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狗贼,哪里跑。栾奕在此久候多时了!”

听到栾奕的喊声,董卓顿觉肠胃一阵痉挛,哇的一口,竟把昨夜的晚饭吐了出来,直将车厢吐得臭气熏天。他抹一把嘴角上的污渍,撩开车帘向外张望,正见树林人影丛丛,杀出一彪人马来。为首那么绣着血红十字徽纹的旌旗在晨风吹拂下烈烈作响,战旗下栾奕脚跨白马,银甲银锤,宛若天神一般。

栾奕暴喝一声,“为了圣母的荣耀!”一马当先向董卓车马方向径直冲杀过来。

“啊,天门!”3000教会卫士昂生高喝,紧随其后。

一众西凉军不知栾奕有多少人马,只看气势,还道是有千军万马,再加上栾奕勇名震慑,1万多西凉足吓得双足无力,抖若筛糠,就差交枪投降了。

董卓更是趴在车上不敢动弹,哆哆嗦嗦大叫:“胡轸,快快保护咱家!”说完,自己在亲兵护卫下,跟李儒一起先一步逃了。

胡轸此人,自从军之日起便跟在董卓手下某事,乃是董卓资格最老的部下。在西凉军中其地位隐隐比郭汜和李傕还要高上一节,极受董卓重用和信赖。

如今,忠心耿耿的他也着实体现出自己值得信赖的一面。在得到董卓命令后,面对气势汹汹杀来的栾奕,不畏生死,二话不说领兵迎了上去。“栾子奇……休得……”

可是忠心归忠心,战场上不是谁更忠心谁就能取胜的,而是靠着实打实的实力!

只见栾奕看都不看胡轸一眼,全身肌肉放松,又骤然绷紧,邀功发力将澎湃的爆发力灌输到双臂之上,100斤重的莲花大锤“呜呜”呼啸着走了个满圆疾飞而出。

一锤走出,栾奕胸有成竹。自信这一锤下去就是半吨中的巨熊也得被撂倒,更别说眼前这位西凉将领。

可就在这个时候,令他惊讶地一幕出现了。

胡轸也知道自己硬接不下栾奕这锤,于是,在看到莲花大锤在半空中灿烂绽放的那一刻,果断从身侧抓起一名亲兵扔向栾奕,竟用亲兵的身体挡下了那势大力沉的一锤。

“蹦……”一声古树断裂的脆响过后,那亲兵竟被栾奕的大锤在半空中砸的稀烂,全身皮肤被莲花倒钩刮的一道一道的,如同破布一般。胸腔腹腔中五脏六腑全都震成了碎片,肚子里全是鲜血,成了字面意义上真正的“满腔热血”。血液沿着破碎的眼眶、口腔、汗腺甚至gāng_mén忽忽的往外涌,瞬间成了血人。

胡轸强忍下惊骇的心情,趁亲兵尸体挡住栾奕视线,祭出吃奶的劲儿刺出长枪。

长枪穿透尸体的侧腰,溅起漫天鲜血。热血自血洞喷出,直扑栾奕面门,再次遮挡住栾奕的视线。同时,长枪亦穿过尸体,刺向栾奕的胸口。

危急时刻,栾奕根本来不及擦拭眼角。可不擦去眼上的血污就看不清事物,一时陷入窘境。无奈之下,索性胡乱抡锤。可是无心算有心,毫无章法的锤风,哪里又能挡得住近在咫尺的攻势。一锤过后,栾奕只听身上发出“刺啦”铠甲裂开的响动,随即胸口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巨大的冲力险些把他顶下马去!

“死了吗?”栾奕大骇,细细感受一下。“嗯?”疼痛还在,也“就说还没死。”非但没死,那痛感并非来自内里,而是外在的肌肉……“皮外伤?怎么可能!”他下意识摸向胸膛,赫然想起自己把望远镜塞在了胸口,竟是那望远镜替自己挡下了那足以致命的一枪。他暗暗可惜,那把雕饰精美的望远镜算是彻底报废了,不过更多的却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借着运气避开致命一击后,他连忙策马绕到一侧。正要擦拭双眼,却听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栾奕身怀神力的同时,听觉、视觉感官也超乎常人,他迅速判断出来者方位,头也不回以超快的速度从后腰摘下一枚铁饼,握在手中掂了掂,骤然转身脱手抛出。

只见,漆黑的铁饼如同穿林而过的乌鸦一般疾飞而出,盘旋着向直砸紧随而来的胡轸。

胡轸虽知栾奕善于投掷,可他哪里想得到栾奕看不清事物还能把铁饼扔得那么快那么准?仓忙之间,立枪格挡,被含有大力的铁饼撞了个踉跄。

“当……”铁饼、铁枪对撞,更为栾奕指明了方向,莲花大锤挥动起来,发出鬼哭神泣般的风声,照着脆响处便是势大力沉的一锤。

胡轸这厢刚拦下铁饼又遇大锤,避无可避,硬着头皮强扛!可是栾奕的全力一锤又岂是那么容易抗的下的?

“咚”的一声,胡轸顿觉自己如同被冲车砸中了一般,五脏六腑好一阵难受,吐出好大一滩鲜血来。

栾奕侧耳倾听,听到呕吐之音,毫不迟疑再度抡锤,“卑鄙小人……给我死来!”

“噗……”

栾奕趁机擦去眼睛周边的血痕,勉强睁开赤红的眼睛,四下观看,周围的教会卫士正与西凉士卒激烈交锋。教会卫士人数虽少,但近半年来连战连捷,又刚刚攻下长安城,士气旺盛的很。相反,西凉军节节败退,从虎牢关一直后退500余里,到了长安。如今长安城又被攻破,再次败走,士气低到谷底。被教会大军三人一组,交互配合着杀的节节败退。

他定睛再看眼前。一匹无主战马呆愣愣站在原地,不知是被方才那震天裂地的一锤惊呆了,还是失去了主人太过落寞。在它脚下五步开外,一具无头尸首倒栽在洼地上,颈口的伤情狰狞可怖,如同被野兽撕咬过一般。栾奕打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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