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那张富一下子就气急败坏起来,心中最后一点耐心,也被袁耀给消磨干净了。
“小小一个县令,还敢在我张家放肆!你真的是活腻了,明日我便告诉我叔父,让陛下,罢免了你的官!”
此刻,张富已经怒了,可他还是保持着一丝理智,没有直接在张府里,就和袁耀翻脸。
刚才孙策已经展现出了自己的厉害,张富自知不是对手,他这张府上,还有前来祭拜的人在场,不好见血。
张家的人,虽然看不起一个小小的县令,可是他们始终还只是一个世家大族,还不是一方诸侯,让他们直接杀了一个县令,还是没有这个胆子的。
这可是造反的事情,会被追究责任的。
张富还是有一些理智,不敢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只能是言语上,逼迫几句。
可这样的威胁,对于袁耀而言,不痛不痒,袁术可是他老子,袁术还真能够拿他怎么样嘛?
“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就快给本官将棺木打开!否则,可别怪我,亲自动手了。”
“我要是亲自动手,可不能够保证,你这棺材还能够完好无损!”
袁耀冷冷的一句话,吓的那张富一时间左右为难。
他是既不屑袁耀这个小小的县令,又担心袁耀身边的孙策,会真的一脚就踹翻那棺木,到时候张家的灵堂上,可就真的好看了。
脸色一会青一会黑,逼得没办法之后,只能是咬咬牙,冲着身边的护院给了一个眼色。
让人将棺木给打开。
沉重的棺木被挪开,露出了里面已经死了两天的张珪。
这个时代,法医这种职业歧视已经有了。
只不过还不叫仵作,主要是县令里的小吏,带领一些奴隶或者是贱籍的人,去从事检验尸体的事。
只不过,这一次袁耀来的比较匆忙,没有叫上几个仵作,所以也就只能够自己亲自动手去检验了。
他命人将那张珪的尸体,从棺木里搬了出来。
然后当众,用木棍撩开了这张珪的衣服,观察这张珪的身体。
一般,只需要通过观察这尸体是否有外伤,就能够判断这尸体是否属于他杀。
如果有外伤的话,那八九不离十,就是他杀了。
袁耀甚至都不需要在这尸体上多翻找,他一眼就看见了,在这尸体的头上有一个伤口。
虽然伤口不大,甚至被人刻意的清洗了血迹,但是后脑勺上的那外伤,是掩盖不了的。
“你再说一遍,你父亲,是怎么死的?”
看见了那伤痕之后,袁耀也就心中有了证据,有伤痕,那就可以推断,这人肯定不是自然死亡。
这其中必定有隐情。
被袁耀这么一问,张富略微一犹豫,还是冲着袁耀回答。
“都说了,我父亲是重病不治而亡。”
“撒谎!我看你父亲不像是重病而亡啊,他这分明是被人从背后袭击,打中了后脑,伤势过重不治而亡!”
袁耀一下子就用手中的棍子,一指那张珪尸体上的伤口,厉声冲着张富反驳了一句。
这个伤口,明晃晃的就在这众人的面前展现出来,立刻大家都恍然大悟,明白了过来,有伤口
,就代表着张富口中的话,在撒谎。
“这……这……这是我父亲旧疾复发,昏厥倒地时磕到的。”
张富被袁耀这突然的一吓,还真的怂了一下,不过马上就想到了一个借口,也跟着狡辩了一句。
袁耀听见张富这么说,心中只是冷笑。
却是也没有当场拆穿这张富的话。
“我问你,你父亲死的时候,可还有别人在场?”
本来张富在袁耀这么问的时候,下意识的就想要说没有。
可是看到袁耀这家伙似乎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为了防止又被他抓住小辫子,只能如实回答。
“有的,我父亲死的时候,还有他新娶的小妾在。”
袁耀心中一动,张富嘴里说的这个小妾,正是袁耀这一次来这里的目的,柳荫的贴身丫鬟小莲。
“将人带上来,我有话要问她!”
袁耀不慌不忙,想要命张富带上小莲,他要确定小莲是否还活着。
张富有了一些犹豫,可架不住袁耀的威严,不敢拒绝。
只得命人将小莲给带了上来。
像小莲这样的女人,青楼出身,就算是傍上了一个好人家,进入了张富这样的富贵人家,可张家的人,根本就没有把她当人看待。
名义上小莲是张珪的妾,可张珪的葬礼上,小莲居然连一个祭拜的资格都没有。
袁耀一行人,在这里等了足足有半柱香的功夫,小莲才被人从后堂里带出来。
被带出来的时候,脸上还有泪痕。
显然是哭了很久。
连眼睛都是红肿的样子。
“你就是小莲?”
袁耀冲着这个女人,问了一句,
看见这个女人的样子,确实是有几分姿色,能够在柳荫身边的婢女,不好看怎么行呢。
况且,能够被张家的人看中,要是没点姿色的话,也说不过去。
那女子,点了点头。
用很小的声音回答了一声是。
“与我说说,张珪死的那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大人,冤枉啊,张……张老爷,不是我杀的。”
“嗯?”
“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袁耀看着小莲,从小莲的身上神色,有惊恐,还有害怕。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