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繁华集市归于平静。赵府之内却是灯火通明。
华灯初上时分,赵闲醉醺醺的回到了家里,之前还去了天天姑娘家一趟,若不是天天姑娘向着他说话,非被灌趴下不可。不过这也让天天的姨娘们笑话了许久,弄得黄天天都不敢跟着他回来了。
放才进入府里,一个紫衣小美人便冲道跟前,关切道:“少爷,你可算回来了,怎么喝这么多,快点坐下,婢子给你弄婉醒酒汤。”
赵闲头脑还很清醒,轻轻摆手打住她,轻笑道:“小紫月!想不想少爷啊?”
带着调戏意味的话,让紫月小妹妹脸儿红了起来:“少爷,你喝糊涂了吧!我送你回房歇息。”
赵闲轻轻摆手:“不用,我想看看我宝贝女儿,带我去夫人的房间吧。”
紫月听闻赵闲不回自己的房间,脸色不经意间黯了下,顷刻后又红了几分,轻轻点头道:“好的少爷!跟我来吧!”
缓步走过行廊垂门,进入幽幽后宅之内,不出片刻,便被带到一间房门外。紫月掩着小嘴唇示意此处便是后,悄悄告辞了。
屋里亮着灯火,在窗上映照出娴淑女子的剪影,唯美而又温馨。赵闲整理衣服,清了清嘴中的酒气,便推开了房门。
抬眼望去,柳姐坐在绣床旁,怀中抱着熟睡的婴儿,‘呜呜’的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俏脸宠溺间带着许些疲倦。还夹杂丝丝暗怨。
听见房门响动,柳醉颜谨慎抬头,却见带着几分醉意的赵闲,将房门栓了起来。
她愣了一愣,旋即脸色红了起来,看了看怀中熟睡的小碗儿,小心翼翼的低声道:“小贼!你想做什么?快点出去,别逼我打你……”不用说。也知道成熟睿智的夫人,想歪到哪里去了。
我天,赵闲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很像sè_láng嘛?我好歹也是半吊子大夫,女人家坐月子的常识还是晓得,至于见面就把我往出赶嘛?
他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缓步走到床前坐下,柳姐立马往旁边坐了些保持距离,脸色微红的道:“快点出去。吵醒的婉儿你哄啊?”
赵闲掩住嘴中的酒气,凑到她跟前看了看宝贝女儿,睡的乖乖的不吵不闹。颇有几分柳姐沉稳时的神韵。他不禁轻轻笑了几声。
见她脸色发红,扭捏躲着自己。赵闲心中好笑,调戏道:“我是夫,你是妻!我不睡你这里,还能去哪里?”
听闻此言,柳醉颜脸色晕红越发深了。嗔怪道:“紫月是你的通房丫头,你不会去寻她吗?”
赵闲当即摇头,无奈道:“丫鬟也是人,是人就有自己的感情和喜好,把人家小姑娘当下人看。还去祸害人家,那不是qín_shòu嘛。”
这番道理颇为跨时代。柳醉颜显然觉得莫名其妙,可她又不好反驳。脸色红了红,唯有偏过身子道:“别闹,我是妻不假,但身子不方便嘛!你出去好不好,别让下人看了笑话。”她轻咬着下唇,成熟间的那抹娇羞让赵闲怦然心动。
看着她樱红的小口,心中邪念顿生,若是成熟稳重的柳姐,用这樱桃小口羞答答的……
心中猛荡,他坏坏笑着,色眯眯的道:“好老婆,相公我很急怎么办?”
“很急?”柳醉颜见他死缠烂打,轻轻吁了口气,自枕头下取出随身的长剑,关心道:“既然老爷很急!妾身给您割了吧!免得难受!”
“我去!”赵闲连忙护住裤下,退开些距离嘿嘿笑道:“开个玩笑罢了!我最心疼你和宝宝女儿,怎么会为难你了?”
“这还差不多。”放下宝剑,柳醉颜脸色晕红稍减,温柔哄着怀中受到惊扰的小婉儿,待其缓缓入睡。
良久,她转过头来,却见赵闲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笑嘻嘻的看着自己。她柳眉轻蹙,淡淡哼道:“你还傻笑,我都里外不是人了,都怪你这浪荡子,若当初没有把我……现在那会有这么多烦心事。”
赵闲撑起身子,叹了口气道:“我不是故意的嘛!能有机会好好追你的话,我岂会稀罕下药那种下三滥的招数。”
“若没有那番阴差阳错,我才不会搭理你。”柳醉颜嗔了他一眼,眼中露出一抹苦色:“现在可好,碧柔丫头不搭理我了,我还不敢去劝她。这十几年来我无依无靠,除了师姐怡君,她便是我身边最亲的人,现在她知晓我骗了她十几年,还与你……碧柔的心意我如何看不出来,上次在洪湖遇到水匪你不惜性命救她后,她便与我含含糊糊的表明了心意,想要我做主把她许配给你……我倒好,把自己都搭给你了,想想都没脸见她。”
赵闲摸了摸鼻子,良久才摇头轻笑,揽住她的腰间,嘿嘿道:“做卧底要谨记自己的身份,你太入戏了。”
“哼!”柳姐冷着脸,轻哼道:“我如何不知?可是秘卫中的无依无靠让我视为噩梦,安府的温馨小家却让我安然自在的过了十几年,亲手将两个小女孩带大,我也从懵懵懂懂的小师妹便了现在的安夫人,如此种种,你让我去如何去分辨那个才是真的演戏?”
这番话,估计是她内心最深处的感悟了。赵闲何尝不知其心中的艰苦,唯有拉住她的小手,轻声道:“过去的,无论实在北齐还是在安府,都是为了目的而演戏,不是真正的生活。而现在了,我们有亲生女儿,有没有隐藏秘密的亲人,都是真的,不会因为某些人的意念在转瞬间消逝。所以了,现在才是我们需要珍惜的,无论心中再为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