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听到小姐吩咐,很快就把碧玉弄回了下人的房间,又是烧水又是给她找大夫的,碧玉心头不仅没有半分感激,而且还怨恨了起来。
她想,前些日子,大小姐给了她一包药粉,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看着玉竹忙碌的背影,眼底带上了怨毒的神色……
苏倾泠并不知道她期待的来的会是那么快,江氏也没想到,当初塞一个丫鬟去倾澜园里,会自作自受,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天意。
所以啊,人不能做亏心事,算计再多,也算不过老天……
苏倾泠那里,凤夙澜就跟怨妇一般,拉着她的小手儿不放,一点都不想会府上,他家没有倾儿,冷冰冰的,那里有倾澜园舒服,晚上要是能抱着倾儿困觉觉就好了。
看他那比宠物狗狗还要惹人怜爱的表情,苏倾泠恨不得上去捏上两把,当然确实也捏了,她嘟着嘴说道,“你该回去了,对了,抽空让绝来一趟……”,貌似很久都没关心刘家村的中药作坊怎么样了。
这段时间忙着折腾端午宴,这宴会都过了,自然得准备自己的生意了,还有……关于她娘的一切……
凤夙澜不满她召唤别的男人,他幽怨的控诉着,“倾儿,不许你想别的男人!”
苏倾泠被他气笑了,捏住他的耳朵,训道,“正常点,再抽风我就不要你了,赶紧滚蛋!”
凤夙澜依依不舍,死死揪住她的手儿,苏倾泠恶寒不已,十个指头一个一个掰开,没好气的道,“又不是生离死别,干嘛做出这副鬼样子?”
么有法子,倾儿就是那般残忍的掰开了他的手,一步三回头,苏倾泠一个劲儿的朝他挥手,直到他的背影离开了倾澜园,才算是送了一口气,不过嘴教的。
跟在凤夙澜身边的那个暗卫,眼睛都快脱出眼眶了,从来没见过爷这般……恩……死不要脸的样子,估计他的那些伙伴想都不敢想!
凤夙澜的声影在他前面轻飘飘的想起,“刚才的一切都给爷忘了,知道吗?”
那人不淡定的闷笑一声,回了句是,天知道他差点就爆笑出来了。
苏倾泠闲了下来,无所事事翻起了医书和毒经,毒之一道,她确实不精通,凤夙澜身体里的寒毒始终是个隐患,就算不影响婚后生活,可万一影响了下一代呢?
这可说不好,从现代科学来说,这不属于遗传学,没有遗传的可能性,可连穿越这么奇葩的事情都能发生,还有什么是不能发生的呢?
毒老头儿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手掌撑着腮帮子,低头凝思的样子,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打起一层淡淡的光晕,静谧而美好。
他径直走到她跟前,老实不客气的坐下,自己倒了一杯水喝,苏倾泠连眼皮儿都没掀一下,毒老头儿不乐意了,他就那么没有存在感吗?
一手抢过苏倾泠的书,“咦?”,他吃了一惊,这死丫头看的居然不是春宫图?好稀奇!
苏倾泠赏了他一个白眼儿,拜托,姐无聊才看那玩意儿,现在姐有正事,自然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懒散。
毒手药王看着毒经上的药物,都是纯阳之品,要不就是活血破血等剑走偏锋的药,他眉头拧得死紧,这丫头是想给那小子解毒?
“丫头是想给那臭小子解毒?”,毒手药王支模着下巴。
苏倾泠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别笑得这么猥琐”,毒老头儿顿时不乐意了,什么叫做笑得猥琐,他是猥琐的人吗?
傲娇的哼了一声,“死丫头,老头子本来是想提醒你的,现在想来,算了!”
“你是说你能解毒?”
他笑眯眯的摇头,嘴里蹦出两个字,“不能!”,淡定得不能再淡定了,气得苏倾泠牙根儿痒痒的,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着死老头儿。
“别这么眼馋的看着老夫!我不能解毒,但是我知道这毒药的来源啊!”
苏倾泠把凳子搬进了一点,诚恳道,“说来听听!”
老头儿不乐意了,头偏向一边,意思很明显,你让说就让说啊,那他岂不是好没面子?
苏倾泠也不恼,只是轻飘飘的威胁道,“老头儿,你可以不说,只不过你说我要是把你的消息公布出去,或者给凤夙痕吱个声,说是你算计了他,你猜会怎样?”
“什么怎么?老夫身正不怕影子歪!”,毒手药王强硬道。
“啧啧……”,苏倾泠摇头,“您老可真自信,不过我更相信凤夙痕,宁可错杀三千,不会放过一个!你说是不是?你应该更了解对吧!”
确实,诚如这丫头所说,凤夙痕就是个未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万一这丫头煽风点火,那可就……
“而且,你和凤夙痕的关系暴露了哦……”,苏倾泠好心的提醒道,昨晚不管皇上点破的时候是有心还是无意,但是该惦记的人自然都记住了。
毒老头儿有些泄气,自古江湖和朝廷就是自成一格,他要是介入了皇权之争,毒医谷就是再牛叉,也抵不过国家的军队吧,扫平毒医谷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他道,“你想知道什么?”
“凤夙澜的毒,还有,你和凤夙痕的关系!”,前者是她最关心的,后者这个迷不解开,她总感觉有颗疙瘩。算是心理有强迫症的一种吧。
毒手药王似乎在想着措辞,苏倾泠不乐意,不就是几句话的过程,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又不是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