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下意识的否认。
“没有,我什么都没听到。”
陆子池目光坦荡,语气平淡,“听到了也没关系,我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态度,从未隐瞒你什么。”
林晚反驳不了,只能默然以对。
“因为这两年的分开,梓瑶心底总是会冒出些不安感,”陆子池难得话多,细心同她解释,“因此做的傻事代表不了她的为人,更不可能动摇我的心。”
林晚实在听不下去,打断道,“你说的这些都与我无关,我没兴趣。”
陆子池目光带着审视,慢慢扫过她的脸。
薄唇微启,“那就好。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我还担心你会误会什么。”
“我知道你每天留在家里只是因为我们的约定,没有别的意思。”
嘴上说得冷淡,但其实林晚早已经心乱如麻,也忘了几秒钟前撒的谎。
“她走了吗?”她问。
陆子池没计较她的前后不一,点头道,“我让人送她回去了。放心,我会信守诺言,不会做让你难堪的事。”
林晚勉强笑了笑,心想,那刚刚卧室里发生的又是什么?
只是她已经知晓陆子池的态度和心思,自然也不会觉得自己有资本问出这个问题。
陆子池瞥了一眼开着火的炉子,锅里的粥还在咕咕翻滚。
“我让李姨回来做饭吧。”
“不用了!”林晚拒绝,“现在时间已经不早,她估计都到家了。不嫌弃的话,今晚就我来做饭吧。”
陆子池没有反对,“辛苦你了。”
林晚原本只想随便做一点,够两个人吃就可以,但李姨留下的菜实在太多,做着做着发现实在有些丰盛。
菜都端上桌的时候,陆子池愣了一下。
“不用做这么多......”
“菜太多了,不做也浪费,能吃多少吃多少吧!”
他“嗯”了一声,拿起碗筷,夹了一口面前的炒菜。
这似乎还是他第一次尝到林晚做的菜,略带好奇地尝了口,由衷评价道,“味道挺不错的。”
两人第一次单独吃饭,气氛还算其乐融融。
林晚原本都没什么胃口,发现白粥煮的软糯可口之后,忍不住喝了两碗。
“我还以为你喜欢喝的是加了糖的甜粥。”
陆子池看着她喝完了粥,开口说道。
林晚放下勺子,“清淡一点的让人有胃口。”
陆子池若有所思。
她因为受到惊吓昏睡的那天,陆子池也让李姨给她煮了甜的绿豆粥。
后来她想了好久才想起,刚结婚的时候第一次和他去陆家,原本就紧张,他家人的态度又实在算不上好,餐桌上她就一个劲喝粥,菜也没太好意思夹。
那个时候陆家煮的就是绿豆粥。
没想到他还记得那么清楚,还误会了这么久。
吃完晚饭,陆子池回了书房。
林晚收拾好厨房,一个人出了门。
她沿着上次和陆子池走过的小路慢慢悠悠地往前走。
天气比起上一次又闷热了不少,不大一会她就感觉脸颊和背部都开始流汗。
路过害她受伤的木桥时,她忍不住停下脚步,倚着栏杆眺望湖面。
晚风吹皱了湖面,也吹起些微的凉意,轻轻拂过她的脸,她心中的抑郁终于被吹散了一些。
她闭上眼深深的呼吸,希望能获得更多的平静。
身侧却突然传来陌生的男声。
“是你?”语气中带着两分意料之外的惊喜
林晚侧头看去,一张俊朗清秀的脸引入眼帘。
她只见过这张脸一次,却印象很深刻。
“是你!”她不自觉重复了对方的话。
他从木桥另一侧走过来,手中还牵了根绳子,绳子那头是个雪白大团子,此时正乖巧地蹲在她脚下,仰着头对她吐舌头。
实在太可爱了,林晚忍不住笑了笑,蹲下身摸了摸它的脑袋。
摸完才想起它的主人和自己只是曾经萍水相逢、一面之缘,又有些尴尬地收回手。
男人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微笑着和她闲话。
“散步呢?”
“嗯……”
“夏天还是湖边凉快点,我也是带小饼出来散散步,它很喜欢这里。”
“它叫...小饼?”
林晚疑惑地看向浑身雪白的萨摩耶,不小,还团的很。
狗狗听不懂林晚话中的疑惑,还以为她在叫自己名字,朝她摇摇尾巴,欢快地汪汪了两声。
男人走上前,揉了揉它脖子上的肉。
对林晚解释道,“它从小就很喜欢吃小饼干,所以叫小饼。”
“......”
这个名字还取得真是随意。
小饼被揉了几下,舒服得眯起眼睛,小模样实在太讨人欢喜,林晚克制不住地又摸了摸它的脑袋。
“你们住在这个小区吗?”她问男人。
“是啊。”
男人点头,伸手指了指木桥对面的一栋楼,“那里。”
“啊,好像之前从没见过你们呢…”
“是你几乎从不出来吧,”男人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我经常和小饼出来散步,好像一次都没见过你。”
住在同一个小区,第一次见面却是在夜店走廊,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最尴尬的时候。
林晚觉得这也实在太不巧了。
男人似乎不着急走,静静地站在一旁,任由她逗小饼玩了好一会。
“它很喜欢你呢。”他笑道,“别的陌生人碰它的话,它是不会这么乖的。”
小饼像是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