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子休走!”一声娇叱,一道冷如电、惊如雷的剑光化作一条寒璃,正好拦在前方,那剑光何其迅疾,两侧尽是空炁暴鸣之声,一下卷入人群中,当先欲逃之辈甚么法宝神通都来不及使出,眉心便显出一道血痕。‘嘶啦’一声,肉身已分成两半,剑未至,人已亡!
宝剑复转,纯青色的剑芒激射三尺开外,从上劈下,方圆一丈内,尽是血浪——从中缓缓走出一名朱唇皓齿、美若天仙却双目冰冷的的少女。
“你走的了么?”李琼儿轻轻道。
对面骨王神顿时气的三尸脑神跳,好歹他也是修行三百年的高人,一身修为沛然,几近元神之下的巅峰,在自家山门内亦是称宗做祖的人物,何时窘迫到被小辈所逼。
可一见周遭均是正派飞剑仙芒,道涨魔消,心中就是一缩,便欲先逼退此女,去那万象神宫,相信赤身教魔众于此地经营许久,定会有隐藏的手段。
因此这老怪一上来便不留手,魔气激荡全身,皮肉寸寸鼓起,迎风便长,一个瘦骨嶙峋的老者硬生生化作九尺巨汉,咔嚓嚓骨头声连响,摇身一转,自后脑勺竟长出一只骨肉大掌,长十丈,宽三丈,带起阴火阵阵,正是其看家神通——天妖骨爪,乃以兽妖变化混以阴魂厉魄,苦练百载方成,早已凝成实质,风雷不灭,水火不浸,与一般的擒拿手法不可一较之。
往下乱捞,其竟然比一般的飞剑要快上三四分,若非躲避及时,几次都差点被其抓住,其行甚是险恶。
李琼儿见状,掌中寒月宝剑收鞘,并指连划,口中轻吟“明月度仙,御剑浮水,斩空!”一道细细的波痕显出,往上削去。
骨王神冷笑三分,暗自想道:“我这爪堪比金钢,可是你能轻易破开的?!”
却没料这剑术表面简单,内里却强横的紧,金火四溅间,竟是两两僵持起来,惊起一片激啸之声!
妖邪一惊,却没料到有如此变化,他却不知此法本是冷月师太年轻时创出的剑术,借月华水汽之力,本就以犀利锋锐见长。先前冷月师太阻拦不及,被那水雾上人借助一种极厉害的神通——《玄霜七刹黑青裂空禁法》逃去,自身却是中了一击,受了重伤;李琼儿眼见其师受创,早已怒极,她本就是个冷厉的性子,如此一来更是火上浇油,这骨王神则正好冲到火头之上。
虽说法诀玄妙,但二人道行却是相差颇多,那大掌分出一团黑雾,竟把剑气裹住,似是要把其磨去,可未等此獠松了口气,一道寒气侵入后颈,原来不知何时,李琼儿手中宝剑已消失无踪。
这老怪见状连忙施展天妖分身大-法,头颅一下与身分离,刚刚好躲过飞剑偷袭,似这般来来回回,足有十几个回合,竟斗了个不相上下。
骨王神越斗,心中越焦,难免分神,刚与李琼儿互拼一记,后方忽的射来三颗玉珠,打在后背,顿时惨叫一声,身躯炸开,施展血遁之法,化作一团红雾,瞬息百丈,二人一个不查,竟是给其逃开,但肉身已失,在这纷乱之地,怕是很难留得性命。
“贼秃多事,”李琼儿小口轻张,冷冷的道。
那赶来相助的普定神僧的大弟子法定只得苦笑一声,双手合十,道了声佛号。
赤身教址位于沙漠,内里的山川峰峦本就是由法力强行捏合而成,此时受斗法余波影响,无了支撑,纷纷塌陷,轰声不绝,形同地震,加上五行颠倒,灵气激荡,云光霞光乱撒,星月无光,天倾一般!这般声势,倒也不逊于先前铜魔神砂阵中的比斗,只是却是一面倒的局面。
一来二教人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使得这魔阵的威能的施展不足十一,且精锐弟子多折于阵中;二者吕轻烟等一众妖孽老魔见事不可为,立即壁虎断尾,率先离去。留下的也大多是参加天魔经筵的旁门左道,互无统属,各自为战,似骨王神这般,最终被二教人士合力剿灭。
吕轻烟早已踏入万象神宫,回望向这场面,却是冷冰冰的一笑。
“教主!那瀚海古道的入口不知何时,竟被炸碎了!”来人惊恐道。
“早就知晓了。” 方圆千里之地,黑云如墨,闷声不绝,间杂鬼哭妖嚎之音,险山恶水,星罗错落,妖气弥漫,烈火汹汹,当中一座万丈女佛三头六臂,拈花轻笑,俯视众生,似嗔还喜;佛像玉筑,本是神圣之物,但看的久了,却是凄神冷骨,有不寒而栗之感。︾,≤.≯om
大夜弥天,风云激荡,一道魔气狼烟冲宵而上,不知几远,且又被邪火戾气包裹,如龙卷漩涡,致使风雨如晦,云锁雾迷。道道黑气妖风阻拦视线,分不清东西南北,此等异象,正是赤身教教主吕轻烟施展天魔大-法,沟通欲界六重,引来天外天那不知名的修罗,阐述左道本质,天魔妙法;只听妙音不绝,天散金花,地涌白莲,这般情景,仿佛灵霄福地,众仙论道一般,着实诡异;可方圆百千里之外,火山喷,大地震颤,泥石陷落,西域三十六国,一片哭嚎之声,百姓死人不知凡几,皆是由此,可见妖魔为祸人间之说,并非只是空口谣传。
“他化自在者,假他所作乐境,以成己乐也。若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