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瑜冉的哥哥比齐父要精明很多,没多大会儿便理清想出了办法,为了防止迟家以这为借口将齐瑜冉净身出户,让齐瑜冉在迟家那边抓到把柄之前提出离婚。
以前的时候迟家是块没有肉的骨头,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工业园已经开始运转,还有祁家撑腰,怎么也能分到点儿东西。
齐瑜冉完全没有想到父母会让自己和迟楠离婚,红着眼眶呆呆的道:“我怀孕了。”
病房中又是一次鸡飞狗跳,齐父一口气喘不上来,又晕了过去。
齐家是乱糟糟的,迟早早同样也坎坷得很,因为,她自己也无法预料这事的最终结果。
因为心里有事,上班的时候她也是心不在焉的,连莉珊也忍不住的问道:“早早?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迟早早没有想到自己会表现得那么明显,勉强的笑着摇摇头,道:“没事,只是昨晚没睡好。”
她昨晚确实也是没睡好,齐瑜冉一直没有回来,她的脑子是乱七八糟的,天明的时候才模模糊糊的睡过去。她的烦恼,当然不是因为齐瑜冉,而是因为迟楠。
她不知道,如果迟楠知道是她捅破这事,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莉珊听她那么说,也没多想,看了看时间,道:“我出去一下,你把这些东西整理一下,我晚会儿回来换你,你小睡一会儿。”
有莉珊这样的老板,简直就是迟早早修来的福气。她是来上班的,又不是来玩的,她赶紧的摇摇头,道:“没事没事,你忙,我冲杯咖啡提提神就好。”
莉珊笑了起来,道:“你别和我客气了,咖啡虽然提神,喝多了可不好,我有段时间喝得猛了,本来睡眠很好的,搞得大半夜的更是睡不着。失眠的感觉痛苦死了,你可别像我一样。”
其实迟早早也是失眠的,即便是睡着,脑子里也是大片大片的梦。有时候半夜惊醒后就再也睡不着,睁着眼睛到天明。
莉珊飞快的走了,迟早早将一旁乱糟糟的花梗打扫掉,脑子里实在是闷得很,正准备去冲杯咖啡提神的时候,门口的风铃响了起来。
“您好,欢迎光临。”她回过身,微笑着说道。
门口进来的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子,脸色和裙子一样苍白,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女子露出了个淡淡的笑容,来来回回的看了看所有的话,这才淡淡的笑着道:“给我拿一束桔梗吧。”
“好的。”迟早早应着,就去里面拿已经包好的桔梗花。
才转过身,那女子又道:“你能一束吗?”
说着,她指了指一旁才刚裁掉梗的桔梗。迟早早没想到她会提出这要求,微笑着道:“其实都是一样的,都是今天早上才送过来的花。”
客人就是上帝,虽然嘴上那么说,她还是立即拿了花,给那女子重新包起来。
那女子并不看她包花,也不打量店里的花,目光时不时的在她脸上流连。迟早早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也未说什么,手上迅速的包着花束。
包好递给那女子,那女子接过后,突然开口问道:“您是迟小姐吧?”
迟早早完全想不起自己的印象中有见过那么一个人,疑惑的道:“您是?”
“您不认识我。我我我……”我了半天她也没我出什么来,微微的顿了顿,微红着脸道:“对不起迟小姐,我没有恶意,我是子川的朋友,听说他要结婚了,所以过来看看你。”
她说得有些急,像是怕迟早早误会似的。迟早早知道祁子川的红颜知己很多,但却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人找上自己。给祁子川擦屁股这种事,她是不会做的,边整理着花,边淡淡的道:“您要是有事直接和他联系吧,我还要上班,不送。”
她直接逐客,那女子的脸更红,急急巴巴的道:“我我我真的没有恶意,我和子川只是朋友而已,迟小姐您您您别误会。”
迟早早当然不会误会,她和祁子川是什么关系,压根就和她无关。她干嘛要去误会?
“我没有误会什么,你和他的事我也不感兴趣,您要没事就请回。我还得上班。”迟早早有些不耐烦,她不是祁子川,装柔弱这招对她没有用。即便是结了婚,祁子川怎样也和她无关。她也不想卷入他那烂泥塘之中,更不想他的旧情人上门来约她喝咖啡,可怜兮兮的说这说那的。
她不是知心姐姐,也没有兴趣听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而且,祁子川的旧情人那么多,她也忙不过来。
“迟迟迟小姐,我我我……”女子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脸更红,话像是卡在了喉咙中一样,怎么也吐不出来。
迟早早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女子就直接往后倒去。她吓了一大跳,丢下手中的花,想上前去扶那女子又不敢,慌忙的拿出手机打电话,又伸手去摸女子的包,看看有没有应急的药物。
女子的包中果然是有药物的,是一种喷剂。迟早早没敢乱用,电话接通,问了那边接电话的医护人员,才喷了那喷剂。
迟早早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喷了喷剂后也不敢碰那女子,急救车没来,又赶紧的给祁子川打电话。祁子川的电话好一会儿才接起来,迟早早说明了事情,他丢了句马上过来,便挂断了电话。
莉珊回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