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小天这次却是没有动用阵法,天云真人的这一招,在卢家人眼中固然是惊天动地、威势逼人,可是在风小天的眼中却是同三岁小儿舞剑一般,毫无威胁,见状也只是淡淡一笑,一缕真气弹出,正中那天云真人手中宝剑的剑刃之上。
天云真人满心以为此招一落,眼前的这位年轻人定然人头落地,当场命丧黄泉,到时候,自己自然可以将其手指上的储物戒指夺了下来,不料,只见对方微微一弹指,自己就觉得剑上一股无法匹敌的巨力传来,虎口登时震裂,却是再也握不住宝剑,只听“叮”的一声,宝剑脱手飞出,不知所踪了。
而就在此时,站在阵外的朱孟达正眼巴巴地望着那片空旷的地方,不料突然一柄宝剑突兀出现,激射到自己身前,斜斜地插在自己的脚下,朱孟达心中霍然一惊,他自然认识这正是自己师傅的佩剑,再看剑柄之上隐约挂着一丝血迹,心中更是大恸,一种不祥的感觉袭上心头,难不成师傅已然遭遇不测?这下可是真正的糟糕了!
且不提朱孟达的惊慌失措和胡思乱想,便是阵内的天云真人此刻也是满脸惊骇之色,呆若木鸡地立在当场,另一只手上拿着的拂尘也“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他被深深地震惊了,这次天云真人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对方的出手,可是他怎么也理解不了,对方仅仅一个弹指,便把自己的宝剑击飞,这接下来的仗还怎么打?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历?自己在这擎云山方圆万里从未遇过敌手,如今竟然被一年方弱冠之人击败,这一切都让天云真人觉得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喂!道长,不是要在下的命吗?怎么还不来拿啊?”风小天满脸戏谑之色,看着呆立的天云真人打趣道。
天云真人闻得对方问话,这才反应过来,有心说句撑场面的话,可是嘴唇哆哆嗦嗦地说不完整:“小……小子,你……你……给道爷等着,我……我不会……会……”说着,天云真人转身就要溜,可是刚一回头,却见风小天就笑眯眯地站在身前,速度之快,令天云真人防不胜防,差点撞了上去。
“啊?”天云真人惊呼一声,连忙停下了脚步,他此刻终于明白,自己今天是碰上了一块大大的铁板,要想全身而退,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想走?没那么容易吧!”风小天眉头一挑,盯着天云真人说道,对于风小天来说,走脱一个天云真人没什么打紧,他担心的是这天云真人的背后会不会还有更厉害的人物,这个他必须得弄清楚。
“你……你要……要干什么?”天云真人被风小天盯得心中发毛,不由地颤声问道,他口气虽凶,但是颤抖的声音却是出卖了他色厉内荏的外表。
“不干什么,想知道一些事情而已,你最好老实回答,不然的话……”风小天知道不显露一些真正的实力,天云真人这厮是不会说老实话的,所以他说着,右手一伸,一道紫光闪现,正是久违的含光剑,含光剑一声轻吟,绕着风小天盘旋两圈之后,径直飞向天云真人。
天云真人大惊,疾步后撤,却是哪里能快得过含光剑的速度,刚退后一步,便只觉脖颈处一阵清凉,定睛一看,含光剑已然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把个天云真人一下子唬得汗毛都根根竖立起来,哪里还敢动上一动?
“竟然是灵器?”天云真人看到含光剑从对方的体内飞出,不由心思电转,他虽然没有见过灵器,但是却知道灵器可以收回体内,难道这年轻人竟然是位更高阶的修真者?可是他的容貌却是那般年轻,对啦,据说修真者到达元婴期之后,可以返老还童,回到年轻时候的容貌,难不成这位年轻人竟然是元婴期的前辈?而自己刚才竟然是和元婴期的修真者叫板?想到此处,天云真人心中一阵后怕,哪里还能站稳,双膝一软,竟然直直地跪倒在地,哀声乞求道:“前辈饶命,晚辈天云子叩见前辈!”说着,也不顾含光剑就在脖子上,头似捣蒜般磕了起来。
“前辈?”风小天心中暗自惊诧,看来这位道士是将自己当做修真界的老怪物了,管他呢,为了让他老实交代,暂且冒充便是,想到此处便把含光剑收了回来,面色一正,口中沉声说道:“哼!你一个区区辟谷期的修真者竟然敢冒犯我老人家?难道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晚辈不敢!晚辈乃是受劣徒蒙骗,说是此处有倭寇的细作出没,而且还会摆阵,这才斗胆前来,实在是不知前辈在此,故请前辈饶恕晚辈不敬之罪!”天云真人此时哪里有刚才的飞扬跋扈,伏着身子,战战兢兢地回答道,他明显感觉到自己脖颈上的飞剑已然离开,心中不由暗喜,似乎自己的这条命保住了。
“倭寇?此乃何物?”风小天闻言有些吃惊地问道。
这时卢家众人也围了过来,春红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尤其是听到天云真人称风小天为老前辈的时候,一张俏脸明显充满了失落之情,春生却是没注意到这些,听到风小天的问话便一时嘴快地回答道:“小天哥,我听爷爷说,那倭寇不是物,也是人,不过都是坏人!”
“前辈有所不知,这位小哥说的不错,这倭寇亦是人,不过长相与我神州之人有些差异,这些人住在东海深处的火山岛之上,身高不满三尺,相貌丑陋,性凶残,食人,近几年往往乘海船骚扰我大明国沿海各村镇,每每一上岸便烧杀抢掠,沿海渔民深受其害,故朝廷在沿海各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