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氏冷了脸,却道:“这丫头我也是自小看到大的,这不是喜欢地很,才来找你们说说嘛。而且,亲事先定,等到她十五岁后再议亲也不迟啊。”
见这窦氏不屈不挠,也不知道是哪里抽到了,与娄府撇开了关系,要儿媳妇自然不愁。前些日子太子受皇上夸奖,太子少师娄城自然也过得风光自在,这是娄府出了诅咒一事后难得的一件好事。方芸儿就不明白了,这是怎么了。
“窦夫人不必多言,既然我出了娄府,自然不想与娄府有什么干系,锦儿是不会嫁到娄府的。”方芸儿果决了断,便让乌嬷嬷送窦氏出门。
乌嬷嬷也是觉得这事怪地很,送了那脸色铁青的窦氏出门后就赶往国子监把此事告知。
娄锦听得消息时,那厚厚的书籍猛地把桌子震地好几抖,她眯起了眼,顿觉得胸口火焰高涨,恶心的感觉让她欲呕。
她与娄正德乃堂兄妹关系,是谁的意思?
当下,她也不管谁的意思,只低头寻思该如何才能把娄城这一家子的心思打发了回去。毕竟太子当盛,娄城得朝中不少人脉,她可不想事情变得棘手。
寻思了会儿,她却越发生起气来,竟让她无法平心静气。
乌嬷嬷见娄锦脸色奇差,问道:“小姐,那娄正德小姐若不满意,大可以避开他。”
避?
娄锦不以为然。
娄正德被娄城和窦氏宠坏,做事颇为大胆,她眯起了眼,道:“往后下了课,就呆在清心楼。流萤,清心楼附近加派人手,一旦有人乘夜靠近,拿下再说。”
流萤点了下头,心头略微有些沉重。
娄正德这几日被太子重用,也在军中谋得一席之地,职位还不低。而娄城做事向来谨慎,又是太子少师,言行举止从未有过差错。一度以来获得美誉不断,而这段日子,方逑中毒,人们尽管对大将军敬重,但大将军后继无人,多少有些人心会偏离了位置。
娄锦想着,缓缓站了起来,她再次寻思了会儿,道:“我倒是有一计,不知道我那匕安哥哥肯不肯配合了。”
乌嬷嬷双眼一亮,萧匕安打击匪寇回来,立了大功,皇上言明今晚要lùn_gōng行赏,这事当是可以抬得上面好好说开了呢。
娄锦笑了笑,便觉得轻松不少。
窦氏回了府之后,心中早有定数。正德自从上了国子监之后便总是心不在焉,原以为是方瑶与左御风结亲他心中不忿,后来她细细问了,才知道这儿子是属意了娄锦。
若说是娄锦,虽比不上方瑶与方宏的关系,可娄锦胜在颇有心计,这可是当家主母必须的东西,人道妻贤夫祸少,娄锦这样的人若帮着正德,正德未来的仕途必定不可限量。
更何况,正德所言不假。娄锦在民间的名声无异于福星,这段日子娄府被诅咒笼罩,娄锦下嫁,便是再有诅咒,怕也要改运了。
之前若非娄蜜的事缠着,怕也早就说出来了。
她点了下头,喜上眉梢之时听得管家来报,说是娄阳在屋中等着呢。
她听言,神情却不见得好,此时可是把娄阳当成瘟神,这脱离了娄府,才有几天好日子呢。早前公公在,她也不好说什么分家,可现在公公走了,兄弟二人再在一个家里也不是个事,她便和娄城真正分了家。
入了内,她还是秉持着笑容,道:“这是什么风把大伯吹来了?”
娄阳脸色不善,他咳嗽了声,才道:“听闻,你为正德去娄府提亲了?”
“是的,正德一贯疼着他这个妹妹,碍着娄府,他即便有这个想法也没敢说什么。可现在不同了,娄锦是萧家的孩子,她与娄府没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咱们府不是一直被诅咒缠身吗?娄锦是最好的解药。”
窦氏一路说着,语速却越发缓慢了下来,因为娄阳的脸色一点一点暗沉,隐含着即将暴怒的危险。
“去萧府提亲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早已经下了决定,她,留不得。”他顿了顿,眉头紧紧蹙了起来,说着这话的时候,眉头隐隐一疼,他暗自压了下来,抬头对上窦氏那惊讶万分的脸,只觉得心头梗着什么,没多留就告辞了。
窦氏沉声望着他离去,好一会儿,她嗤笑了声,却觉得这事娄阳他办不到。
娄阳出去后没多久,娄城便归来了。
他见窦氏摇头嗤笑,便问了起来。窦氏就把今日娄阳到府上劝说一事告知,娄城蹙眉,他早就觉得要娶娄锦做儿媳妇不是件容易的事。
今日早朝后,听得窦公和太子说话,言语中偶尔还会提及娄锦。不知道是暗示还是什么。
“就怕这事没这么容易办成。让正德沉得住气,这事我会好好谋划谋划。”
若说京中女子,没有谁比娄锦更合适做娄城的儿媳妇。他和窦氏一度认为以娄锦的聪明才智,绝对是起死回生之良药。
而娄阳在回府的路上,脸色极为不善。堂哥要娶堂妹,这是有悖伦常,天理不容之事。他绝不能允许正德娶娄锦,这事着实让人疯狂!
方才对着窦氏,他有那么一瞬间想要脱口而出,可是,这个秘密注定要烂在肚子里,他摇了摇头,入了正厅的时候,对上憔悴了许多的白太姨娘,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白太姨娘两鬓白霜,失去了丈夫,她总觉得自己的日子也不久了。所以有些事她大可以无所顾忌,这会儿见下人们都被娄阳散了去,就死死地盯着娄阳。
“窦氏去给娄锦提亲的事是