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戏剧化,这就叫戏剧化。
当凌锦以为自己就要一个人在宿舍里孤单单面对死亡的时候,她的身边莫名多出了这么一堆人。他们肆无忌惮的在她周围嬉笑怒骂。
之前的许风扬,是个死了都没人知道的主儿。因此一直心怀芥蒂,生怕自己再次死亡的时候,也没知道,到时候身体像秦思瑶一般腐烂发臭生一堆蛆出来,就……
哎……谁让她命不好遇到奇葩许风扬呢?
如果他们的故事是一部么许风扬一定是史上人缘最差男主角没跑。
灯光昏黄的病房内,斗嘴的斗嘴,嬉笑的嬉笑。灯光将每个人的脸庞都照得热烘烘暖洋洋,凌锦端着塑料碗,甜丝丝的面汤灌进胃里,她整个人逐渐暖和了起来。
不过真正让她感觉到温暖的,还是围在她周围的这些人。
不管他们关心的是许风扬还是凌锦,但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这些人带给她的温暖。比面汤或是被褥都要温暖千倍百倍。
“不要以为是你人品好。”许风扬坐在刚才司若韬坐的沙发上,瞥见凌锦嘴角不经意泛起的微笑。
“难道你以为是你人品好?”凌锦反问,心中的笑意更甚,难得所有人把注意力都从她身上转开,她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情,“刚才你去哪里了?”
“在外面看月亮。”
“真的假的?我不相信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你会出去悠然自得的看月亮。按照以往的规律,你一定会在我醒的一瞬间就把我接下来要说什么告诉我,甚至语气表情都不放过,怎么会这么悠闲的出去看月亮。”凌锦明摆着不相信许风扬的话,许风扬却也摆出一副爱信不信不信拉倒的样子。
其实这个男人也很会耍无赖,凌锦心想,他脸皮的厚度,不让人不容小觑……
最后在一众人的强烈要求下,凌锦不得不在医院过一晚上。
张清待到十二点左右就被家里派车接了回去。司若韬则是按捺不住他那帮狐朋狗友一波又一波的召唤,看凌锦安然无恙的醒了过来,在张清走之前就走了。
白水彤倒是想留下来,但是碍于她一直都通宵达旦准备年底的推研,所以蹭着司若韬的车紧跟其后接着开溜。
很快病房内就恢复了它该有的宁静。
葛白四仰八叉的倒在那张小沙发里,他一抬头,就看见了天空的明月,万里无云,寥寥无星。一轮孤月就安安静静的挂在天空中,不吵不闹,静静照亮夜归人的路。
身体还比较虚弱的凌锦在喝完粥之后又趟了回去,没一会儿就在此陷入了深深的梦乡。葛白透过月光洒进房间微弱的亮光,仔细端详着躺着床上安静睡觉的人。
父亲和母亲是中文系的教授,从小就教导葛白背诵过许多关于月亮的诗词,每一首都听着美不胜收,里面的内涵葛白又不是很明白。时间一长,那些诗词都渐渐被葛白遗落在脑后。望着今晚的明月和床上熟睡的人,葛白忽然想起来一句。
“片云天共远,永夜月同孤”不记得是出自哪首诗,却偏偏蹦出这么一句,永夜月同孤。
床上躺着的男人,就像夜晚的月亮一样,永远孤孤单单的站在那里,即使发出自己的光热照亮夜归人的路,也没有人会感激他。
毕竟大家都认为,月亮反射着太阳的光芒,月亮只是地球的附属。没有了地球,月亮又算什么呢?没有的太阳,月亮又如何发散出光和热呢?
月亮也是,他永远挂在那里,不言不语,只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不争不抢不辩解。
“为什么就不能坦率一点呢?”葛白歪着脑袋,用不解的眼神望着安睡的凌锦,渐渐也随之沉入了梦乡之中。
第二天一早,当凌锦睁开眼的时候,葛白已经提着早饭回到了病房。依旧还是面汤,不过这回多了两个馒头。
两人简单的吃了早饭,期间正好遇上大夫来查房,葛白放下手里的馒头上去就问凌锦是否还需要住院观察一天。反正医药费是司家付,葛白和凌锦都不怎么心疼这个钱。
“把今天的两瓶水吊完,他就可以出院了,不过这两天记得注意一下饮食,别让病情恶化。”高级病房里的病人,医生在对待的时候自然也会慎重一点,通常都是没病当小病,小病当大病。总之,您先在这里住着是不是,反正能住得起高级病房的一定不是一般人,更加不会差钱。
可凌锦这病确实回家养着就行,做医生也不能太缺德。何况看护她的那个男生又高又壮,黝黑的皮肤不笑的时候还有点点戾气散发,搞得这位医生一见到他就有点发怵。
这样的潜在瘟神,最好的对付方法就是早早打发回家。
中午打完点滴,凌锦又睡了一个午觉,两人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回葛白小姨家。
凌锦倒是想现在就回宿舍,搞不好国庆结束之前,他还能冲一冲八十五,毕竟新服就要开了。可是葛白说什么就是不放人,生拉硬拽的把凌锦拖到了自己家门口。
论力气,许风扬的身体原本就不是葛白的对手,更别说现在她又刚大病一场,走路脚底下都有点发虚。任凭男生把自己塞进出租车,无奈的跟着他回了他小姨家。
葛白的小姨家在一个普通的小区里,离学校不远,坐公交车也才十几站的路,半个小时足矣。下了车,又爬了六楼,当气喘吁吁的凌锦终于坚持不住要倒在地上的时候,强有力的大手使劲把他拉扯进一扇大开的防盗门里。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