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池像是尝到了甜头。
这个吻不断加深,灵活地探向林晚嘴的深处。
空气里暧昧不断攀升,火热得像是在烈日下烤晒了一个小时。
分开的时候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一言不发地看着对方。
林晚张了张嘴,想问他为什么突然要吻她。
但话到嘴边又不敢开口,怕破坏了这难得的气氛。
就当是骗自己也好,她心想,至少在彻底没有关系之前,留下这简单一个吻。
她把陆子池突然的亲密当做是醉酒后遗症。
陆子池却欺身上前,再次吻上她炽热的双唇。
一只大手压住她的后脑,把她紧紧地贴向自己,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
两人的身体离得极近,隔着衣服林晚都感觉要被他身上的火热烫伤。
她稍微挣扎了一下,陆子池立马钳制得更紧,往右侧一用力——
一阵天旋地转。
回过神来的时候,她人已经躺在尺寸夸张的大床上,被他压在身下。
屋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
他的目光在昏暗的灯光下越发深邃,呼吸也逐渐沉重。
林晚仰面躺着一动也不敢动,身体微微颤抖,说不上是害怕还是在紧张。
他俯下身来,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接着不断向下,落在她的鼻尖耳垂,白皙的脖颈。
事情至此已经一发不可收拾。
夜色深沉,春色正浓。
......
半夜时分,林晚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
她迷迷糊糊间,习惯性伸手摸床头柜上的手机。
什么都没摸到。
这时才有点清醒过来。
身上的不适感和后背贴身传来的体温都在提醒着她。
她现在和谁躺在一张床上,几个小时前又发生过什么。
手机还在房间未知的地方不知疲倦地震动。
陆子池大概也被吵到了,翻了个身,用被子裹住身体。
好在没有醒。
离开了他的怀抱,有一瞬间林晚的心里空荡荡的。
但更庆幸,在自己还没想好如何应对接下来的时候,暂时不用面对他。
她不敢开灯。
随时披了件衣服,轻手轻脚地摸下了床,一踏地,双腿间的酸软差点让她摔倒。
扶着床沿,借着几缕透过窗帘的月光,她朝响动的地方慢慢摸索着过去。
期间震动停了一次,不过几秒钟,又不屈不挠地响了起来。
林晚实在害怕会吵醒床上的陆子池,几乎是摸到手机的瞬间就带着它冲出了房间门。
所以,客厅的灯亮起之后,她才发现响的是陆子池的手机。
屏幕上闪动着“李木杨”三个字。
林晚犹豫了一秒钟,担心他是有急事才敢拼命打陆子池手机,最终还是接起了电话。
刚接通,他带着几分急切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老板!你人呢?”
林晚轻咳,“李秘书,是我。”
电话那头顿时安静了下来。
她忍不住问道,“他现在睡着了,你这么晚找他是有什么急事吗?”
林晚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句话带给李木杨的震撼有多大,还以为对方一直不说话是因为不方便和她透露太多。
“啊,”她不太好意思地补充道,“我不是故意接他手机的,只是响了好一会他还没醒......不然我现在把手机给他。”
“不用了,不用了!”电话那头急忙拒绝。
接着,用一种不太敢确定,又有点小心翼翼的语气问道,“那个,这几天我有点事请了假,昨晚的集团晚宴也没去,太太你去了是吧?”
“嗯。”
“晚宴结束之后,陆总就跟你一起回家了?”
他的语气简直像是在确认太阳是不是准备从西边出来。
林晚对他的印象一直挺好,好脾气地解释道。
“没有,他喝的有点多,让我扶他上来酒店的套房休息。”
“哦,”他暧昧地拖长了语气,“那你们现在还在酒店里...一整晚都在一起?”
林晚听到“一整晚”,不知道联想起了什么画面,脸刷一下就红了。
还好客厅里只有她一个人,唯一在讲话中的李木杨,还隔着根老远的电话线。
“哈哈哈,我就开个玩笑的!”
李木杨话一出口就惊觉自己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立马打起哈哈。
结束话题道,“既然老板没事,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林晚疑惑,“你没什么事着急要和他讲吗?”
“没有什么必须现在讲的,怎么了?”
“没事...只是你刚刚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我还以为你有急事找他。”
“好几个电话?”李木杨楞了一下。
终于想起了什么。
结结巴巴地掩饰道,“那个啊!太太你也别想太多,大概可能是找不到人,有点着急才打了好几个。一会我去解释,你挂了电话直接关机算了,有事等明天老板自己解决。”
他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林晚听得一头雾水,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又猜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李木杨反反复复解释了半天才挂了电话。
林晚再次按亮屏幕,想看看之前那几通未接是怎么回事,怎么让李木杨听上去那么紧张。
但屏幕一亮,她就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陆子池手机的解锁密码。
更可怕的是她看到了他手机的锁屏。
是一张两只手纠缠紧握的照片,男子修长有力,女子纤细秀美。
光看着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