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不由自主笑了笑。
“你们这么关心我的婚姻,到底是因为关心我,还是关心这段婚姻能给你们的东西。”
林松并没有在意她出言嘲讽。
或者说,根本没有空在意她的嘲讽。
他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在林晚和陆氏总裁离婚这件事上,一想到自己陆总小舅子的身份马上就要飞走,而自己根本还没通过这层关系赚到什么利益,他就感觉自己怒不可遏。
“林晚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上次对你的警告你都没听进去是吗?多少人眼巴巴想要靠上陆家这棵大树,却连门边都摸不到,你倒好,走了狗屎运进了陆家,不好好的把握反倒说离婚就离婚?不就是有个第三者吗,哪个有钱人没有些fēng_liú韵事,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是轻重缓急?”
林松指着她就差破口大骂,林母靠着门边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林晚突然觉得自己的确是脑子被驴踢了,怎么就还是放心不下跑过来,倒贴来回一大笔车费不说,还平白受一顿侮辱。
“离婚是我的事情,”她强迫自己冷下脸,故作坚硬,“不管是什么样的后果我都会承担,不用你来说教。”
“你的事情?呵,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任性妄为,对我的生意影响有多大?”林松理直气壮地说道,“我要养林家一家人,代表着林家的颜面,本来可以做大生意光宗耀祖来着,你就只会给我们拖后腿!我妈辛辛苦苦把你养大,我看就是白费精力!”
林晚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
“够了!林松你有什么权利说这种话?你用陆子池的名义接触的生意还少吗?之前陆子池还单独和你签了一个项目吧?那个项目又值多少钱?还有,我还想问问你们,上次这么配合媒体的采访,陆家给了你们多少钱?拿了这么多钱还不够你光宗耀祖吗?还有你们不是说回老家探亲,怎么又搬回这边来受苦,拿的钱到底都去哪里了?”
林晚像炮珠一样问了无数的问题,连她自己都没料到有一天会用这样的语气和林家人对峙。
林松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阴翳地盯着她的双眼。
林母的脸色也很不好,咬牙切齿地问她,“林晚,你说什么呢?!”
林晚没有再继续讲下去,反而冷笑了一声。
“我什么都没说。你们从没当我是林家人,既然这样,也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我们各自过得挺好。”
目光扫过林松和林母的脸,冷淡地道,“我走了。”
她毫不留恋地转身,准备下楼。
这时,林母不知为何,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快步走上前拉住她的手臂。
“小晚!你看你说什么呢!今天就是让你来聊聊,你弟也是一时着急,你也知道他一直就这种脾气,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你是姐姐不要跟他这么计较!唉,我们当然是真的关心你,没想到你误会这么深。你先进来坐会,我们慢慢再聊,聊开了互相就没有误会了。”
她脸上的笑容让林晚有些恍惚。
一个人怎么可能变脸变得这么快,她的真实想法真的是这样的吗?
手臂上的力气并不小,拽着她就往屋里走。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任由她把自己带进了房间。
路过门口的时候林松铁青着脸,盯着她还想再说些什么。
林母瞪了他一眼,他才闭上了嘴。
一进屋,林晚就注意到了许多熟悉的物件。
沙发和桌椅全是以前的老家具,大概是在这里白白放了三年没人使用的关系,透露出和这栋楼一样的破败气息。
林蕊正坐在老旧的餐桌边翻着书,听到声音,抬头白了她一眼,和以往一样不和她打招呼。
林晚有些疑惑不解。
她还以为林家几个人是为了躲自己才跑来老房子这边,但这样的生活条件也太艰苦了一些,就算是用“临时用几天就要搬回去不用添置新的”这样的借口也无法说服任何人。
要知道林母在拿到第一笔补偿金的时候,马上就去买了那边的新房。
她对以前贫困生活的厌恶,没有人比林晚更有体会。
林母拉着她在沙发坐下,亲热地坐在她身侧。
破天荒地叫她的一双儿女,“你俩愣着干什么,你们姐姐回来了,怎么都不过来!”
林蕊虽然骄纵却十分听林母的话,闻言,虽然不情愿,还是放下了手里的书本,坐到对面的沙发上。
林母欣慰地看了她一眼,扭头看向林松。
林松刚关上门,倔强地站在门边,似乎还在因为林晚离婚的事情怒火中烧。
林母用眼神示意了他半天,他才磨磨唧唧地走了过来,在自己妹妹身边坐下。
四个人对视了一眼,原本应该是一家人温馨的画面,气氛却莫名有些尴尬。
林晚垂下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母轻咳了一声,“唉,你们都慢慢长大了,能像今天这样聚在一起也不容易。”
没有人应和她的话,连最听话的林蕊都撇了撇嘴,似乎不太明白自己母亲怎么突然向林晚示好。
她等了片刻没有等到人回应,只好自己继续道,“小晚,你以前就不和我们亲,嫁进陆家之后更是和我们退避三舍,要不是今天,我还不知道你对我们误解这么深,我今天要和你解释解释,不能让你心里一直怨恨我们。”
“你弟弟一提到你离婚的事就比较激动,话也说得不好听,让你觉得他不是在关心你而是在关心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