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阎王率着部众,亲自到门前迎接。
祝嘉鱼听说了这事,忍不住问道:“什么样的人,能让胡阎王这段人物也要小心伺候?”
书剑摇了摇头:“管家没有和我说起过此事,这人的来头,我们也无从得知。”
祝嘉鱼想了想,道:“既然是个热闹,我们也去凑凑。”
她说着就起身出了门,不多时便折返回来。
卫清楼听见声响,好笑地抬头,却见她一脸惊慌未定,不由得变了脸色:“怎么了?”
“是容衡。”
祝嘉鱼喝了口热茶,“我出了院子,便见着胡阎王和一众属下迎着那人进了议事厅,虽然只是一面的功夫,但我绝不会认错,那是容衡。”
前世这个时候,战乱已起,容衡也已经借着祝家的钱财招兵买马,成了乱世中横空出世的少年将军。
而这一世,乱军未见踪影,容衡上次又在淞江败走,失去了第二次扬名的机会。她满心盘算着下次再见他会是在何时何地,却没想到,他居然和胡阎王搭上了关系,且胡阎王对他如此敬重……难道这背后真正的操盘人,其实是他?
也不是没可能吧?
毕竟容衡本就是一个雕心雁爪、诡计多端的人。他当初能为了囤积财富,入赘祝家,如今若说为了积蓄钱财,做起这样丧尽天良的行当,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她快速地思考着,对两人道:“他在淞江见过书剑,往后书剑不能再出现了,你候在暗处,盯着管家与那个叫初云的孩子就行。至于清楼,你戴着斗笠,倒也无妨。”
“那你呢?”卫清楼问道,“他见过我们,自然也见过你。”
他吃味儿地想,更何况,他们之间,可还有着不浅的渊源。
祝嘉鱼道:“我戴上面纱,对外宣称受了风寒,不宜见人就好。”
她态度坦荡,丝毫不见忸怩,卫清楼低下头,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都不在乎,他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如今看来,倒是他庸人自扰了。
“也好。”他抬起头来,朝祝嘉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