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残阳西斜。
河边水流映照,同样是一片血色。
邓当率领的两千兵马,从鸡笼山冲杀出来,突然高昂的士气呐喊,震荡在这片山谷河边。
那太史慈麾下的先锋士卒,此刻正在忙碌于渡过这条小河,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遭遇袭击。
“不好,敌袭!”
太史慈听见了,对岸传来的喊杀声,他立刻就反应了过来,第一时间就明白了,这些声音,是怎么回事。
可现在,太史慈还在河岸的这边,并没有到达对岸去。
如果太史慈,已经成功到达了对岸,他还可以想到办法,在敌军进攻之前,擂鼓出击,收敛大军,让已经渡河的士卒,跟随他一起冲锋,对抗来袭的敌军。
那样的话,大军还是有一战之力的,毕竟现在太史慈一眼扫去,进攻的敌人,也不过两千人左右,只比他们渡河的士卒稍微多一些。
只要有几十个敢打敢冲的士卒,在前头抵御住敌军的第一波进攻,后续稳定下来的军心,就能够发挥作用,让处于劣势的人马,逐渐挡住进攻。
和这边的士卒,加速渡河,击溃敌军的进攻,也未必不可能。
但是现在,太史慈没办法在短时间里渡河。
而对方就已经冲杀了过来,太史慈就只能够将希望,寄托于对岸的两个副将了。
邓当的大军,冲过来的时候,河边就已经开始了一阵骚乱。
那些刚刚涉水渡河的士卒,此刻身上还是湿哒哒的,在最外围的几个士卒,直接就被冲出来的邓当,一刀砍翻在地。
死亡和鲜血刺激了那些士卒,让那些没有什么战斗经验的敌军,开始了慌乱,有人吓得四散而逃。
有人虽然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想和拿起武器进行反抗,可更多的人,则是害怕地往后逃去,他们想着逃回水里,返回对岸。
毕竟,敌军人多,乌央乌央的一大堆,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眨眼之间,就有几十人被杀。
太史慈的两个副手,虽然也大惊失色,但他们毕竟是副将,是统军者,还是有些本事的,他们迅速镇定下来。
“别慌,别慌!快聚拢到我身边来!”
“敌军人数不多,随我冲杀,太史慈将军,很快就会过来帮我们,消灭敌军的!”
一个副将立刻发挥自己的作用,收敛身边的兵马,稳定军心,想要在这个时候,表现一番。
另外一个,则是想要先稳住己方的士卒,大声的冲着正在后退的士卒大喊。
“不许逃,不许后撤!”
“胆敢,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他看见还有人往后跑,立刻抽出自己的刀,砍向了身边一个后撤的士卒。
那士卒一个惨叫,没死在敌人的手中,反倒是死在了自己人刀下。
这个副将的话和行为,还是震慑住了一小部分人。
可这也只是杯水车薪。
他们的声音,毕竟有限,不可能传到整个战场上。
距离这两个副将稍微远一些的人,根本就没有听见,而且就算听见了,他们也未必会当一回事,依然往后跑去。
渡河过来的一千余人马,真正能够听从这两个副将的,不过十之一二,更多的已经乱做一团,士气全无了。
而当邓当的兵马,冲入战场上之后,双方的人马,展开的交战,也就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
一方士气高昂,为了得到袁耀的嘉奖,奋勇杀敌。
另外一方,则是遭遇伏击,士气全无,阵脚自乱,溃散于一团,只顾着逃命了。
眨眼之间,这战场上,就有上百人死亡,这些死亡的人,弥漫出来的血腥之气,更是让这太史慈麾下的士卒为之胆寒。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一些新兵,是刘繇从各地郡县招募的乡勇,之前并没有上阵杀敌的经验。
除了之前进攻曲阿的一战,让他们培养了一些经验之外,完全就是一个个的新兵。
可这一战,直接让他们对战场上的恐惧,达到了极点。
一千四五百人的士卒,在渡河之后,遭遇了邓当的袭击,眨眼之间,就损失惨重,在邓当的一轮冲锋之中,至少有三百人,被直接斩杀。
而且两千多人围攻上来,这些渡过河道的敌军本就人少,还有不少不愿意交战,直接往后跑的,邓当的人,都没费什么功夫,就将这些人,打的七零八落。
站在河对岸的太史慈,惊怒交加,一面担忧着对岸的己方士卒,一边从自己的身后,抽出一张铁弓,利用自己的无双箭术,不断冲着对面射击。
太史慈抽箭,拉弓,射击,一气呵成。
每箭必中!
箭无虚发!
可,纵使如此,太史慈身上的箭筒里,也不过一二十支箭罢了,就算这些箭矢,全部能够杀死一个敌军,也不过是能够射杀十几二十个人。
这对于拥有两千人的敌军来说,也只是杯水车薪。
况且,此刻又是夜幕降临的时候,天色虽然还未完全黑下来,可是可见度也明显下降了不少,加之又是秋天,天黑的也快。
太史慈的箭射完了,对岸的战斗也快要结束了。
一千余人,几乎全军覆没。
除了逃回来的那些,大部分敢于反抗的人,都被邓当所率领的人,直接就斩杀了。
而其他的,则是明知死路一条,也逃不掉,直接就跪地投降了。
这场战斗,很快的就结束了。
袁耀在看见这边的战斗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