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军事历史>三国大教皇>379简单任务

听完郭嘉一席话,戏志才顿觉羞愧难当。是啊!从小到大,栾奕待他何其宽厚。儿时他寄居在姨夫家中时备受冷眼,栾奕闻知此事,当即将起凤阁赚到的第一笔钱全都交给了他,让他在外置宅安家,给他做最好的衣裳,还送给他一辆十分奢华的马车,为的就是让他气气那些给他脸色看的远房亲戚,让他们看看,我戏志才虽只有九岁却能赚下偌大个家业,我不是无用之人。

与之同时,栾奕还让他在起凤阁的舞台上向往来宾客讲故事。这对于一项自闭的他来说,无疑是一大挑战。他只好硬着头皮上场,在这过程中,栾奕一直在身后支持着他,不停鼓励他,“你行,你肯定行。以你戏志才之能,这世上没有可以难倒你的事情。”帮助他从生涩,走向侃侃而谈。若非这番机遇,他绝对练就不出眼下这副引以为傲的铁齿铜牙。

按理来说,像他这样罪臣之后,是不可能师承名家的。可是他却做到了,不但做到了还拜在当朝太学祭酒,首屈一指的名师门下,成为了蔡邕的徒弟。且不提他在蔡邕那里学到丰沛知识,仅名望上拔高作用就非同一般。这一切也是栾奕的功劳,如果没有栾奕从中穿针引线,他永远也达不成这样的宏愿。

再后来,他们游学进京,在袁隗的寿宴上栾奕以一曲《明月几时有》惊动四座,赢得了许子将亲睐,并当堂揭示月旦,赋予他们兄弟八人救世八贤才之名。救世人才戏志才之名得以四散流唱。

……

可以说,在他短暂人生历程中,无论是名还是财都与栾奕息息相关。栾奕恩赐了他那么多,此时他却反过头来说恨栾奕……他顿觉羞愧难当,无地自容,他忽然想起那段自己曾经讲过不下百遍的故事——《东郭先生与狼》。

思及此处,他怆然泪下,哇哇大哭起来。

郭嘉见劝导的言语说的差不多了,再次问:“老戏!别走了,留下来吧!我们兄弟几个一起去实现儿时的愿望吧!”

戏志才点了点头,呜咽回应:“好!”遂既猛抹一把脸上的鼻涕和泪水,举起酒杯高呼:“为了‘耕者有其田,工者有其务,学者有所识’干杯!”

“干!”

……

栾奕在官渡中军大帐得知郭嘉说服戏志才,将其劝至教会门下以后,兴奋得一夜未眠。当夜颁发圣母教主令,赐戏志才赤红主教神袍,封其为天礼红衣大主教,主掌教会教义传播和对外交流事宜。朝廷方面少帝刘协俨然成了个空架子,尚书台和玉玺完全在栾奕的掌控之中,遂既责令尚书台即刻拟旨封戏志才为鸿胪寺卿,秩比千石。

一入教会便成为十二大红衣主教之一,位列九卿,戏志才自然喜不自禁。但是令他挠头的是,栾奕在任命太尉天礼红衣大主教的同时,还给他安排了一项重要任务——回冀州邺城,说服袁绍的三儿子袁尚归降。

闻知使命内容,戏志才大为怵头。虽说袁绍死后,袁尚、袁谭二人因河北正主之位征战不休,一年之内互战三场有余,内耗不断。但袁尚手头孬好还有七八万兵马,内有郭图、逢纪辅佐,外有颜良文丑攻伐,岂是那么轻易愿意归降的?

戏志才苦思冥想,始终想不出该拿什么理由说服袁尚,以及他身边的郭图。

郭嘉见其愁眉苦脸,便问其故,得到答案后哈哈大笑,“老戏不必犯愁。你什么都不必准备,只消穿上你的红衣神袍风风光光回一趟邺城,冀州唾手可得。”

“怎么可能?”戏志才一脸不可置信,立刻跟郭嘉分析起当前河北的局势,谈谈什么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袁绍虽死,但也给袁尚留下了不少财富。郭图为人奸佞,但也是有本事的人。在当前情况下,袁尚不会轻易投降。

话刚说了一半,郭嘉笑着摆了摆手,“这些事老戏不必操心。此去邺城也不用准备什么,奕哥儿都提前安排好了,只管去就是。说起来,奕哥儿待老戏真是没话说,任务简单的要命,功劳确是不小。”

“简单任务?”戏志才脸上写满茫然。“那可是说服袁尚啊!怎么能说简单?”

郭嘉笑而不语,卖起了关子,只说“老戏到了邺城就知道了。”

戏志才久问无果,喘喘不安领命,心里七上八下的从平原出发,在陆玲、陆奇小队护卫下踏上了赶赴邺城的路。

时隔半年重返冀州,戏志才感慨万千。离开邺城时,他还是袁绍帐下的谋士,如今回归袁绍已然不在人世,而他则摇身一变,成了袁家宿敌栾奕麾下的使节。世事变迁当真出人意料。

手持天子节杖,戏志才一行顺利进入冀州境内,沿途关卡一律放行。

一路顺风顺水。途中经过冀州各地村落的时候,才发现冀州的百姓原来日子过得这么苦。在此之前,虽然他也知道冀州的百姓生活水平并不怎么样,但是感官并不像现在这样强烈。毕竟数百年来,大汉各地百姓的生活从未脱离过贫寒。

可是在见识教区百姓所过的日子之后,他方觉得冀州百姓跟教区百姓同样是一生,其过程却是天差地别。

这种差距不单单是物质上的,更多的则是在精神层面。

饥不择食寒不择衣的冀州百姓们双目空洞无神,一副失魂落魄、六神无主的绝望模样。与之相对,教区内哪怕最贫穷的人也是神采奕奕。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们怀揣着圣母信仰。信仰让他们的精神富足,并在教会清明的统治下,在圣母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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