酒,只顾吃饭,一个人一会儿就把饭菜吃个jing光。
许文彪和张东水刚喝了两小杯酒,菜还没吃几筷子,桌面的菜就没了。许文彪看着林忆寒骂道:“他妈的,你这辈子是不是没吃过饭?”
张东水也嘟嚷着叫来老板,再炒了六七个菜,道:“他妈的,别想再吃,这是我叫的,要吃自己叫去。”
林忆寒打了个饱嗝,道:“无所谓,我吃饱了。”放下筷子,走去旁边沙发上看电视。
莫明撕给他们的那张纸放在茶几上,林忆寒拿起一看,要通知的工厂商店满满写了一张纸,足足有一百多个。这一个一个通知,没有两三天别想通知完。林忆寒可没有这个耐心为龙帮工作,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抱着肚子呻吟起来,见许文彪和张东水爱理不理,干脆滑到地上打起滚来。
许文彪问道:“他妈的,你搞什么鬼?”
林忆寒痛苦地道:“可能吃得太饱了。”
张东水幸灾乐祸道:“活该!撑死你。”
许文彪叫来饭店的老板,老板见在自己饭店吃痛肚子,紧张起来,道:“可能是阑尾炎,要快送医院。”
两人又骂道:“真多事,吃顿饭都乱七八糟。”
林忆寒道:“两位大哥,我自己去就行了,好了回来找你们。”
两人巴不得,许文彪对老板道:“你送他去。”老板连忙点头,赶紧扶林忆寒走了。出到饭店大门,老板要去开车,林忆寒装作好了许多,道:“老板,不用麻烦你了,我打个的士去就行了。”
老板看林忆寒年纪轻轻,也不敢怠慢,道:“那怎么行,我一定亲自送你去。”两人在门口争执,互不相让,林忆寒干脆站直身子,抬腿就走,差一点撒腿就跑。
饭店老板目瞪口呆:“你……??……”慌忙去找许文彪和张东水,两人出来早不见了林忆寒的影子,都感觉被耍了。
林忆寒见老板跑进饭店,拔腿就跑,跑过两条街,拦了辆的士直奔小凡住的出租屋。在出租屋附近见到一间农业银行银行,便下了车。正是中午,银行里人不多,银行也只有一个营业员。林忆寒在走上前,拿了二十块钱出来,道:“存钱。”
里面一个女的营业员睡眼朦胧,道:“存折?”
林忆寒社会经验严重缺乏,根本没有存过钱,懵懵懂懂递进那二十块,道:“存二十。”
女营业员道:“我说存折,拿存折来。”
林忆寒听清楚了,小时候似乎见过那东西,妈妈好像有一本,自己却没有,道:“没有存折。”
女营业员问道:“开户是吧?”
林忆寒道:“对,开户。”
女营业员问道:“姓名?”
林忆寒想都没想,道:“一汗,一滴汗水的一汗。”他从家里出来后就卢老头叫过“林忆寒”,被卢山抓进“流浪学校”就一直用“一汗”做名字,早很习惯了。
女营业员忍着笑,把林忆寒二十块钱用一汗的名字存了,丢出存折,暗道:“小穷鬼!”
98年银行还没有实行存款实名制,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