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铁蹄冲入长安,丝毫不跟城中马腾手下兵马多做纠缠,一分为二迂回半周,转而攻向南北两门。与守在南门外的张飞和北门外的曹仁里应外合,一举攻破冲门。
海量的教会卫士穿过东南北三门涌入城中。
时至此刻,马腾已知大势已去,不敢再在长安城中继续逗留。明知栾奕很有可能在西门外设有伏兵,却受形势所逼,只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引领残兵向西方溃逃。
在马超、马休、马铁合理护卫下,马腾好不容易冲出长安,清点一番手下数量——来时带的七万士卒,此刻只剩了三千多,其余兵卒不是战死,便是被堵在城里降了栾奕,还有少部分在危机来临的关键时刻选择做了逃兵。
得到这样的结果,马腾猛然觉得心力万分憔悴,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这么累过。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人马,竟在半日之内消耗一空。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栾奕算一个,另一个便是韩遂。
如果不是韩遂临阵脱逃,把他一人独自晾在长安城中,结局绝对不是现在这副样子。
想到这儿,他恨得牙根发痒,“韩遂,我与你势不两立!”愤怒的吼声在旷野上飘出很远,引来的不是他人的共鸣,而是隆隆的鼓声。
一早埋伏在距西门十里处的张颌、高览从左右两边密林中杀了出来,“活捉马腾、马超者赏金千两,赐圣十字银质勋章,圣母殿内的兄弟们,为了圣母的荣耀,杀啊!”
近万名圣母教卫士在张颌高览带领下直扑马腾。
马超见状大急,“二郎们!前有追兵,后有堵截,要想安然归乡唯有死战。随我杀出去!”言讫,一马当先,箭头一般杀向张颌高览。
马铁、马休居于其后,护卫马腾周全。
父子四人在随军护卫下马速全开,奔跑十数步迎头撞上正面杀来的教会大军。马超长枪前刺后撩,挥舞不停,瞬间在五名卫士身上流下血洞。
张郃、高览见马超勇武不凡,寻常人等难以力敌,遂亲自出马赶来阻拦。
马超以一敌二不为所惧,抬手一个擎天梁挡下高览劈来的巨斧,翻手一记穿山云避开张郃刺来的钢枪。
通过短暂的接触,马超发现张郃和高览中后者武艺明显较弱,若想突破二人封锁主攻高览才是关键。
瞬息万变的战场上,马超眨眼间想到突破张郃高览封锁的应对之策,虚晃一枪骗过张郃,照着高览面门便是一枪。
这一枪来的不可谓不突然。
高览视线中上一秒马超还在于张郃厮杀,下一刻手中的长枪便如同吐着芯子的长蛇一般扑面而来。
若非高览反应及时,非被挑落马下不可。
不过马超的抢招他倒是躲过去了,却在规避过程中不自觉侧身给马超让出一条通路。马超趁势前跨,从张郃、高览中间穿行而过,将二人甩在身后。
张郃、高览一看情形不对,还道是马超要逃,左手猛拽马缰,调转马头便追。连追数步,截住马超又杀作一团。
这一次张郃高览长了心眼,不再左右夹攻,让马超抓住高览这个破绽。改由张郃主攻,高览居后待机策应。
如此战法果然让马超大为怵头,一面与张郃厮杀,一面还得小心蓄势待发猎豹似的高览,害得他始终处于危机四伏的境地,不能集中精力。
不过好在这一战马超最终目的不是斩杀敌酋,亦无需击溃地方大军,而是只需稳扎稳打缠住张郃和高览,给父亲、兄弟赢得逃跑的机会便可。
事实证明他的确完成了预期的目标,面对他连绵不绝的攻势,张郃脱身不得。高览看到张郃险象丛生,亦不敢轻易抛下张郃去围堵马腾、马休和马铁,只能眼睁睁看着马腾一行率领一众亲兵如凿子一般从军中穿插而过,却无可奈何。
张郃、高览顿时生出一种被人戏耍的感觉,遂立志定要将马超生擒活捉,以解屈辱。
可是马超能让他们得逞吗?
当然不可能。
只见马超回身照着身后一名教会卫士便是一枪。那卫士本想潜伏到马超身后再骤然暴起一枪制敌,却不曾想马超似是身后长了眼睛,提前洞悉了他的动作。赶在他出手之前将铁枪送向他的前胸。
那名教会卫士措不及防,登时中招。
寒铁大枪贯穿了他的胸膛,马超随即猛一发力,将他挑飞起来砸向正对面的张郃高览。
张郃大骂一声卑鄙,却终因不忍伤害袍泽尸身不敢出手,下意识选择收起兵刃,抱住疾飞而来的卫士躯体。
马超借此时机拍马便走,绝尘而去。等到张郃将士卒满布鲜血的身体安然放回地面时,马超已在百步开外。
张郃、高览随即引兵追赶,足足追出二十多里还是被马超给甩掉了。
时至此刻,他们才恍然大悟,自己只顾追马超泄愤却忽视关注马腾的动向。临了临了又被马超牵着鼻子走,让他成功做了一回诱饵救下了马腾。
二人无功而返返回中军,见到栾奕后具言马腾父子逃离的因果,主动向栾奕要求治他们办事不利之罪。
栾奕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心中暗想:若是马超这么容易被捉住,那他也没有资格被后人冠以五虎上将的威名了。短暂的思量过后,栾奕和蔼的将跪在帐中的张郃、高览扶了起来,他告诉二将,马腾父子逃亡一事不会影响未来的战局,相反的,对圣教大有裨益。本来,如果马腾被俘,归降圣教后还能过上一世的舒心日子,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