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你看这是什么?”一身粗布衣服的苗梦儿背着背篓在山坡上仔细寻找着,这处地方他们已经来过一次,所以并不容易找到需要的东西,可是在角落杂草丛竟真被他找到了一株,小心的摘取过后忍不住向不远处的人叫喊起来。
“梦儿你以为我是傻了吗,昨天才看过的医术上有啊,白术,单叶,狭长,花紫色,根茎可入药,喜阴凉,可健脾益气,燥湿利水,止汗、安胎……”白玉清最后两个字说的别有意味,在帮苗梦儿将那株草药放入后面的背篓后环住了他的腰身,原本平坦的腹部有微微的凸起,大手按压在那儿仿佛可以感觉到手心底下有个新生命在生长跳动,那是她们的孩子。
苗梦儿满脸幸福,自己远离了族人,白玉清远离了尘世纠葛,两个人隐居在这儿小小的毫无特色的山头,过着再平淡不过的生活,简单却透着温馨,他很庆幸自己不曾杀了身边的人,不然自己的孩子还未出生便注定无法拥有完整的家庭。“是是,你最聪明,昨天的汤药里可是放重复了两种药性相同的药物?”
“梦儿不乖,怎么可以揭自己妻主的短,真是找打。”白玉清轻轻的咬了下怀中人晶莹的耳垂,仿佛是发现了什么美味,舌头在耳垂上一点点的打转游移了起来。
“你又不正经了,”苗梦儿羞恼的挣扎开来,看到怕伤害自己赶紧张开了手的人柳眉倒竖:“光天化日之下你怎么总是这样?”虽然知道此处只有她们一户人家,可深入到骨子里的羞涩还是让他恼羞成怒了。
“梦儿是说晚上就可以了么?”白玉清故意曲解了他的意思,在他真正发怒前,将方才在远处用采的花编制成的花环戴在他的头上,略略后退了两步,白玉清满意的点了点头。“梦儿果然是最美的。”
“哪有你这么夸人的,”若论厚脸皮,苗梦儿绝对比不过白玉清,因此也不在就这个问题与她讨论,只是满面通红的拿着药锄向前面走去,口中不忘念叨:“因为患者病情不同,别说是拿错药,就是一种药物多一分或少一分都不可以,一个不小心都可能让人丧命,医者父母心。千万不能犯这种错误,你可记清楚了,否则我可不敢放你为其他人医治。”
为了换取生活必需品。每隔几天她们便会下山一次,为附近无法寻医的人施法救治,倒是好运的没有碰上什么疑难杂症,因此倒得了好人缘,许多付不起诊费的村民拿了许多东西给她们。到省得她们去人多的地方购买。
“我很用心的,梦儿不生气,再说我每次开药方都有梦儿把关,梦儿那么厉害,绝对不会出现任何差错的。”白玉清连忙保证,顺便追上苗梦儿将他手中的药锄接了过去。仿佛怕累着他似的。
“说的好听,我只是一个看不到你便跑到别处去给你看病,真是胆大的厉害。”说到这儿苗梦儿就气不打一出来。若是两人在一处,他还能帮忙看看药方,可是那次白玉清趁着他忙的脱不开身,竟去远处的地方自己给人看病去了,幸好自己及时赶了过去。不然真是要砸了她们的招牌了。
“我错了,梦儿不生气。小心肚子里的宝宝啊。”白玉清连忙哄劝,唯恐苗梦儿动了胎气。
“不用担心,最初的三个月已经过去了,宝宝很健康,”苗梦儿幸福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真想不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三个月了呢,那是什么时候有的呢,第一次么?回忆到过去,苗梦儿的脸色有些黯然,自己竟然留下了白玉清的性命,娘亲与族人们肯定不会原谅自己的吧,可是,她完全忘记了过去的事情,那时的她就是全新依赖自己的白纸,他真的下不去手。现在的她已经不能说是她了。
“那也要小心点,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儿。”白玉清满脸担心,若不是苗梦儿坚定的拒绝,她真想一直背着他。
“第二个就可以出事了吗?”背对着白玉清的苗梦儿满脸调皮笑容,偏偏装出一副不高兴的语气。果然听到了白玉清焦急的辩解,感受到时刻围绕在身边让人安全的气息,苗梦儿放心的踏着圆润的石头朝他们的家走去。
那处房子在他们满身狼狈的过来时便有了,只不过残破的很,仿佛是被闲置许久的猎人的屋子,在他们打扰入驻后也没有人过来,自此,他们便很安心的将这里当成了家。
如今已在这儿安居乐业几个月了,最初的不安消失只有慢慢增加的喜悦,自己果然是吃软不吃硬的,若是当初对自己不屑一顾的万俟弘,自己早就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可现在自己身边的是白玉清,白纸一张,任由自己涂抹的白玉清,他舍不得让全心全意对自己好的人去死。
“梦儿你不要胡说,我们的孩子一个个的都会健康长大,要什么东西你给我说就是,不用那么辛苦的每日上上下下的跑。”白玉清动作娴熟的将背篓里的药材整理好,将自己背篓里的食物野果在院子外的小溪边清理干净,里面有个野鸡,是她费了很大的力气抓住的,正好炖了给夫郎补补身子。
院子里晒着阳光的苗梦儿眯着眼睛笑看着白玉清忙活,孕夫嗜睡,没一会儿他已经熏熏欲睡睁不开眼睛了。
白玉清将炉子生好,将食物放进锅子里熬煮,自己退走到苗梦儿身边,用手中的蒲扇遮住了他头顶上的阳光。
凝视着他纯净无暇的脸庞,白玉清有些恍惚,抛却万俟弘那个让人疯狂的身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