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大军抵达小沛城下好几日都没有攻城,守城刘军士卒难免生了懈怠之心。再加上多日来,他们天天喝得都是稀粥,没吃过一顿饱食。肚皮空空,浑身发虚,软绵绵的直犯困。
所以,在特战队行动的这天夜里,驻守在小沛西北角的守城士卒又饿又困,再加上自觉驻守的所在位于角落,即便教会发动强攻,也不会将这里设为重点目标,便自作主张分成了三队留轮流守夜。
然而令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这番自作主张的举动,被教会斥候用望远镜探知,上报给了栾奕。栾奕这才把特战队的主攻目标定在这一位置。
也正因为守城士卒的麻痹大意,王越登城十分顺利,一个筋斗翻上城关,宝剑出鞘。“噌”……
锋利的长剑仿佛黑夜中的激光,一个剑花出手,见血封喉,接连撂倒两名士卒。
其余守城士卒这才发现出了状况,还没来得及呼喊窝在角楼里休息的袍泽。便见王越五指一挥,洒出漫天星光,星光闪耀正中三名士卒咽喉,竟是三把锋利的飞刀。
三名士卒送到嘴边的话语,被飞刀硬硬顶了回去,只能发出轻微的“咕咕”声响。鲜血沿着他们的食道涌入口腔,又哗的一下从嘴里漾出来。他们捂着勃颈上的创伤一头栽在地上,痉挛不止,直到脸色憋得铁青才气绝身亡。
在用飞刀撂倒三名士卒的同时,一身黑衣的王越如同幽灵一般贴近余下的另三名士卒。三名士卒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觉眼前银光一闪,仿佛漆黑的屋子里骤然点亮了烛光,刺得他们下意识闭上了眼睛。这一闭他们再也没能睁开。
王越踏着迷幻的步伐,在三人之间穿针引线似得穿透而过,一剑一人,剑锋精准无比,全部刺中喉结,又异常灵巧的接住尸首,将其轻轻放在地上。
竟转眼之间连斩八人,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又以极快的速度将绳索抛下城头,迅速冲进角楼。饱饮鲜血的长剑再次嗜血,轮番将熟睡中的士卒送进了永恒的梦乡
此时,不远处的其他守军这才发现西北城角出了问题。他们明明记得数息之前,还见西北角上的那几个兄弟嬉闹个不停,眨眼的工夫扭头再看,却见他们满身是血的倒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该不会是见鬼了吧?”守军如临大敌,提枪前来探查,见几名袍泽受的是剑伤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下。
即是剑伤也就并非厉鬼,乃是人为。
“快来人啊!有人登城了!”十数名守卒立刻猜出闯城者潜入了角楼,异口同声恳求支援。城头随后响起急促的锣声。喧哗声此起彼伏。
接着,守卒排好队列,悄悄靠向角楼入口。还没来得及进门,便见一串星光洒了出来,三枚飞刀播撒出来,正中三个闯入者的眉心。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倒在了地上。
接着,一泼黑水呼的一下蹿了出来,细细看去哪里是什么黑水,竟是一名黑衣刺客。
刺客宛若离弦之箭,噌的一下飞跃出来,挥洒出狠戾的剑招。
在王越掀起血雨腥风的同时,赫拉克勒斯率先抛开遮在身上的黑布,一马当先,抓助绳索向城上爬去。别看他块头大的要命,但身体灵活的很,猿猴一般三下五除二就站在了城上,抽出双斧,劈头便砍,两斧下去便是两条鲜活的生命。与王越左右协作大杀特杀。
在他们二人的掩护下,身姿矫健的特战队员陆续登城,抛下城头的绳索越来越多。
很快,200特战队员相继冲上城关,在角楼顶点燃信号烟火后,向正门杀去。
守城官兵蜂拥前来阻截,可是守城士卒虽然人多,但城头甬道太过狭窄并不适合大规模围剿搏杀,而特战队员虽然人少,但各个强壮,悍勇无比,再加上还有赫拉克勒斯这样的怪物领头开路,摧枯拉朽一般压得守城卒们节节后退。
在角楼上小憩的于禁闻知有贼人攻上城来,赶忙帅亲卫前去堵截。借着昏暗的光线,可见城墙上守城士卒跟身着黑甲的特战队员杀做了一团。特战队员各个悍勇,手中钢刀更是削铁如泥。一刀下去守城士卒还想还想举枪格挡,可坚韧的枪杆根本挡不住下锋利的钢刀,连枪带人被劈成两半。
在特战队员的最前方,一丈多高的赫拉克勒斯巨熊般的身影。以及那对翁口大小沾满鲜血的超大号利斧。
“那是……安息第一武士?”于禁立刻记起来者的赫赫大名,遂不敢大意。提上长枪帅亲兵前来迎战。
赫拉克勒斯一路杀将而来未遇堪战一合之将,十分无趣。眼见来了个衣着大将装束之人,顿时大为兴奋,“矣既素达乌拉!”抬手朝着于禁便是一斧。
于禁仅听破空的声响便知这一斧力道非同寻常,绝无可能硬接。赶忙低头规避。可是,他倒是顺利的避开了斧刃,身后的一排亲兵却遭了秧,鲜血幕布似的喷涌出来,下水撒了一地。赫拉克勒斯斧头去势不减,一斧下去又削下半截女墙。
躲过赫拉克勒斯的攻势后,于禁仰起头来顺势将捶金虎头枪探了出去。被赫拉克勒斯用左手斧挡下。
“噔……”
一触过后,赫拉克勒斯噔噔噔连退三步。于禁亦三步。
看起来同样都是三步,似是拼了个平手。可是别忘了,赫拉克勒斯乃是单手持斧,只用一只手发力,而于禁却是双手同时发力刺出的那一枪。
“嘶……这厮好大的力气!”于禁如临大敌,一双鹰眸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