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不自在想想去某人软软糯糯狗腿求饶的画面,惊起了身冷汗,定然是他想多了,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再次睁开,笑得很妖娆,他就说嘛,刚才定是魔怔了,怎么脑海中会是苏倾泠那小妮子。
他妖冶的眸子定定的凝视着她,在没有刚才那种心悸的感觉,还好还好,真的是自己吓自己,偷偷瞥了一眼凤夙澜,心头有着淡淡的愧疚感。
看来他今晚上还是选位美人儿回家吧,既安了他的心,也安了七儿的心,再次瞥了灵素公主一眼,那丫头飞扬跋扈样子,着实不讨他喜欢,最关键的是,这丫头身上带刺儿,一不小心自己可能就栽了跟斗,还是台上柔柔弱弱的美人儿好些,每天临窗而立,等待着他的临幸。
只是为什么胸口这么堵得慌呢?他想,肯定是刚才水果吃多了,撑的!
白皙的手指遥遥一指,懒散道:“父皇,儿臣就选她吧!”
狗血的缘分啊,他这随意一指居然指到了江清月,就是那个一直都心系着她的女子,江清月一怔,手中的棋子掉落,发出清脆的声影,幸福来得太猛烈了吧,她消化不了,激动中带着泪花儿,殷切的望着他。
江清浅素手拨了一下琴弦,可能心情不佳,发出的声音极为刺耳,完全没有了刚才琴音的柔美,把心头暗恨,恨江清月也恨凤夙晗,这四皇子不是从来都美女环饲吗?怎么独独选了江清月,或许他们之间有些什么她不知道的?
不……不……,如果是这样,昨晚她的丫鬟就不会告诉她,江清月独自在月下惆怅,也不知道她是走了哪门子的狗屎运!
刚才的高兴劲儿一下子被冲淡了……
她假意说道:“我大姐是国公府的千金,四皇子你府上都有那么多侍妾了,你打算如何安排我大姐呢?”
明着是为了江清月好,可实际呢,不过是讽刺就算嫁过去成了皇子妃,也不过是个空架子,男人哪有不偷腥的时候,更何况四皇子是出了名的fēng_liú,夜夜独守空房以泪洗面,想必滋味不错的!
江清月再好的涵养也被自家妹子给点着了,难不成自己丢脸,她面子上就有光吗?她敛下恨意,平静的说道:“二妹,慎言,我相信四皇子会处理好这些问题的!”
其余的一概不做评论,这才是聪明女人的做法!
果然,凤夙晗听到这话,心情也舒畅了许多,只是另外一个女人太不识时务了,随手摘了一颗葡萄,偷袭着她的手,不是弹琴的么,让你断一根掌骨算是给个教训。
很快,江清浅就没心思看热闹了,她手背青紫一片,微微动一下都痛得要命,刚才没有尖叫出来完全是凭借着她的毅力,她不想丢脸,不想被三皇子小瞧,现在痛得眼泪直掉,泪珠被琴弦切割成两半儿,在琴底晕开。
江清月看着了,微微嘲讽,并没有安慰,也没有过来装姐妹情深,她是孤傲的,做不来左右逢源,尽管有些不了解她的人对她指指点点,甚至指责她恶毒,可是那又怎样呢?
苏倾泠的手轻轻搭在灵素的肩上,用眼神瞄着江清月,努努嘴,“你可是有对手了!”,看来她对着京城女人的评估并不完全正确,比如江清月,有脑子,够冷静,再加上家世容貌气质,这么一比较,苏倾泠觉得,完全有往国母方向培养的潜质啊。
啧啧啧的感叹两声,凤夙晗这妖孽也不知道上辈子积了什么,才让一个公主一个国公府小姐对他倾心。
皇上的神色也变了变,毕竟他考虑得更多,老四一直闲云野鹤,不问及朝廷之事,今日之举,是有心呢还是无意?还是他想进入朝堂的前兆?
由不得他不多想,毕竟站在高位上,担忧的亦多,几个皇子各抱成一团儿,每天都争斗不休,虽然知道这是必然的,可是人老了,还是想当然的儿女和睦,难倒四儿和七儿也打算参与进来吗?
他叹了一口气,有些萧索有些失望,问道:“澜儿,你想晗儿娶江清月吗?”
凤夙澜脑筋极快,任由皇上在他脸上来回的瞧,他不屑的撇嘴,冷淡的说道:“四哥喜欢谁就娶谁?我这当弟弟的难倒还能干涉不成?父皇这话倒是问得奇怪,难不成你还想四哥打一辈子的光棍?!您老年纪大了,少操些心!免得那天两腿儿一蹬,见我娘去了,可就没人任由我胡来了!”
苏倾泠手指戳戳他,你胡说八道什么?没看到这老头儿脸色都变了变么?
被自己儿子这么类似于诅咒的诅咒,他还真是郁闷不已,不过七儿有句话说对了,如果他殡天了,如果七儿还有幸活着,那么谁来做他的挡箭牌呢?
痕儿肯定不会,临儿虽然不错,可惜皇后啊……至于剩下的,估计帝位之争中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两说,只有晗儿!也只能是晗儿!
只是国公府到底不等同于一般的大臣,天启经过两百多年的风雨,国公府一直屹立至今,自然不等同于寻常的存在!
他问道:“越国公,朕欲把令千金赐给四皇子凤夙晗,你可愿意?”
其实皇上说这话的时候,差不多也就是装模作样走走过场,心头早就下定了决心,再说越国公府屹立两百多年,树大招风,早就成了众矢之的,皇上早有拔出的心思,只是早些年动了晋国公府,若是再有异动,只怕会寒了不少人的心。
一个不起眼的老头儿走出来,跪倒在皇上面前,双手置于膝前,恭敬的说道:“小女能得皇上和四皇子垂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