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美酒起了名。朱英心情大好,当即决定留栾奕在家用饭。
餐桌上,朱英品咂一番神仙酿,也不是因为酒的名字是自己起的,亦或是酒的滋味的确是好,反正朱英是赞不决口,大口大口的猛灌。
栾奕连忙劝阻,告诉他,这神仙酿比普通酒的酒劲大很多,这么个喝法很容易醉。
朱英晃了晃发蒙的脑袋,也觉得这酒确实挺来劲,他自诩能喝二斤老酒,可这会儿才喝了五口神仙酿就开始晕晕乎乎的了。“哈哈!神仙酿果然够劲。对了,敢问这神仙酿贤侄准备卖多少钱?”
“朱叔,跟这儿提钱岂不见外。日后若想饮酒可随时找我来拿。”
朱英见栾奕会错了意,便补充说:“本官自然不会跟你客气,只是问贤侄对外卖多少钱?”
“哦!”栾奕放下手中食筷,正色说:“纹银五十两。”
“五十两一坛?”朱英大惊。五十两纹银购买一大车粮食了。震惊之际,却见栾奕摇了摇头,“非也!五十两纹银一斤。”
“什么?这么贵?”朱英亦是放下双筷,疑惑道:“这么贵哪里会有人买?”
栾奕笑了笑,“这世上有很多人买东西讲究‘只买贵的不买对的’,觉得只有贵的东西才符合他的身份。所以……很多东西,只有贵了才有人买。就像这神仙酿。”
“只买贵的不买对的?哈哈……贤侄果然一语中的。本官便是如此。”
栾奕直翻白眼,心说:“你这老东西什么时候买过东西,身上穿的家里用的都是别人送。就算是买,也是别人给你买!”他嘴上却连连谦虚,不敢不敢,小聪明而已。
“贤侄是有大智慧的。听闻今日开坛礼,贤侄就办得有声有色,把全历城县的人都惊动了。”
朱英岁话音平稳,栾奕却心知肚明,这家伙这是要说正题了。
“哪里!还是仰赖众乡亲捧场。”
“听说,开坛的时候你免费给人发书,还设宴免费请人设宴,将来还要免费给百姓看病,可有此事?”
“然!”栾奕点了点头。
朱英眉毛一横,厉声问:“嗯?贤侄之前所说,借庙宇谋利一事,岂非诓骗本官?如此输财,如何赚得钱来。”
栾奕微微一笑,解释道:“古人有云:若要取之必先予之。侄儿之所以如此行事,为的是吸引大家主动到教堂中来。正所谓放长线钓大鱼,待他们真正相信圣母教之时,用不着侄儿去催,他们便会自发的把钱粮送到教堂里来。侄儿所说,朱叔可明白?”
“哦?若要取之必先予之。”朱英扬眉思量,觉得栾奕所说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就像他栾奕,过年过节的给自己又是送这又是送那,图些什么?很简单,东西不是白送,也不是白拿。送给你东西,你得想办法帮他赚更多的钱,是在求更多的回报。这大概就是他所谓的放长线钓大鱼吧!“原来如此!”朱英豁然开朗。
“对了!还有一事。本官反复想了想,觉得贤侄既要经商又要理教,实在辛苦。未免打搅你的学业,本官觉得还是莫要操劳的好。不如把圣女教的事务稍稍缩减一下,仅控制在历城一县。如此一来,贤侄可免去许多舟车劳顿之苦,多用些时间读点书。”朱英眯着小眼,见栾奕不动声色,便接着说:“当然,本官这只是个人的一点建议,并没有命令的意思。”
栾奕暗想:没有命令的意思才奇怪了!我要忤逆了你的意思,怕是明天连历城都不许传教了。他心中虽气,但深知此时不是翻脸的时候,自己也没有实力跟人家翻脸,只得强装起一副感恩戴德的表情,说:“侄儿谢朱叔体恤。侄儿其实本来也是如此作想,仅在历城县所辖各村镇传教,绝不涉足其他县镇。实际上,侄儿也确实没有精力顾及到历城县外的地方。”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朱英本来没有想到栾奕会答得这么爽快,猛然之间一下子得到想要的答案,顿觉消了一块心病,畅快不已,“贤侄,来。为了你的学业,我叔侄二人当满饮此盏!”
栾奕大惊失色,连忙劝说道:“叔父,神仙酿万不可这般牛饮。”话终归还是喊晚一步,只见那朱英一口将酒盏中四两多酒精含量60度的蒸馏酒倒进了肚子里。
杯酒入肚,脸刷的一下就红了。随即,眼神迷离,晃晃悠悠一头栽倒在地、
栾奕吓得不轻,扬声大喊,“来人呐,来人~~快找大夫来。”
是夜。济南王府中朱英一家入住的院落里乱成了一团,一直忙活到后半夜才算作罢。郎中检查过朱英的身体后,告诉大家说,朱英并无大碍,只是饮多了酒,多休息一会儿便会好转。
大家这才放心。
九月十六,礼拜一,开坛礼已成昨日。栾奕暂时放下教会的工作,将精力集中到了神仙酿问世一应事宜上。树的影,人的名,在过去三年时间里,栾奕一直引领着大汉皇朝的时尚潮流,中人物的衣着,始终是世人,尤其是年轻男女争相模仿的对象。如今,神仙酿问世,他责无旁贷的肩负起自家美酒的代言人,连续多日驻足酒楼,亲饮神仙酿吸引来客,为神仙酿打造声势。
为了将宣传攻势推到高潮,他还特意将诗仙李白的《将进酒》抄了来,并配以音律,亲自在起凤阁吟唱,“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