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如同喉咙里卡了一颗鱼刺,不上不下的痛得难受。
苏倾暖在暖阁训练完之后,就来看江氏,这些日子,她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学好规矩,嫁给凤夙痕,是以,苏倾泠回来了她不知道,她母亲生病了她不知道……
来到飞凤阁,乍眼一看江氏无精打采的躺在床上,神色憔悴,脸色苍白,她都有点不敢置信!
凤眸圆睁,担心浮在脸上,快步走到江氏床前,轻声问道:“王嬷嬷,娘这是怎么了?”
江氏半梦半醒间,睡得并不踏实,苏倾暖来的时候,她就悠悠转醒了,只是精力不济,半响才睁开眼,王嬷嬷扶起江氏,回答道:“小姐,都是苏倾泠那个贱人,夫人才……”
“苏倾泠?她回来了?”,苏倾暖一愣,转即怒喝,她们俩天生不对盘,这一猛的听见她回来了,俏丽的脸蛋儿扭曲得难看,连江氏都忽略了。
江氏拍拍她的手,喝到,“暖儿!”,又暗自瞪了一眼王嬷嬷,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知道吗?王嬷嬷晗下头。
“你是大家闺秀,京中女子的典范,一个苏倾泠就让你方寸大乱,以后如何能做以后的东宫之主,甚至是天启国母?!”
江氏虽没有疾言厉色,甚至因为生病,语气还弱了三分,可是苏倾暖却反驳不了她的话,低着她高傲的头颅,低微的认着错,“娘,是暖儿错了!”
委委屈屈的,漂亮的凤眸里噙着泪水,欲落不落的,“娘,女儿知错了!”
江氏叹口气,帮她理了理腮边的发丝,端详着出落得美丽大方的女儿,关切道:“娘也不是骂你,暖儿,你得争气!娘这肚子不争气,将来侯府必定会交到苏倾尘那小子手里,你是娘唯一的依靠,撇开这些来说,娘也希望你嫁得好!你就是娘的一切啊!”
江氏苦口婆心的说道,这到不是夸大其词,江氏这辈子从不认输,唯一不服气的就是没有生出儿子来,侯府必定是要有男丁继承的,如果苏倾暖不能成为她的依靠,将来的日子必定难熬。
“娘,您放心,暖儿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江氏的话砸落在她心间,眼底里闪过一丝暗芒!
苏倾尘那小子想要继承侯府?也得看她苏倾暖愿不愿意!
她又说道:“娘,您还年轻,还有机会给暖儿生个小弟弟”
江氏一笑,笑得勉强,她风华正茂的年龄都没有生出来,何况现在是半老徐娘,再说了,这些年偷偷吃了多少的草药,肚子也没见有个动静,反倒是后院的女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怀!
不过那又怎样,生下来的都是丫头,后面的都神不住鬼不觉的小产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暖儿,有空去倾澜园看看那丫头,别让人说你不知礼数!”,江氏细心的交代着,看着暖儿嘟着红唇,满是不乐意。再三叮嘱,就是怕她被人捏住错处,可有的事不是叮嘱了就成的,就像有的人,没有吃过几次亏,是不会长记性的!
苏倾暖在江氏温柔而坚定的目光下,只得败退,伏在她的膝盖上,“娘,暖儿听你的就是了!”
“乖!”
母女二人又说了些悄悄话,无非江氏交代苏倾暖要沉得住气,不要和那小贱蹄子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斗,毕竟万一她一撒泼,搅黄了和七皇子的婚事,可就麻烦了。
苏倾暖小心答应着,可也没有特别的放在心上,很快就搅乱了侯府的一池春水。
倾澜园虽地处偏僻,却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这院子的还有几颗参天的大树,苏倾泠搬了一把椅子在大树底下乘凉,毕竟农历五月的天儿了,开始热起来了,厚的褥子都退下了,换上了轻薄的纱衣。
她懒洋洋的坐在那里,垂着脑袋打盹儿,感觉瞌睡没睡醒似的,可不是嘛,为了给江氏请安,今晨可是有史以来起得最早的一天了。
秦嬷嬷在小厨房里做着午饭,玉竹这小丫头看着院子里杂草丛生,心里酸涩不已,撅着屁股可劲儿的拔着杂草,打算在院子种满鲜花,这样看起来比较有生气些,小姐看了心情也会舒畅些。
苏倾泠觉得其实住在这里也并无不好,因为她知道反正她在这里也住不了几天,可是也不好佛了小丫头的一片好意,也就随了她去。
管家的办事效率也还是不错的,苏倾泠要的东西不到一个时辰全都给送了过来,甚至有些没要的,也送了来,比如说人参黄精何首乌一类的,说是侯爷要他送来给自己补身子的。
苏倾泠觉得,不要白不要,反正她那便宜爹也不差那些钱,很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送走管家,玉竹进屋把这些东西归类,看着那些衣服首饰,漂亮不已,心里很开心,觉得老爷还是疼爱小姐的。
拿起一只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颇为激动的在苏倾泠头上比划,“小姐,你看这金凤多漂亮,像活的一样,还有这红宝石,鲜艳如血,玉竹都知道这不是凡品呢?可见老爷心里还是疼小姐的!”
苏倾泠淡笑,其中的讥诮玉竹并没有看出来,她说道:“这可不是红宝石,是红翡翠,呵呵,这成色确实不错!”,就是放到现代也是难得一见,做工也真是精细,不过嘛,她苏倾泠虽然贪财,可也取之有道。
苏靖安摆明了没安好心思,只怕内疚比疼爱的心思多吧。
接过手把玩儿了两下,玉竹看小姐好像不开心,喏了诺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