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帅,接下来该怎么办?”吕布问卢植。
“想知道?”卢植抬了抬眼帘。
吕布把头点的跟啄木鸟似的。
“先把顶撞主帅的军法受完我再告诉你。”卢植微微一笑。
听了这话吕布非但不怒,反倒笑了起来,“不就是10军棍嘛,受之何妨?”这也难怪,吕布虽然桀骜不驯,但实际上这只是他的表象。他之所以看起来十分冷漠,并不是因为他孤傲,而是在他眼里绝大部分人都是没本事的废物。
说起来吕布的思维方式与苹果公司创始人史蒂芬?乔布斯十分相像,“世上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天才而另一种则是废物。”他发自肺腑的鄙视那些庸庸碌碌的凡人,却对有本事的人格外尊重,比如他账下的八健将,张辽、高顺、臧霸……无不受到他的优待和重用。显然栾奕和卢植也被归于了天才的范畴。
阅人无数的卢植正是看准吕布这一心理,用一记下马威驯服吕布这匹野马。
吕布走出营帐,乖乖吃了十下闷棍,没过多久便晃着发麻的膀子走了回来,“主帅,现在可以说下一步该怎么做了吧?”
卢植不紧不慢的坐在他的帅位上,悠闲的品一口茶水,道:“别忙!”
吕布有些着急,“不是说好了吃完军棍就告诉我嘛!怎地又变卦了?主帅莫非戏耍我不成!”
“奉先别急,不是老夫不肯告诉奉先,实在是老夫还没想好这仗怎么继续往下打!”
“嗯?”吕布一愣。
卢植看着吕布问,“此番孙策明明战败却退而不撤,你不觉得很是蹊跷吗?”
“这……”
卢植又道:“换句话说。奉先,如果你是孙策首战失力,锐气大丧,折了近半人马,你会怎么做?”
吕布想了想回应,“我想,在明知无法力敌教会大军的情况下,我会选择撤回江东。”
卢植若有所思,“可是孙策没撤。他们的军寨现驻扎在五十里之外,为什么?”
“定是别有所图!”帐中,李肃说。
“显而易见。”卢植抚着胡子来回观望地图,低声呢喃,“孙郎小儿想干什么呢?”他又问:“孝先,如果你是孙策,败退之后为什么不退回江东,反而在五十里外又立一座大寨?”
“我……”毛玠收起折扇,指着地图道:“如果是我败而不撤,目的只可能有一个,那便是诱敌。孙策这是要牵着我们的鼻子跟他们向东南方深入50里。在那片区域,他们在颍川河谷里屯了一队伏兵。如今虽伏击无用但也可用作奇兵,他们既可与江东大军遥相呼应牵制我军,也可悄悄顺颍川河谷北上,绕到我军背后呈夹击之势围而攻之。总而言之,只要我军向东南方追击,局面定会对我军大为不利。所以,玠认为,我军只消原地屯军孙策定然无可奈何!”
卢植连连点头,“孝先所言离真相不远矣!”
“哦?”离真相不远就意味着答案并不完全正确。自以为给出了正解的毛玠顿了一下,不服气似的问:“玠可有哪里说的不对?”
“不是不对,而是孝先忽视周公瑾的野心!”卢植微微一笑,在地图上一划指出一条路线来,“孝先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向南追出五十里,在后方留出偌大个空当后,周公瑾领兵沿颍河河谷向北走30里,再从东边大官一路前行会怎么样?”
毛玠、吕布探着脑袋观望地图,“那是……下蔡?”二人情不自禁的惊了一下。下蔡是徐州南部最重要的港口城市,同时也是教会军粮草供给的必经之地。
如果孙策派出兵马夺了下蔡,就意味着切断了教会兵马的粮草供给,届时只消派一军死守下蔡,另一军在东南牵制住教会人马,三万教会大军不攻自破。
“周瑜啊周瑜,好算计!若非子奇令各地教堂绘制出精细到毫发的地形图,必然要上周瑜的恶当!”毛玠接着说:“周瑜此计不可谓不歹毒。不过好在我们提前洞悉了他的意图,明白只需原地屯兵他们就拿我们毫无办法。诱敌失败后,他们自然会退回江东去!”
卢植摇了摇头,道:“依孝先所说确实稳妥,只不过太过保守。此番领兵作战之前,子奇曾送来亲笔信,让老夫尽可能消耗江东兵力,以备将来西入豫州时,他们不会经略我们的后方!可是昨日之战我军只消耗了不过万余江东士卒,还未曾挫孙策筋骨。若是这样轻易放孙策离去,恐怕于大局不利。”
“依主帅的意思当如何应对?”李儒问。
“将计就计,向东南挺进50里继续跟孙策对峙。令驻守下蔡的张文远即刻将百姓迁出城池,于高处暂避。自领三千守军继续守城,一旦江东兵来攻立刻在城中点燃狼烟,与江东兵假意厮杀一阵向北退却;令责臧宣告领兵五千在颍河上游拦住河水,一旦看到下蔡中狼烟升起,立刻放水决堤……我自会提大军赶去支援。”
吕布惊问,“主帅这是要水淹下蔡?”
卢植点了点头。
毛玠进言,道:“可是主帅有没有想过,万一孙策河谷里的军队没有去攻下蔡,而是绕到我大军身后可怎么办?到那个时候我军腹背受敌,局面大为不利啊!”
“这正是我把臧宣高分离出去的另一原因。没错,江东军绕到我军后方确实于我军确实大大不利。但是我们只消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死守一个昼夜,臧宣高的五千大军和下蔡城里张文远的三千大军便能赶来支援。到那个时候,腹背受敌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